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璜生 《游•象 系列15》,45x38cm,2011
这里摘录几段我的“画室杂记”:
夜很静很静,独自坐在画室,想着窗外远远的风,吹过耳语着的树,树在谈论些什么?我好奇地谛听着,也许,在某一个清晨,昨夜的很多很多想象和幻想,都在这夜色中的耳语变得深沉厚实。
终于安定下来了,画画、抽烟斗、喝茶,看看书,打打电脑,还有很无聊地海阔天空地瞎想,或者什么都不想。安静是一份福分。阳台和窗台种了几株竹子,夜风吹来,竹叶嘎嘎地响,晃动的影子似乎是心的飘然悠然的写照。
画完画,抽根烟,坐下来写点东西,自由自在,就象今晚画的花,我力图忘掉具体花的基本现状,随心所欲地挥写点染,墨、色、水、笔、点,画到哪算到哪,很是痛快!画画是这样,写东西也应是这样,而做人呢?
当忙完一天乱七八糟的活之后,躲进了我的画室,便开始了我的“自在”。“自在”也许是一种心境,是对现实的一种顽强的对抗和逃避;“自在”也是一种方式,是对渴求的一种假装安祥的手转换。于是,画画,画自由自在的“大花”成为我追求自在、感受自在的方式和心境。
大千世界,“花”是生命灿烂的象征,花的千差万异,也如生命的千差万异,灿烂也是千差万异;“花”只是一种象征,这种象征可能与精神的自由相关,因此,“花”在我的笔下转化为色彩、点染、水迹、墨韵、线条、趣味等等,“花非花,是为花”,“花非此花,是为此花”,花的自然属性,花的具体形态,在我的画面不可能被深究,也显得不甚重要。我想画出自己对生命,对灿烂的一种感受,一种理解,一种表达。
那么,生命是什么?生命能是什么?生命自在地来,自在地去,循环反复,周而复始,就如花灿烂的开,灿烂的枯萎,正因为灿烂,也正因为枯萎,因此花才显得具有了生命。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花开花落两由之”的自在,大地蕴涵着这深深的自在的生命。
于是,面对一切的荣誉与失败,欢乐与忧伤,光环与污辱,当走进属于自己的画室,走进自己的大花的世界,生命有了自在的天地,我感受到自己活脱脱生命的存在。生命的本质是自在。
于是,我不断地画着我的“大花”......
2006年11月21日深夜于绿川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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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