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突然看到关于“当代艺术的灭亡”的标题,心情很沉重,简略看了一下作者的文章。感觉作者只是在罗列历史,不是从实践者的思想深度和批评家的洞察力上审视当代艺术。
我在我空间的第一篇文章写到 “现状下的当代艺术必将灭亡”,我首先要阐明为什么写“现状”。它是一个限定语,搞实践的同仁和圈内的同志都能看出现状的意义,我爱着当代艺术而等待着现状下的灭亡。
看到君的文章感觉很失落,一种莫名的悲愤。发现自己始终都不曾放弃对当代艺术的热情——因为它曾使也必将使中国的艺术文化向前发展,它是希望。
中国当代艺术这个名词自从有它的那一天起就略显含糊,为什么?这是因为中国的实践者在改革开放的背景下面对西方的各种现代流派和艺术思潮同时袭来下的思考!国内的实践者面对国内陈旧的艺术教育体制(作为美术学院的官方教材西方美术史精讲到印象派后面用十页纸讲述到美国现代艺术)在西方艺术思想的熏陶下开始考虑艺术是什么?艺术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当时无法用明确的含义限制住前辈的实验和探索。
中华民族不敢说是最聪明的民族但绝对是最勤奋的,我们的实践者也是同样,实践者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做着西方几十年间的探索。各种流派,各种意识同时在一个时间段出现。不是“百花齐放,胜似百花齐放”在不得已下中国当代艺术显得“理论不健全”“体系不健全”。但这在有利于聚集一切探索先进思想和实验的新生力量的同时也为今天的问题埋下了伏笔。
中国当代艺术的探索他是新生的希望。他包含着多少有志于艺术事业同仁的心血。今天问题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被体制拖垮了,以至于发展到今天“当代艺术”变成了“空洞”“符号”的代名词。
面对现状下的挑战,当代艺术需要的是健全“理论体系”明确什么是“中国当代艺术”,剔除“鱼龙混杂“之辈,”明确价值理念“抵制符号化”,坚持操守“保持民族个性”。当代艺术面临的是完善,再发展而不是灭亡。
中国当代艺术当前的机遇是有大量的后备军,这批后备军是接受过专业的美术学院教育,已经可以主动去接触各种艺术流派和艺术思想。后备军的成败就在于“中国当代艺术理论体系的完善”与否。
“中国当代艺术理论体系的缺失”导致今天的当代艺术问题频出!导致当代艺术没有明确的的“边缘”——什么都说自己是当代艺术,如果说早期对“人性”“社会性”的探索沦丧到今天的“色情”“暴力”“符号”来诠释中国的当代艺术我甘愿从我的思想中阉了他。正是理论先驱没有明确当代艺术的概念导致了所谓的当代艺术作品的泛滥。
这种理论的的缺乏,导致艺术家无法明白是“形式感”在引导中国当代艺术还是“思想”在引导中国当代艺术。这种“形式感”的泛滥导致各种符号的浮现例如今天的川军。
面对理论框架缺失和“形式感”“思想性”主次不分,我无法界定“刘小东”和“徐冰”是怎样的艺术家。是中国当代艺术家吗?这两名艺术家即是体制内的大腕,又是活跃在世界艺术秀场的行者。但是,我不敢说他们两位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代言人,我只敢说两位先生是体制内和中国当代艺术边缘化的人物。
张晓刚先生面对四川美术学院学生大量的“假山石”“假动画”“假符号”发出川美正在走下坡路的感叹。诚然理论的缺失导致一批批的“动画超人”出世,它们在“欺世盗名”获取巨额利润的的同时更使中国的当代艺术蒙上“符号化的”阴影。面对川军对中国当代艺术的贡献,我只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您的文章开篇提到了近段时间各评论家对当代艺术进行了反思,更甚者唾弃!您提到王林先生,张晓刚先生,张晓刚的反思我在上面已经提到了。王林先生不用我说,他是川军中“精神领袖”似的人物它的观点也只是在反思。我想用中国那一句老话来说“爱之深,恨之切”。您拿两位先生的文章做引子来引出您的观点未免儿戏,犹如站在墙外评价墙内人的问题。
前不久在《美术报》上。有位体制内的学者针对前不久“吕彭在微博上关于批评成都双年展当地艺术人士上座率低而引发的留言(我感觉这是他很绅士的一次)”该学者批判之斗志高昂,言辞激励,有据有实,可惜的是书没有读好估计连杜尚的《泉》都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只学会了官方教科书里面的那一部分,我看完这篇文章后跟朋友探讨“以后有机会写文章批判别人,必须要站在墙内评价他,不要在墙外要不然就真成了《皇帝的新装》中的国王了”。
大打中国牌是中国当代艺术最明智的选择,该怎么打?是继承“传统的符号”还是创造某个人的模式?这样说实在欠妥!我们必须明白传统最有价值的是什么?是它的精神而不仅仅是传下来的那几样东西。作品是可以符号化的,精神怎么符号?世界是大宇宙每个人是小宇宙。精神的作用是引导而不是操控。我们看徐冰的作品首先看到的是“一种传统文人的气质”我们再看邱志杰他又是“一种传统文人的睿智,中国传统文人是有批判性的”。就连备受争议的陈丹青也在暮年找寻传统文人的气质。只可惜清王朝对文化的阉割,断送了传统文人的气质。中国当代艺术家正在搜寻丢失的是什么?如果说中国牌成了某个人的意念,不如说他比毛主席都要伟大。吕彭就是酵母,用土话叫做“引子”,有了引子做什么样地面食是大师傅说了算。
我们谈中国当代艺术,我们看刚刚结束的成都双年展,自主命题“溪山清远”。再往前看,很多实践者的作品都在吸收传统的内涵,无论是谷文达还是徐冰,中国当代艺术正在走自己的路,我们同样抵制西方的“文化殖民”,邱志杰的那两快碑已经告诉我们中西方文化是互相独立的,谷文达的碑同样告诉我们中西方硬性嫁接必将“不伦不类”。中国当代艺术是有独立语言的,同样是有震惊世界的创意和文化素养,也可以说是有生命力的。我们必须要的是把这种精神“理论化”系统化。
中国当代艺术有独立的艺术语言和民族个性,"艺术品拍卖'不能左右中国当代艺术的命运。方力钧就算一张画都卖不出去,就算他是符号。他的艺术定位只会定在“未符号化”以前,他如果继续符号化走下去,影响的只是他的个体不会是中国当代艺术的群体。
君的论点论据显得单薄,赶下如此疑问我很佩服!我们都不要妄言希望的破灭。我们需要静待中国当代艺术的成长。作为一名实践者我庆幸我还爱着中国当代艺术,因为是它让我学会去思考。
最后强调一下,这种理论体系的完善并不是“艺术八股”,他是一种文化的尺度有伸展性。就像阳明学派的“王学”那样一直在变通一直又没有变质,在两千年的学术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梁启超)
感谢君的文章突然让我有这一丝的冲动,仓促之举写就这篇文章不想修改,因为一气呵成。不想驳论,因为没有必要。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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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成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