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生普洱:生产机制与个体创造 2012-04-01 14:39:31 来源:豆瓣网 作者:一杯生普洱 点击:
我对于没顶的批评文章不是砸场子,虽然有些挖苦但是一个严肃的批判。(这个批判可是古典哲学意义上的批判而不是传播学意义上的。)有人在阿特爸爸上说没顶把不要脸变成了艺术,这个说法可能比不要脸更不要脸。如果可以,我想说没顶的意义在于反映了一种典型的体制焦虑。

我对于没顶的批评文章不是砸场子,虽然有些挖苦但是一个严肃的批判。(这个批判可是古典哲学意义上的批判而不是传播学意义上的。)有人在阿特爸爸上说没顶把不要脸变成了艺术,这个说法可能比不要脸更不要脸。如果可以,我想说没顶的意义在于反映了一种典型的体制焦虑,遗憾的是没顶解决这种焦虑的办法是如市侩一样吵吵嚷嚷。但是环顾当下,对于新的一代艺术家而言其实都在面对这种焦虑,这应该成为我们解读它们作品和人的一个重要背景,但是谁会有刚好的解决方案呢?

 

我还不至于如陆老师那样,把当代当作一个终极,去想如何当代,谁配当代,谁不配当代或者如何成为当代。从这个意义上说那些叫骂陆兴华的人其实也傻逼了,他们以为是陆兴华洗了艺术家的脑,其实是艺术家洗白了陆兴华。假设你不是向陆老师那样一个钢精水泥的脑袋,你我都知道当代那有那么重要呢,当代只是个时间概念,或者只是一个生产概念。我们回顾一下艺术家如何成功吧。

 

模式一:你大学毕业,你在工作室里被看上,画廊群展然后个展,然后学术运作双年展,然后画廊涨价,大画廊介入,收藏家赞助你更好的展览,然后美术馆回顾展。

 

模式二;你大学毕业,哥们做了些展览,策划人看上了,挑选你参加学术展览,然后你被策划人献给了他喜欢的画廊,然后卖些作品给一些有权力的收藏家,然后更加学术的展览,然后再卖些作品但是不太多然后熬着,等待很多年被人发现。

 

模式三;你大学毕业,哥们做了些展览,策划人看上了,然后重复模式一。

 

模式四:你大学毕业,哥们做了些展览,策划人没看上,然后熬着、等着。

 

本质上来说,这一行里没有公平,你要在一般的藏家身上赚钱然后给重要藏家大大的折扣,你要从一个本地画廊或者策划人换到国外的画廊和策划人,然后在到国际的画廊和策划人。好像成功只能这样复制。如果说F4体会的是这样一个模式的画,那么70后的这些新艺术家更多的体现的是模式二和模式三。值得高兴的是这代艺术家,特别是徐震,小刘伟、储云其实是看到或者感觉到了这些的模式,而且有意识想要玩这些个模式,想要超越这个模式。并非这一代人才想超越这个模式,比如老一代也有人在想。比如周铁海,吴山专,顾德新。要有革命性的方法论甚至风格必须或多或少创造出革命性的体制。这应该是年轻一代艺术家的共识!

 

从本质上说,周铁海安慰药和补品系列已经开始涉及这个问题。而徐震和小刘伟则沿着这个思路在展开。不同是周铁海还是在理论上试探体制,即创造些没有价值的东西来流通,相对说来很古典。但是现在周铁海来做体制其实未尝也不是“再卖些作品但是不太多然后熬着,等待很多年被人发现”。而没顶和小刘伟则更加野性勃勃,他们试图在生产体制上来玩。没顶要建立一个超越画廊双年展和买卖的机制,而小刘伟则要创造一个在体量上和视觉“大”于体制的东西。总的说来他们是要雄心勃勃的“搞”体制。没顶的看法我在以前写过,而小刘伟的问题在于他很有可能最后搞成张洹。因为他的作品非常视觉而并没有如明确的社会学批判和指向。随着年华老去,出现率过高,人们厌倦,最后就会成为蔡国强展望张洹那样的奇观。在这个意义上他们都想完体制,而且现在呼声很高,但是其实很快会被体制消费掉——如果他们不能发展出一套体制或者有足够坚定、强大的向内的洞察力的话。并非道德主义,也并非说现在,而是说未来肯定会只是希望对权力的朦胧热爱别毁了徐震,而对物质的懵懂追求别毁了小刘伟。

 

另外一条线索这是吴山专和顾德新的玄学和策略。吴山专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一个老不正经的形象出现,但是其实他是一个更彻底的虚无主义态度,在长征最新的展览上我们看到的是一种玄学层面的俏皮反击。而顾德新作为当代艺术中少有的“清流”,至少在“潜意识”里面是对抗这个体制的,在“无为”这个层面上来说,这二个人其实是一直的。侯瀚如在2005年做一个展览叫“小就是好”。其实也就是在说这个玄学思路。可惜相比顾德新的清流形象,吴山专的老不正经超出了侯瀚如的理解。沿着这个思路上属于徐震和小刘伟这代艺术家的就是储云。储云符合这个思路,但是源于胡仿的翻译中文体小说实施而非的文学性制约了储云的东西。在这种半吊子盲肠般的文学叙事种,储云会变得有些故弄玄虚。人们会很好奇,而久了包括艺术家在内什么也不说,自然就“切”的一声走开了。中国古代却有述而不作的伟人,但是并非所有述而不作的人都能成。因此,一个储云就够了,而其他他们还想走这条路有些难。即使是储云也首先应该明了他必须有一种超越”维他命逻辑“阐释系统,而另一方面,即使以”小就是好“的逻辑去和体制对抗,必要的产量是必要的。那些20年不做作品,不谈艺术的做法贫困艺术和杜尚都玩过了,必须有新的思路。更何况长期的缺乏交流的冥想会吞噬内心将其变得负面和依赖于某些嗜好。当年吴山专就是从中走出来后才有某些穿透力。

 

当代是个体制,而这个体制过于强大,每个人都需要想明白了如何去走。这可能是每个艺术家都在面对的问题。比如,梁远苇的油画按照那个观念再画大,画到”金色笔记“中”适合收藏的重要作品的尺寸“的时候,还是原来那些面向日常重复的观念吗?而谢墨凛到底是对机器感兴趣还是对图案感兴趣,还是对”生产的”的“图案”感兴趣,或者是对它们的“流通”感兴趣。如果他是对图案感兴趣则注定要失败,如果是对流动感兴趣他何周铁海的区别在哪?这些其实都是体制对于艺术家的提问。

 

而能纳入在这个背景(个体创造对抗生产体制)下阐释的还有些更年轻的艺术家比如王思顺这批人。

 


【编辑:戈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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