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六)
在诸如“政纯办”、“掉队”这样的团体中,“集体“与“集体创作”被课题化,它成为实验游戏的一个部分,一种工具,一种手段,一种业余的生活化创作方式。虽然他们都表现得超级认真,实际上也很认真。但心态上是超级放松的。不同于自己的作品,这种集体创作的状态可以弥补个人创作上的短板,为一种“玩”找到充分的合法性。他们在以团体的形式热爱着自由,再用自由的方式进行着“集体创作”。 这种模式正恰合了艺术的“游戏”理念,其目的性就是游戏式创作本身。而UNMASK则将“集体”的概念进行着严格的执行甚至在呵护着他们的品牌与标志性。三者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个体艺术家的自然聚集,这和被组织的集体是有本质区别的 。这些艺术家将“集体”与“集体创作”还原为一个中性词。他们在创造一种特殊的个人化的“集体创作”形态。
尽管曾经的社会主义经验已经越来越被个人化、私密化、多元化的当代意识状态所侵蚀,“但被无产阶级所塑造的集体意识却留在了今天自我挣扎的角落里。就是在这个角落里,依稀存在一种强有力的呼唤,这是情感的呼唤?这是集体的呼唤?抑或是一种形式的呼唤?这种呼唤是我们产生出在我们个人身上制造出一种集体意识的冲动。我们聚拢在一起,通过不断持续的一系列讨论试图寻找出答案,同时向着各种需要在现实中有明确结果的方向前进。但持续的讨论使我们个人原先想得到的方向和答案模糊了,而讨论的热情却依然被持续保持。在今天,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需要一种超越于我们个人的集体的形式,在这个形式中,自我不再被重新压抑和奴役,自我意识不再在功利主义基础上备受折磨;相反,自我得到了一种涅槃的更新,自我意识也在这种更新中跨出了自我的边界;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并体会到一种集体形式的力量。”
当代艺术本身不是从中国本土生长出来的,但这个外来的玩法,在中国生长了30年后,虽然其中有太多“可疑”的成份,但事实是已经成为了中国艺术生态中的一脉并嫁接出了新的枝条,在这一枝条中,有社会主义的痕迹是无法回避的。对于已然走上前台的艺术家来说,这种“集体”与“集体创作”的形式,是他们儿时的经验所具有的,是他们开始熟悉艺术时所吮吸的第一口奶中的养分。 因此,在他们用其滋养自己、武装自己是十分自然的。
面对这次在深圳举行的论坛,选取“中国当代艺术与社会主义经验” 这一题目本身就具有社会主义养分的经验主义成份与过去时的成份。 一个即将登上艺术舞台的“90后”,对这类“经验”的思考自然不会成为他们的问题,或者完全是美术史的问题。 诚然,本次论坛试图对一个时代进行一次非常中国的切片式的总结性发言,这种表态也将构成一个“集体”思考的结果。
【编辑:颜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