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穷光蛋到富翁:中国艺术家升值 2011-11-17 11:06:40 来源:时代人物周报 作者:徐海屏 点击:
2000年王广义的《大批判--可口可乐》在中国嘉德国际拍卖公司的秋拍专场中拍出33万元,成为当场拍卖的第5名。2001年,英文版福布斯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这篇投资指南指出,中国顶级的当代艺术作品“仅仅花上相当于西方顶级当代艺术家作品价格的很小一部分就可以获得,一旦它们被发现,价格将立

记者:你的创作一半是来自于兴趣,一半是来自于你对社会期望的假想?

 

王广义:对,是一个综合。

 

记者:这样的创作思路是一个安全的选择么?

 

王广义:很难说安全。实际上社会上有时候对你提出另外一个问题,这时就需要你的艺术强有力,使得人们无话可说。艺术家永远都没有安全感,保证自己处于不败位置的最重要的就是自身创作的力量。

 

记者:完全的安全感来自于哪里?

 

王广义:最重要的是学术,如果你在学术上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在心里是永远不可战胜的,其他事情都不行。无论你多么有钱,多么有名,在内心没有自足的学术系统,永远白搭。当别人问你问题的时候,你没有一个自足系统来回应他,其实你已经被打败了。当人们提出各种问题,你有这个系统来回应,你就是不可战胜的。

 

记者:你的这个系统什么时候形成的?

 

王广义:2001年左右。这之前,有人问过我为什么关注这类东西,我还要找很复杂的话语把它慢慢说圆了,2001年之后再问我,我就说得非常简单--从我自身来说,就是我童年的记忆,这个理由是不能证伪的,具有绝对意义,我的经历导致我的创作。有人告诉我你的创作应该变化,我说那你给我一个变化的理由,他给不了我。

 

拍卖带有偶然性

 

记者:你的经历证明“坚持就是胜利”?

 

王广义:对青年艺术家来说,你可以有任何一个理由,只要你内心真的相信,坚持做下去,一定能成功。但是通常在途中,由于社会的评价,他人的评说,他可能放弃了。所以说人要能真正的坚持一件事情,没有不成功的,只是太多的人放弃了,承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评价,调整自己,一调整就失败了。

 

记者:你们这一代,以及方力钧他们一代,对于本土的受众而言,都是通过西方对你们的认可、解读才开始接触你们的作品,这样好像更容易被本土接受。

 

王广义:我的真实想法是我的作品在我们自己国家、文化背景下所具有的意义。我并不想给西方看。展览肯定要给他们看,但是他们怎么看,对我来说不重要,他们看、他们写文章研究、收购,那是他们的事情。这可能很多人不相信。这不光是对艺术家来说,对很多年轻人也是一样,其实所谓接轨不接轨并不重要,最起码的出发点还应该是在自己的本土文化中寻找意义,这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在自己的本土文化中具有意义,当然就具有国际市场。

 

我们这一代人处于特定时期,那是不正常的,如果现在艺术家还是这样想问题,这就很可怕。回到那个年代想,我觉得问题可能还是国家不够强大。

 

记者:你对你的作品的解释越来越简单了,回过头去看,最初的时候是不是给自己作品强加了很多意义?

 

王广义:肯定有,我强化它是为了让人民接受它,你不强化人民会对它没兴趣。当人民接受了,你再慢慢地把你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人们才可能会接受了,如果一开始就说没什么想法,人们没有什么理由记住你,这是一个正常的心态。“记住”这个事情很重要,无论是中国美术史,还是西方美术史,能留下的作品都是被人们记住的作品,不被记住的是不会被留下的。

 

记者:这种早期的解释是策略性的?每个艺术家早期都会这样?

 

王广义:应当是这样。但是艺术家最初并不懂得这个,我回过头来看,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当初那么做是有一种很急促的感觉,急于希望社会认同,渴望自己迅速成名,渴望走到哪里都被人认识。

 

记者:《大批判--安迪·沃霍尔》创造了你自己的作品拍卖纪录,这幅作品在你的全部《大批判》系列中是最重要的么?

 

王广义:拍卖有偶然性。赶巧这幅作品拿去了,赶巧现场有几个都感兴趣。如果赶巧对你的作品感兴趣的收藏家刚好飞机晚点了,没有赶到拍卖现场,就很可能流标了。所以拍卖这个事情我不愿过多面对,它太具有偶然性,面对偶然性,挺烦。而且社会、媒体恰恰对偶然性感兴趣。它不是真实的东西。

 

事后有人祝贺我,我说价格那么高和流标都是在一刹那会出现的,不真实。学术对我更重要,学术是一个比较衡定的指标,我比较在乎这种真实的价值体系,它不是偶然的。

 

记者:你现在花多长时间用来创作?

 

王广义:下午必须工作,这是我给自己规定的。艺术家不工作,就没有职业的感觉。必须让自己在正轨上。

 

记者:相比于现在孤身一人创作,当时那种与体制反抗的感觉还是挺激动的吧?

 

王广义:现在没人管你了,爱干嘛干嘛。人还是有假想敌比较快乐,呵呵。没有假想敌之后就不知道干嘛。

 

方力钧 当年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儿

 

在中国当代艺术家的断代问题上,确切地讲王广义是一个跨代的艺术家,方力钧看起来就清晰很多。他以自大学就开始一直发扬到现在的艺术语言符号--光头,无休止的光头--成为了中国当代艺术史上第三代艺术家最响亮的一个符号。方力钧这一代画家被他们的好朋友,也是恩师栗宪庭命名为“玩世现实主义”,更通俗的一个名字是“泼皮”。

 

1993年,就在中国当代艺术刚刚借着那一年的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开始畅游西方社会的时候,美国《纽约时报》做了一期中国报道,那一期他们选用了方力钧的一个打着哈欠的“光头”作为封面。我们不难想象当时那种图像在西方社会所能引起的兴趣要远远强于最近一期美国《新闻周刊》选用章子怡作为封面所能达到的效果,特别是《纽约时报》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为这个光头加注了一句解释“这不是打哈欠,是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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