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兹素以“捣乱分子”的称号而闻名。在一个表演秀中:他浑身是血地躺在一块板子上,脖子上挂着一串巨大的念珠。一个展览目录册上这样描述他的作品:“徘徊于不敬神明、亵渎神祗、颠覆信仰之间”。最近,他接受了《华尔街日报》记者的采访,谈及了自己的作品。
记者:你怎样描述你的艺术背景?
克鲁兹:我是一个在传统媒体中训练出来的视觉艺术家,但是我也竭力探索这个领域之外的东西。我一般不去定义自己的作品,因为我认为,下定义等于给作品限定了框框。创作作品时的想象力和观众领悟他人作品时的想象力都不应该受到任何限制。
记者:“Poleteismo”想告诉人们什么?
克鲁兹:从小到大,我经常看到母亲贴在家里 上的家人照片、证书和奖状。在邻居家,也可以看到用来装饰壁的类似东西:海报、日历、政治家画像、名人照片,等等。于是,我设法运用同样的审美方式,再现这些东西背后的想法。我将这看作是一种方法:人们用这种方法来展示他们的成就、社会关系、情感、执着。这也是一种过程──我们想让别人通过这种过程认可我们,或者从表面上较为透彻地认识我们。
虽然“poleteismo”的基本概念也是如此,但它在概念和形式两方面都进行了扩大和增厚。参观我在文化中心的展览时,你从这件古物(十字架)的中部望过去,就会从那面凸面镜和身后满的贴画中看到自己的映像。凸面镜中的映像是真实的,上的贴画是你象征意义上的另一个映像。因此可以说,这是一个持续反馈的过程,或者从象征意义上说,是历史的持续循环。
菲律宾这个国家的名字来源于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这是一个酷爱古物的君主。我的作品由我上高中之后自己收集的各种古物构成──这些东西伴随我长大,是对社会和我们自己的真实反映。从作品引起的巨大争议可以看出,人们在潜意识里,不愿意正视镜子中的自己。
记者:你怎样看待人们对阴茎造型的反应?
克鲁兹:现在已经是21世纪。我们必须接受我们所处的社会现实。我们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不是淫秽的。
记者:你预料到自己的作品会引来负面反应吗?
克鲁兹:我预料到会有辩论和探讨,但没有想到会引发混乱。媒体的炒作创造出一些来自实际作品的外延性真实。但是,大多数加入这场论战的人并没有看过真正的作品。
记者:你认为马尼拉能接受你的艺术风格吗?
克鲁兹:“马尼拉”的含义太广泛了。对于经常参观艺术展览、习惯于欣赏当代作品的人来说,这种表现方法很正常。但对于那些依然觉得只有风景画和肖像画等西方传统艺术形式才能表现美的人来说,要想理解我的作品就不那么容易了。
记者:你是否将继续挑战观众和艺术界的接受能力?
克鲁兹:对于个人来说,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屈服于恐吓,改变自己的创作风格……我是不会让自己的想象力屈服于这种恐吓的。
记者:你打算下一步做什么?
克鲁兹:我计划参加在奎松市Krem Gallery美术馆举行的一个展览。11月份,我在中国有一个项目,还打算以共同管理人的身份参加纽约的一个艺术节。年底,我希望能在瑞士苏黎世帮忙举办一个街头艺术家联展。我还打算2012年1月在马卡蒂(Makati)的现代美术馆(Now Gallery)组织一场展览,并计划在6月份参加几次联展。同时,我仍旧在和相关方面商谈,希望2012年年中在泰国曼谷举行一个个人作品展。我已经接到好几个让我再次展出“Poleteismo”的建议,但我还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任何计划。
【编辑:冯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