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太多年轻衰老的人,80后90后甚至00后,貌似年轻但他们满脑子体制,对任何个人态度都看不惯,喜欢一切正确的东西,然后误以为自己染发纹身打孔就算个性了,其实脑子里住着一个老干部。”——汪建伟《摘自新浪微博》
由今日美术馆主办的《瑞信-2011今日艺术奖入围展》日前在今日美术馆打响,汪建伟早早来到现场出席媒体采访的环节。走路脚步挺快的人通常都是勤奋的工作狂,汪建伟就是其中一个,前不久还在给“中国独立动画电影论坛”当评委的他,整个评奖活动下来据说作了39段笔记,拒绝跑龙套的他也因此把论坛主办方感动得要死。
汪建伟从不放弃获得外部信息交流的机会。事实上,汪建伟是《瑞信》去年的评委。在当评委过程中,汪建伟发现很多作品是他所不熟悉的,但由于这个机会就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其他艺术家的创作,这样便获得了一种外部的信息,这对他来讲是挺要紧的事。
关于评委与被评:
“当评委是我去了解别人,当艺术家是别人了解我,但假如你没有这样的机会,就不会有这样的接触的点,包括你今天来采访,如果我在家里做事就没人会来采访。
当评委我有一个感觉,我认为评奖不是对一个艺术家的工作仅仅做出一个好和坏的判断,而是中国的当代艺术需要有更多的对价值的不同的判断,然后进入到这个系统里,而且这种判断实际上当代艺术最稀缺的,就是鼓励、建立多种不同甚至相互矛盾和相互提议的,提供多元和不那么同质化的一种声音,而评奖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之一。第一届我是评委,今年我是被评者,在交流当中可以不断发现和警惕是否自己处于一个没有学习能力的状态,或者是说你是否还有能力不断地在思考,或者你有没有能力在今天所有社会和知识的面前受到不同的一种监督。”
汪建伟为本次入围展带来了作品《收容所》,作品大量地使用了反光条,《收容所》延续了《黄灯》这个主题,就是不被任何一个正确性所拥有,临时性的聚集在一起,汪建伟表示“收容”是对正确、主流和已经形成规则事物的逃离。反光条给出的是警示和“它让你停止”。
关于《收容所》的由来:你看见的东西,其实是最应该保持距离的!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一个地方,我突然发觉白天看到的所有东西全部消失了,我看见的全是对消失的这些事物的警示。比如说一个电线杆,它有10米,我只看到一个10公分的圈,然后前面有一个巨大的载重车,我只看到一个水平的桥,这一瞬间我就突然感觉这种阻止和遮蔽是不是有点儿像我们现在这个知识和社会之间的关系呢?
所以我第一次使用是在9月份,在上面还有一个叫做“共产主义海报设计”,我直接用了一个大的反光带把它做成一个有空间的感觉,因为这是关于“共产主义”的海报,我上边写个词叫“化妆品”。因为我认为它好像就是我理解的“共产主义”,它是一个真实社会前面的部分,但是后边部分始终可能看不见,这时我用大量的反光条放在现场,实际上反光条跟拘留所、收容所就构成了我的一个关系。而且它还是在《黄灯》的这个思考当中,我认为这个事还没有完全做完,因为我现在成天想的就是“黄灯共同体”这个问题,共同体就涉及到如何在一个失去权力监督和分配的情况下形成一种共识,我们是不是非得把这个权力握在艺术家手上,握在某一些人手上,真的有没有这个可能?你看我使用的名字、使用的材料,更多的是让它超越所谓的特殊经验,反光条是每个人看了都有反应,我鼓励你这个反应,你先不要去想艺术家在想什么,首先你认为什么,就是问了很多人说这是不能接近,这就是黄灯共同体,就是在最直接的地方使用一种经验,但是把这种经验直接带入到当代艺术当中,什么不能接近呢?你相信你看见的东西,其实是最应该保持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