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坤坤 新加坡林大艺术中心“棕色”个展展览现场
臧坤坤 新加坡林大艺术中心“棕色”个展展览现场
臧坤坤 新加坡林大艺术中心“棕色”个展展览现场
这个世界上应该会有这样一种人,他会到处寻找有趣的材料,觉得有意思就带回家收拾、改造,看看装在他的装置、机器上合不合适,不合适再放弃掉。用感性的方式去发现,用理性的方式去肯定或否决,不断地干着这样一件事。臧坤坤就是这样一种人,而这一次他对小区的健身锻炼器材产生了兴趣,这些在他看来是廉价的“刑具”的东西。
为了筹备1月13日在新加坡的个展“棕色”,臧坤坤一酝酿就是好几个月。在创作上,他有特别大的强迫症,画面中要是两个部件的弧形弧度觉得要再大一点或小一点,他会一直调整到最佳效果。画面中一个装置的螺丝钉是八颗就绝对不画四颗或六颗,假如你再凑近一看,螺丝钉的细节也必须全部到位。但在没酝酿好之前他可以几个月不动笔,一旦酝酿好了他可以直接不打草稿,直接就定稿。“要有不同的表情,这是镂空的,这个就是长条状,密集状,这个是做引体向上的那个,这个是变形的,无数小的监视器组成一个特别大的监视器,这张作品的元素全部都有,全部拆解了重新来。这张画光起稿就用了两个礼拜,起稿特别复杂,你看那件作品就是起稿,那个东西就必须放在那个位置…”,坤坤兴奋地给我讲着他的新作品。
“不合群”的臧坤坤
臧坤坤从来都是“各一路”(青岛话:大致指和别人不一样)的人,他不太愿意和同行交流,他不愿在艺术区租工作室,他的周围也没有艺术家,从来都不合群。还在天津美院读书的时候就不跟大家一块上课,他自己开辟一个工作室,一个杂物间,没人进去打扰,他就觉得特别好。毕业展的时候,他才跳出来,拿出来一系列作品,老师和同学都很震惊,他觉得这种感觉特别好。这次也不例外,把自己关在屋里想着怎么在画面上“拆解”那些零件,如果拆解未果他不会把你喊过去的,他只会在有结果的时候跳出来,然后企图给你惊喜。这样描述听上去好像很酷,类似影片里的某类角色,华丽丽的登场给大家一场惊叹,然后紧接着继续玩失踪,你就等着他下一次的登场就行。
但别误会了,臧坤坤不像以上描述的那样另类、孤僻,日常生活中他也喜欢跟人接触、交朋友、打打台球,他也经常换着口味看各种各样的展览,逛街什么的,脱离自己生活的圈子,刻意地去做一些别的事,为了在某种程度上和圈子保持着一种距离。他不太看艺术展览,也不看画册,也不太和圈里人打交道,“我感觉我还是属于圈外人,一直跟这个圈子有距离,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我只是随缘,不攀缘,一种比较自然的状态,我一直是这种感觉。”
一出门,他就是小区的公民,别人也不知道他是艺术家,他说他想保持着一种业余性,但坤坤内心特别坚定的一件事就是要做艺术,只是不要把自己非得定位成一个艺术家,他喜欢的画家有达•芬奇和荷尔•拜因,在他看来,他们的身份都很模糊。“我的住处就是工作室,灯也是工作室的灯,简单说就是一个画室,一个绘画环境而已,不要定位得特别广,波洛克的破工作室下雨都漏水呢,用栅栏弄起来一个破顶,夕阳西下都会照进来,特别烂。而我现在生活和创作都是一体的,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健康的、正常的创作方式,不是说有工作室就不正常,这是适合我自己的,工作室模式不适合每个人。”
坤坤租的两居室里一目了然,画画的地方在一进门的大客厅里,只要一开始画画,除了他,周围不会有任何生物存在。哦!不对。靠墙的桌子有个鱼缸,里面有两只零分贝的动物,一只蛇颈龟,一只鳄龟。也没有音乐。画画的时候放摇滚乐在他看来很搞笑。他说:“不管你身处何地,只要面对画布时就要有专业精神。虽然我喜欢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但从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别人以为你是不是精神方面时间长了会出问题,这个东西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在学校时就是这样,现在只是保持着自己的正常状态。”
对话臧坤坤:从来没有想过做艺术家这个事
2004年,还是莘莘学子的臧坤坤拿到了中央美院,四川美院和天津美院的专业证。其中央美素描分很低,他一打听是被人换卷了,最终他没有选择复读继续考取广大美术考生梦寐以求的央美,而是顺利考取了地理位置紧靠北京的天美,在他看来这是命运的分配。2007年,他举办自己的第一次个展,但他说从没想过要做艺术家,只是觉得绘画这事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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