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家蒲果毅
成都收藏家蒲果毅专访
Q:您本身是雕塑科班出身,对雕塑会比其他人有更深入的了解,您认为雕塑发展到现在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呢?
A:中国现在的雕塑沿袭了西方4、50年代写实和抽象主义的艺术状态,但是在中国雕塑界之外的艺术家——我指的是非雕塑专业或学院出身的雕塑家,却给雕塑带来了新的突破,把雕塑推向了新的语境,比如说黄永砅的《中国制造》,张洹在上海雕塑工厂制造的一系列大型雕塑,苍鑫在北京工作室制作的《萨满》,这些都显然突破了传统雕塑原有的形式和语境,装置和雕塑相互交织在一起了,这和世界当代艺术的走向较为接近。而且当今这几年,在世界拍卖纪录排前10名的艺术家中,有将近一半的艺术家都通过雕塑和装置的艺术形式来呈现作品。
Q:在国际上,雕塑行情一直都很不错,上个月贾科-梅蒂的作品拍到了1亿多美元。但国内的雕塑行情却一直处于温吞水的状态,您觉得这是为什么?
A:正如前面所说,中国很多艺术家如今还沉浸在西方4、50年代的艺术状态中,还没离开雕塑自身语言和材质的语境。让我们把视野放开,看西方在世的一些著名艺术家,包括英国的达明安-赫斯特(Damien Hirst)、美国的杰夫-昆斯(Jeff Koons)、日本的村上隆,还有英国的安东尼-格姆雷(Anthony Gormley),他们的艺术呈现形式和当今世界是有关的。赫斯特的鲨鱼,有装置雕塑的语言,昆斯用日常用品做出巨大的艳俗艺术品,像彩色不锈钢气球狗,巨大的镀金红心项链,北京美国使馆就有他的作品;再有日本的村上隆,把日本少男少女的情色直接、优雅地呈现给观众,他的《我的寂寞牛仔》拍了1700万美元;前几年在广州做《土地》现代雕塑展的格姆雷,对空间的把握很准确,《土地》里的小泥人是大家都可以做,但是他把美术馆的空间全部占有,站在那里你感到人是多余的,很震撼。为什么西方的艺术作品能达到天价?它的形式、语言是不一样的,是不朽的,是很惊人的。再说贾科-梅蒂,大师级的艺术家,我们在读书的时候很崇拜他,他的作品中拉长的躯体,人们一下子感受到了孤独的影子,胶状颗粒的肌理产生的恐怖感觉,能一下子抓住人心,反过来分析他的作品,表现处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欧洲人的心理,抓住了这个时代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