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业里的“永乐模式”

         ——专访北京永乐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总经理董军

他是艺术品拍卖行业中为数不多的“职业经理人”，却是传媒业出身。进入艺术圈前的职位，是美国新闻集团驻北京代表处政府事务总监。

他是艺术品拍卖公司的总经理，却在公司内部管控系统平台上没有最高的“权限”。一旦艺术品委托合同订立，也和其他员工一样无权随意修改。

他的公司是内地唯一获得佳士得商标授权使用的艺术品拍卖机构，但他却时常说“天价和我们基本没关系”。他秋拍的最大心愿，就是扎扎实实做好“加减乘除”。

他是董军，北京永乐国际拍卖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在北京永乐的辞典里，是没有“本公司对拍卖品真伪不承担担保责任”这一免责条款的。这和佳士得的风格一样。董军说：“其实，艺术品鉴定是一个相当主观的相对概念，专家与专家的意见很有可能不一样。这种情况在整个艺术品行业里都是存在的。因此，我们能承诺的是，我们不卖我们自己都认为有问题的作品。”

与此同时，“对已经成交的作品而言，如果买家存在疑问，双方可以共同协商。如果双方共同认可的、两到三个专家或鉴定机构提出意见，并有比较充分的理由证明作品的争议度和可疑性，且永乐本身也接受，我们会代表卖方与买家协议该次成交是否可以取消。”董军说：“当然，永乐在和卖方的协议中，也是有承诺的，如果出现争议，卖方也必须接受取消成交的要求。”

这其实更接近董军理想中的艺术品拍卖市场。“理想中的拍卖只是一个竞价的平台，而不是一个竞争的地方。在拍卖场上，参与竞价的人应当讨论拍品价值多少的问题，而不是讨论拍品真伪的问题。”

不引用免责条款、不接受虚假成交、不允许违反法律法规……为了最有效的控制风险，北京永乐的辞典里是几乎没有“天价”两个字的。

他们的秋拍虽然精彩不断，但项目的设置依然小而精，中国书画、瓷器及艺术品、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三个传统部分的设计和估价也正如董军的期待：“我们要把加减乘除先做好，再做应用题。”

当然，这也是佳士得对永乐的要求。

佳士得对永乐的要求不仅如此。同样，也是为了严控风险，虽然是总经理，董军依然没有登录公司内部管控系统平台的最高“权限”，无权随意修改委托合同；虽然在拍卖场外，他和收藏家、艺术家都是朋友，但在受理拍卖业务时，却“大家都板起面孔，公事公办，按制度签订各种复杂的合同”。

“虽然短期之内可能有人不太理解、甚至失掉一些客人，但我认为，现代化的企业制度，在中国的拍卖行业同样需要。”董军说：“当然，作为职业经理人，我在处理战略、运营和管理方面更加擅长，而在艺术品征集、评估等业务方面，永乐有自己的专家团队。”

而其实，这一切，都来源于佳士得商标的授权使用。

“佳士得的商标是什么？就是佳士得命根子。”董军说：“它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商标给一个不叫自己名字的拍卖行使用？就是因为，佳士得经过初步认证并一直在不断确认永乐运营艺术品的规范性。目前，北京永乐在竞买登记审核、财务认证、服务品质等细节的确认上，已经和佳士得相差无几。我们希望做到的，就是佳士得的国际标准。我们想让走进拍场的人感觉到，我们和国际品质差不多。”

【编辑：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