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画画的谁不想看这篇呢,我因为最近闲了点儿,帮大家窥他音丝,就算是拐着弯儿盗版。采访人有功劳,叫 Chloe Fox,姓狐狸,版权应该是记者和英版VOGUE 的。
名模 Kate Moss 说:“弗爷特别幽默,我多小啊,他老逗我。我那时谁没见过啊,但就是特想见他认识他,我和她女儿 Bella 是姐们儿,2001年冬天见到老头儿,结果他说他最想见的人就是我。开始我紧张后来就好了。弗爷很老派,我们在场面上混的时候他一直抓着我的裤带生怕我丢了……”
闺女 Bella 也晒了一段:“我爸从来不给我压力,我快20岁的时候还不知以后干什么反正就是老坐那儿让她画呗。有一天画的时候我说,爸,我也想打工去了。啊是么?他说,我还以为你啥都不想干呢……。1990年我想弄个自己的品牌,我问他能不能给我设计个楼狗啊。他一般哪能管这种事呀,所以我基本不抱希望。结果呢他特认真地拿了个速写本画了二十多分钟,然后问我:您看行么?图案是方块的:一个小脑袋吐着贫了吧唧的舌头,上方和下边他写了我的名字 Bella Freud,这是我见过的最棒最棒的作品!就是我喜欢的我的那个样子!我一直用这个楼狗,我的服装品牌就这么做起来了。我爸还允许我使用他的版画或一些早期作品印在我的一些发布会的请柬上。我所有的发布会他都到场。他一只眼都快让闪光灯弄瞎了,但我的事儿他肯定来。报纸上有张漫画,他坐在时装展的第一排,什么都没穿……”
室内设计师 Nicky Haslam 说:“真实的弗爷是和媒体中的不一样的。他很搞笑。虽然是个工作狂,但他很喜欢社交和大爬梯。有那么二十多年他到哪儿都是老大,他一来就有大气场。他总是穿戴很体面,老有腔调儿了。他看你就是貌不掩饰的上下打量,或者看你的样子就像看他的油画颜料。我为他最后的生日搞了个大爬,在 Amanda Eliasch 那儿。我们弄成了三十年代柏林夜总会的样子。我一个员工扮成了 Marlene Dietrich, 特煽吧,她负责迎客。我们有钢琴和麦克风。我们都吼了,弗爷也唱,他唱得好着呢!他用德语唱爱你一万年 Falling in Love Again, 他能背唱大段的很少听到的歌剧,跟他呆一晚上看他唱歌太好玩儿了。”
画家并为弗洛伊德做过模特的 Sophie de Stempel 说:“弗爷好赌。他这辈子的财运时好时坏,过去经常是欠一屁股债。八十年代的时候他的画哪有人搭理呀太过时了,他没钱还欠钱。我俩画累了就下楼逛市场。出租车司机都跟他在赌局混熟了。有辆出租车老跟着我们,弗爷说完了,追债的!结果是个的哥朋友,要我们上车送我们回家了。他有次输了一万多镑,那时候也是大数啊,没办法,他和人家商量画张画抵债。债主刚娶了媳妇,就说那你画我老婆和我家的小猩猩吧。靠!弗爷也得画呀,结果这猩猩老往新娘子的裙子上撒尿,那叫一个臭骚。弗爷走背字儿的时候谁看得见呢。他也慷慨大方,视钱财为粪土。我给他当模特儿那阵子,我们家里闹财务危机了。他就给一做书的款爷打电话。这人来了,弗爷陪他看了我的画。四天后这哥们儿又来了,拎了一大包银子…跟他妈电影一样。我跟随弗爷八年,见他潮落潮起。他今天开回辆劳斯莱斯,明天就又没了。晚年他有钱了真让我感慨万千呢!他也花在了好地方。你想他是啥品位啊。他收了几件罗丹雕塑,收了塞尚的画、他的老朋友弗兰克·奥尔巴哈的画和培根的画。这些好东西他可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