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现在的作品中愤怒艺术式的形态较多一点,或者一种自我传达的状态多一点。在这些不同样式的喇叭主题里面,你自己更喜欢哪一类?比如装置、雕塑、行为艺术或者水墨?你认为哪一类作品对事情的表达更透彻?
胡:喇叭作品已经做了十多年,有不同的表达形式(油画、雕塑、水墨、装置、行为),我更倾向于红喇叭装置作品,喇叭网气势太庞大了,每个旮旯都有他的声音;还有后期装置作品里的一家子,用铁链子做成的人物,身后总是感觉有个枷锁牵着;水墨画里的喇叭,有形的、无形的,像鬼影一样。
朱:你的艺术语言的形式比较直接,更多是自己从生活中转化出来,哪怕这个形式是非常粗糙和本能的,实际上非常有力度。生活向艺术的直接转换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特色。
胡:还有一件作品比较喜欢,就是一个老头,很天真的,托着双下巴,听那个巨大的喇叭,是用刀劈斧砍画出来的。
朱:我是觉得中国的艺术形式应该直接从生活转变过来的,不要中间让一个外国形式去过滤一下,比如拼贴方式,中国的题材被外国形式过滤后,又变成一个西方的东西了。
胡:在九十年代,我做了一些用刀劈斧砍的作品,如神鬼、红喇叭、小干鱼、小丑、红弹弓系列,使用了各种各样的刀,有搞建筑用的那些工具来作画,劈砍的各种形象。那么多年来,做了大量的实验,现在来看,那个时期很纯粹,应该是比较具有代表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