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与乔布斯:凭谁问枯荣? 2012-02-02 10:48:47 来源:《顶层》 作者:王定如 点击:
电信隐形人:据《新世纪》周刊报道,张锐因在电信帝国中拥有多重关系被称为“隐形人”,原因之一是张锐的能量超群,而另一方面,他掌握着进入电信帝国淘金的“密匙”。而这都是因为他与张春江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中国更多培养的是匠人

 

张锐与收藏家唐炬的“掐架”渊源已达七八年之久,这是一件趣事,也是一件逸事。众所周知,唐炬喜欢在微博上晒自己的收藏品,尤其是写实油画;同为收藏家的张锐对此不是“太感冒”,“艺术的表达是否具有时代性是最重要的,如果仅仅把历史的某一个阶段的成果不断地去复制,在我看来是没有意义的。”张锐不反对写实,但是认为它已经历过艺术史上的巅峰状态。此后的西方艺术史之所以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就是因为不断地超越,不断地去和时代进步相适应。

 

“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不单纯是我们概念当中仅仅一个画家的身份,他一定是结合了那个时代艺术和科技的最高文明,你可以细想达•芬奇在那个时代——他不光是一个艺术家,还是一个科学家、医学家、数学家。”艺术改变人生,不是一个画家就可以做到的。比如“文艺复兴三杰”,他们整个改变了人类文明的进程,从神权到了人权。“我们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定能够回答现在在艺术上的一些困惑,比如说当代艺术家们到底能不能改变我们的生活?关键要看对‘艺术家’的称谓怎么去理解。”在目前的艺术圈,为专家型的人冠以艺术家之名已成自然,张锐不认可:“他可能就是一个画家或者雕塑家。”

 

“我最近把这个想法提出来后,到今天为止身边没有一个人反对;我跟艺术家谈这个问题的时候,很多艺术家一时不便表态。提出乔布斯的时候,事实上可能会对其他的艺术家带来一些压力。”

 

“我觉得目前的中国对当代艺术的理解是比较肤浅的,它背后所表达的应该是一个国家对于创造力的价值判断。”比如说美国,以创新精神作为立国之本,所有的价值判断体系都围绕与此,只要有创新,整个社会会给予鼓励,整个体制会给予保护,所以当代艺术在美国诞生后得到了迅猛发展,这和与其立国精神、价值体系是一致的;中国是一个以继承为价值判断的一个社会,凡是传承得好,一定得到社会的承认和奖励。不同价值体系的判断标准不一样,造成两个国家的发展状态不一样。热爱中国传统艺术的人很多,不惜重金对它进行各种各样的包装和购藏,“我不知道它对今天的文明又能够产生什么样的启迪?传承的过程不过是一个基因衰减的过程,给古人加分实际上是对今人的减分。”

 

“美国历史总共200多年,追古也追不到哪儿去,创新确实变成了这个国家的动力;我们国家恰恰在这个问题上到今天还在徘徊、游移,连当代艺术都不能进入到我们的价值体系当中,可想而知其它非艺术类的东西遭到的挤压就更严重了。艺术是最开放、是最具有实验性的,艺术家也是最奔放、自由的,所以他的天性就应该是创造,但是太多的艺术家其实是没有创造力的。”

 

“我们今天能够进入到艺术史范畴的艺术家是寥寥无几。”在张锐的价值判断中,徐冰是最好的艺术家。“尽管我只有他的一件小的作品。”他认为徐冰做《天书》与《地书》,是真正从一个当代艺术家的角度去试图完成一项伟大的人类创造。

 

国民对当代艺术关注的程度,是和整个民众今天思想的解放程度以及是否迸发出了这种创造性的生命力有直接关联的,“现在的生活貌似丰富多彩,实则我们内心空虚,如履薄冰。”

 

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

 

消失一年多,此间的心理历程被张锐总结为几句话:“第一,很坦然;第二,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第三,人生无常,应该有面对一切困难的思想准备,所以回来之后,在性格上可能比过去更加坚毅了一点。”他评价以前的自己比较“随性”,现在的人生目标很明确。“建瑞居、做艺术工厂、继续艺术收藏?”不置可否的张锐回答,“我自己认为最重要的是刚才跟你谈到的一个价值体系判断的问题,我希望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去尽我最大的一个努力,为什么呢?是希望把我们民族的创造性通过我的不懈的努力,让更多的人能够把这种创新的精神变成我们行为的一种准则,变成我们社会价值判断的一个体系。否则的话这个民族是没有希望的。”

 

在这个缺乏信仰的年代里,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谈“为社会奉献、发光发热”很有可能会被笑话为“天真”,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讲起这些,口吻淡淡却有分量——因为他有能力、不骄矜、能隐忍且本性不坏。《儒林外史》里有一句话叫做“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作者将一生的起落用清醒的笔触寥寥道来,不带悲喜的“零度叙述”反而叫人唏嘘。因此笔者忍不住发问,“你不恨吗?”

 

“没有,哪里有怨恨?我一直说我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怎么能够产生怨恨呢?还有那么多人没分享到胜利果实呢。”

 

整个时代的发展在张锐看来,生老病死、快乐、艰辛实际上伴随整个社会、伴随所有人的人生,“社会的表现有时候有尽如人意的,有不尽如人意的;一个人的一生恐怕也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境遇。刚才我讲了‘无常’,事实上就是一种常态。”

 

离开艺术圈的这段时间里,张锐并没有完全脱离,“协助调查”的客观影响有两点,一是拖延了瑞居酒店的开业时间,另外多花了钱,“其它没有什么(笑)。”这个期间,张锐对“好人一生平安”的信念产生过一点动摇,“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所以会想,为什么我的命这么不好。”但是当他回来,发现那么多朋友对他的态度都很良好,包括合作伙伴,在最艰难的情况下能够把自己的理想逐一地去落实和完成,“真是觉得这就是好人一生平安最好的例证。如果平时为人不好,早就‘树倒猢狲散’了。”

 

“我早就不做实业了,十年前我已经离开通讯市场了。后来是有璟阁、现代画廊,我本身不太适合做生意。”张锐自己的感性用在艺术事业上刚刚好,“我认为自己是一个艺术家。”热爱艺术的人与商人在艺术上的作为是不一样的,其间的分别在出事之际表现得非常明白——艺术圈面对关于张锐的纷议大多选择缄默不语,毕竟他曾经直接或间接的“灌溉”过这里的市场。

 

虽然一年半不在,但是一年半回来之后之前计划之中的两个项目(瑞居与艺术工厂)都在,这是张锐最感欣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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