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锐”二字在拍场上已不鲜见,其所指正是“新锐艺术家”。
他们大多为80后,创作初具雏形,又有待磨练。现在的他们,已经是拍场上的常客,藏家们开始在成熟高价的背后,寻找潜力品种。
欧阳春的《花园》、马丹的《果园》正是永乐拍卖今秋“美丽新世界”中的拍品,让二级市场新锐频出之余,奋战在一级市场的画廊主们也在钦点“虾兵蟹将”。
玩偶主题
初见李果,是在成都的K空间,正逢他的第二次个展。
“我还是有点紧张。”这位典型的新锐艺术家说。略显稚嫩的脸上,天真无邪。见到他之前,他的作品一直是周围人口中的“卡通”范例。
那些80后甚或90后的同胞们,都在他的画里找到了童年的影子。
坦克库&重庆当代艺术中心执行策划韩晶说,李果在艺术创作中毫不避讳地倾诉他极其个人化的小情绪和私感受。而这种小情绪和私感受的表达,以及其表达方式,不管高低优劣,都可以作为我们研究80后艺术家的一个个案。
从今年的作品里,韩晶看到了李果的成长。李自己也承认,以往会尝试用多种方式表达,颜色更为阳光,而今年一年的创作里,颜色更为黯淡,尝试的内容变得更为专注。他说,“我的状态更好了。”
比如说,2011年的这批作品,他在画面情绪上进行控制和表达,总体现出伤感和孤独,他所弱化的是绘画感,多采用平涂和线描的方式。
批评家鲁明军将其解释为:李果将叙事所依赖的某个真实场域彻底抽离,而将其悬置于一个虚构或想象中的时空,实际上,这既是为了寻找一种绘画的例外,也是为了探问一种生活的可能。
那幅不知能否化茧成蝶的《蛹》;没有观众,没有对手、独自站在领奖台上的《我也想过当第一》;背对观者的《幕后英雄》……
陷阱,悬浮,爆炸,囚禁,“走钢丝”……李果将这些现实生活中的经验以玩偶的方式呈现。
鲁明军从中读到了“危机”二字:李果的绘画告诉大家,日常危机无处不在。因此,如果说绘画是一种修辞的话,那么,李果的实验更像是乌尔里希?贝克所说的“风险社会”。
“卡通”和“后卡通”
几年前,他的同学都在川音美术学院附近的北村艺术区找到了自己固定的工作室,而他反而拒绝签约画廊所提供的工作室,躲在家里自己作画。
李果最开始画的是小孩,持续时间不长。毕业创作时就以毛绒玩具为主,直到现在,从未进行转型。
很多人好奇,一个大男孩却以毛绒玩具为伴,这是一种怎样的情节。
李仅将毛绒玩具当成一种静物。画着画着,却发现,越来越感兴趣,不论是技法还是情绪的寄托,都能用毛绒玩具表达。
其作品画面简洁朴素,恢冷而忧郁,却不失现代性。杨凯曾评论称,“既没有时下流行的以杜尚为榜样的观念主义,也没有村上隆引领的卡通艳俗主义。”
“如果看到画的人能产生共鸣,我的画就有价值。”李很自信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