邱黯雄携《动物园》亮相何香凝美术馆OCT当代艺术中心 2011-07-10 16:07:24 来源:深圳特区报 作者:孟迷\文 齐洁爽\图 点击:
7月2日,邱黯雄的新作《动物园》在何香凝美术馆OCT当代艺术中心开展,这次展览是本年度“青年OCAT计划”的项目之一。展览开幕当天,穿行在囚笼之间,观看各种模拟人类行为的动物装置,给深圳观众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

邱黯雄: 动物园的基本规则是囚禁(文章原标题)

邱黯雄

 

“动物园的基本规则是囚禁。”从成名作《新山海经I》开始,艺术家邱黯雄就偏好以动物作为切入点,来表达对现实社会的分析与批判。近日,邱黯雄最新个展《动物园》作为2011“青年OCAT计划”在深圳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展出,展期将至8月23日。

 

在展览自述文字中,邱黯雄说,在那些些许衰败的动物园场景里,曾经自由的动物被囚禁在一个似乎“人道”的人造自然之中。展览现场,作品《怀疑者》表现一只死在洗手间的猩猩,场景仿若《马拉之死》的引用和重构;《革命》则描绘一只被吊死的猪,俨然乔治?奥维尔《动物庄园》的另一结局;刚完成的新作《剩余价值》则设置了一款马厩,但中间只有马具却没有马,以传达动物剩余价值被榨干的事实;而《莫名的幸福》则通过兔子一家三口日常生活的一景,表现物质消费对于人的囚禁。沿着这般思路深究,邱黯雄还试图审视广泛存在于人类文明、教育与生活中的“牢笼”,揭露所谓的集体文明如何囚禁乃至抹灭个体的过程。在布展期间,本报记者对邱黯雄进行了专访。

 

  进化论只是一种有创造性的猜想

 

记者:在描述《动物园》的文字中,你开篇即存疑,说进化论只是一种有创造性的猜想,其实与“圣经”的创造说并无本质区别,“科学已经从最初谦虚的探索精神演变为傲慢自大不断更改和宣布我们命运的现代宗教祭司”,这种想法是如何形成的?

 

邱黯雄:我们所受的教育给了我们固式的观点,并以此标准看世界。最初我也认为进化论是很坚固的真理,但慢慢接受别的观点和知识,比较后才发现它不是唯一的标准。进化论本身很有意思,它揭示了部分真理,但核心部分还是没有说清楚,仍然有很多事情解释不了。过去我们都把科学当宗教,好像不能去反驳,但其实真正的科学本身就是不断试错的过程,我们现在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正确的。

 

记者:所以你在创作《新山海经》时才说:“想以未开化的眼光看待这个时代,建立起一个观察世界的系统――不是一个西方式的科学的系统,而是一个感知的系统。”

 

邱黯雄:现代社会系统总想让我们的思维单一化,只接受一种观点,只用一种角度看世界,这样是有助于管理的,但是是不人性的。

 

记者:如果这种“囚禁”是你所不愿看到的,你觉得什么才是自由?

 

邱黯雄:生命本身就不可能完全自由,而是一直都在一定范围内有所限制,但人又始终不满足于现状。不少哲学家认为,动物和人类的存在方式截然不同,它们就像是无生命的东西,存在的意识是混沌的。但是我不认同。我认为“自由”,首先得基于对“存在”的追求。动物也有追求,只是说它的欲求没有人类那么多。当你把它囚时它也会想逃出去。

 

比较早的是《异端的权利》,白色公鸡被困在以数学勾股定理建造的铁塔顶端,这来自希腊数学家毕达哥拉斯的典故,他把数学和宗教结合起来,但因为一项数学结论违背宗教教义的完美被徒弟发现,而将徒弟以违反教规为由杀掉,可恰恰数学又代表着文明理性的认知,这其实就是一种悖论。包括《怀疑者》、《革命》等作品,都与革命有关――野蛮和文明始终在人类发展历程中纠缠,它追求的是自由理性等正面价值,但始终伴随负面结果而告终。《莫名的幸福》则进入一种现代式的安稳状态,仿佛社会为我们设定了程序一样,大家都认为安稳平庸、有车有房就是所谓的幸福。其实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程序和标准,而大多数人是没有逃脱的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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