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版的《新周刊》(352期)封面
谈论当代艺术——这个原本只在一个狭小圈子内部交流的、或许前卫但绝不时髦的话题,自从艺术市场“惊醒”了国人对艺术的认知之后,一时间竟如一股时尚潮流,大有席卷京城大街小巷变成街头巷议的气势。许多原本并不关注艺术这个小角落的大社会或大文艺类报刊杂志,如今像发现了一片新大陆,纷纷都开辟了艺术专栏、专版或专刊。消息未必及时但时机一定敏感、事由未必重大但主题一定宏远、观点未必权威但噱头一定十足、分析未必深刻但盘点一定细致、故事未必新鲜但叙述一定生动,信息不多但内容丰富宛若大型专题制作,是这些平台大、资源广、人才多的大媒体的报道特点和擅长。
在刚刚出炉的《新周刊》最新一期(总第352期)中,封面主题即是“兑现主义——重估当代艺术价值”。两个“重量级”榜单——“中国当代艺术价值榜”和“对当代艺术的七个误解”——构成了这期专题的主体。
“重估价值”无疑是个重磅话题,遗憾的是在这两个榜单之外,这组专题文章并没分析当代艺术的“价值”尺度,也没提供任何更多的、得到公认的“重估”理由和方法。由此,“重估价值”只相当于一个响亮的口号,给出的两个榜单,也不免个人色彩太浓而公信力度太弱。
至于能让人联想起“套现”的“兑现主义”,显然只是媒体手法的标题噱头——因为这组专题文章始终没讲什么是“兑现主义”,也没解释文中用几个小自然段描述的艺术现象,到底是不是“兑现主义”行为;当然一般百姓可能更感兴趣的艺术能“兑现”什么、怎么完成“兑现”,或者那些大名鼎鼎的艺术家和艺术机构,都“兑现”到了什么、他们是如何成功“兑现”的,也都没展开细讲。
难道是出版周期太紧、杂志版面有限而导致《新周刊》对这个话题展开不足?当笔者正纳闷时,无独有偶,吕澎一篇《为什么没有王广义?》的声讨文章,就已经迅速登上了艺术圈内各大网站的头条。
吕澎的文章为我们透露了一个消息:8月19日《新周刊》十五周年庆典活动的同时,将举办一个展览——很有可能,“兑现主义”这期封面专题,即是《新周刊》为了迎合这个庆典和展览而推出的,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如果这个猜测属实,那么一个信号就是:连《新周刊》这样一些“大社会”类媒体,也开始不满足于仅以媒体的第三方身份报道艺术,还希望直接介入“本来就很混乱”(吕澎语)的艺术界中。出现这样状况的原因究竟为何?除了猜想之外,我们尚无从得知。
吕澎在他的文章里没有直接指明这个问题。他更关心的是:既然你《新周刊》强调“价值”,为什么又反复刊载高名潞没什么价值的“陈辞滥调”呢?既然你要推举一个“价值榜”,为什么榜单中不见很有价值的王广义呢?
在“咄咄逼人”质问高名潞和《新周刊》的同时,吕澎还发了这样一条微博:批评家要准确地判断这个时代,否则不是说遗老废话,做假正经,就是过分轻浮,装潇洒。说批判必须说出如何批判;说超越应该说出如何超越。谁都能喊口号,关键是如何实现。重复说真理一千遍不如身体力行做一件事情。
【相关链接】
【编辑:石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