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众生——虞村艺术展研讨会(节选) 2012-05-25 17:15:50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点击:
2012年5月13日上午,品味众生——虞村艺术展在798艺术区悦·美术馆举办,紧接着进行了虞村艺术展学术研讨会。

一问一答 Ask a friend a  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150x 120cm  2011年

一问一答  布面油画  150x 120cm  2011年

 

题目:品味众生——虞村艺术展

时间:2012年5月13日上午

地点:悦·美术馆

 

贾方舟:我们过去经常有一个词叫“深圳速度”,今天参加两个艺术家的个展,所以必须表掐得非常死,正常开始会议,争取12点结束,有一个简短的开幕式,12:30吃饭,所以时间非常紧。今天请大家来参加虞村艺术研讨会,下午还有一个研讨会,这两个艺术家都是非常值得我们去关注的两个个案,他们两位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非常执着,没有考虑市场,市场也没有考虑他们,他们一直能坚持做下去,所以他们能坚持自己的理想,就是因为他们身后有他们的夫人人支持他们。虽然他们两个的风格非常不一样,今天上午面对的是虞村,虞村在2005年,今日美术馆还在小西天就为他做过一次展览叫“图像演义”,今天展览的题目叫“品味众生”,我品味了半天觉得还不够,不能完全清晰地表达我对他作品的感受,我觉得应该叫“幽默众生”比较好。我在这里说明一点,虞村最初是陈孝信先生他说你要去苏州见见虞村,看看他的画,首先感谢陈孝信先生,中间我不垫话了,最后我讲两句,我们就按照时间来。陈孝信,你是最早发现他的人,你应该先说。

 

陈孝信:对虞村先生应该说是熟悉的,熟悉到我闭着眼睛都能说。不光画,我基本上能说一通,从头说到尾、从外说到里,今天不能说太多。虞村是12年前由姜宏伟先生向我推荐的,刚才老贾说推荐人是我,我再说一下是姜宏伟,他专门给我打电话说你见一见一个人——虞村,然后虞村就到我门上来了,这是2000年。2000年10月份,我到苏州去看了他全部的画,2001年、2000年都有比较多的交往,我给他写过两篇文章:一篇写他的水墨,一篇写他的油画,两篇文章后来都被他屏蔽掉了,也发表过。

 

后来我在本色美术馆做“水墨当代”又一次邀请他,希望他在“苏州水墨当代”展览,我邀请他,那次他作为参展艺术家又跟他发生了一些联系。对虞村的评价朱青生说过一句很精彩的话,也是虞村十分得意的话,朱青生说:“虞村的画简而言之就是人的画”,这句话虞村非常感兴趣。虞村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是一会儿纸本水墨,一会儿布面油画来回穿越,究其原因开始学的是中国画,他的师弟也来了,是南艺毕业的。后来他有一段热衷于油画,热衷于塔皮埃斯这类的东西,对现象学发生了兴趣,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水墨画家,还是一个中国画家。因为他最崇拜的人,塔皮埃斯不是他最崇拜的人,他最崇拜的人是徐青藤,还有他得意非凡地给我介绍了大家都不知道的画家龚晴皋,这是他心仪的画家,在当代也有他心仪的画家,朱新建等等,这都是他的一些朋友。

 

虞村整个创作里头有一个关键词,我用汉语听音,这个关键词叫“吊不落”,古言当中有句名言,一句名言是当年朱屺瞻先生讲的画画就是“下踏踏”,这句话非常有名,这是我亲口听朱老说的,我在他去世前三年拜访他,说:“你不要把这个事情看得太重、太高,有多么了不起,画画就是一个“下踏踏”,我印象非常深,后来我记住了。后来采访程十发的时候,他又跟我说了一句话,差不多同样的意思,他说:“画画对我来说就是玩玩”,这句话也是我后来印象很深,这两个人都已经故去了,成为了先人,现在活着的艺术家当中有同样表达的就是虞村,这个关键词,我今天就给它有六解。所谓的“吊不落”第一层意思,一种禅味,佛教里头有一个中国佛教禅宗,是一种禅味。这个禅味告诉你不要把一件事,包括艺术创作在内看得那么重要,要用平常心去看,才能进入状态,第一层意思就是没有那么重要,平常就是一个日常的事情,就是一个平凡的事情;

 

第二层意思,相对的非功利、相对的纯粹。主持人刚才已经说了虞村不是靠卖画为生的,这个我是非常清楚的,他也主要不是追求名和利,在名和利上虞村看的是比较轻的,比较淡的,这一点他是做到了,所以虞村的艺术创作相对纯粹、相对单纯,不太复杂;

 

第三层意思,他是南艺毕业的,按理说他有很深的学院情结,恰恰在创作当中他反对这个东西,反驳学院的规则,不管什么规则对他来讲都无所谓,都没有那么重要。对所谓的学院、所谓的规则他采取轻蔑的态度,所以就叫“吊不落”;

 

第四层意思,在创作当中率性自在彻底放松,他认为只有放松了画才有味,不放松画就没有味,我们看他的画也可以读到这一点,就是他的画有味,味就是松,不那么紧,没有紧张感,一切都那么自然,一切都那么自在,一切都那么放松;

 

第五层意思,直指本心。艺术是直指本心的创作活动,艺术是本色的流露、本我的流露,乃至是潜意识的流露。虞村的创作当中有非常明显的非理性的色彩,无意识的色彩;

 

第六层意思,艺术的最高境界,他认为艺术要透、要澄明、要像清水一眼见底,不要那么多杂质。展厅里这个作品,包括他以前创作的那些作品,他参加本色展览的作品是前一阶段的东西,这次展览的作品没有太大的区别,在整个他所谓的“吊不落”的追求上是完全一致的。这次多了一点面上的东西,多了一点色彩的因素,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这样一种创作,我刚刚已经把他认为最高的境界就是这样的境界,我只是说做得彻底不彻底的问题。问题就是“吊不落”是彻底了,这是他的问题。这是一句方言,和前面那几个意思是一样的,我们下来再接着说。“下踏踏”、“白相相”差不多。

 

这个创作在中国文人传统当中有这样的状态,我前边已经讲过了,有这样的状态,在西方相比是自动绘画,就是二十世纪后半期的“自动绘画”,但是“自动绘画”在我看来还是比较紧,还是紧,还是在做,还是没有彻底的放松,所以他虽然和“自动绘画”有一定的联系,但是他还是有别于“自动绘画”。如果硬要拿一个西方艺术家和他相提并论,我倒是觉得莫兰迪的境界比较洒脱,我们看到莫兰迪的创作很清明、很透彻、很沉迷、很纯粹。这样一种甘为另类、逆向追求,在当代有时候意义我也考虑过了,当代价值在于他是对当代价值的一种反向追求,恰恰反对的是当代艺术当中过于急功近利、过于浮躁、过于时尚、过于那么回事。所以这个反驳,我认为具有当代意义、具有当代价值,同时这是一个现象,在当代这是一个现象,我们还可以在艺术家当中看到类似的追求,比如我刚才提到的朱新建、靳卫红、李津、朱曾根,我最近还发现了像武艺,都有类似的现象,已经在当代成为一个重要的艺术现象,这就是他的当代性以及当代价值。我的发言就说这些,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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