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 供图/张奇开

从第9届卡塞尔文献展开始，再加上2006年的卡塞尔文献展50周年回顾展，重庆艺术家、川美油画系教授张奇开已经参观过6届文献展。

2008年，张奇开出版了第一本全面总结50年卡塞尔文献展的著作《卡塞尔文献展1955-2007》。为了收集资料、聘请助手，张奇开自费近10万元。这本书不仅填补了国内在卡塞尔文献展研究领域的资料空白，在德国卡塞尔，这样总结性的书也是首次出版。参观完今年的第13届卡塞尔文献展归国后，张奇开在渝讲述了卡塞尔文献展和他、和重庆的渊源。

第一次看文献展在20年前

“Kassel Documenta”，中国人将其翻译为“卡塞尔文献展”。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张奇开问他的德国朋友，什么是“Documenta”时，他的德国朋友开玩笑解释说：“Documenta，就是买了门票排队后，才能看到‘皇帝新衣’的场所。”于是，卡塞尔文献展引起了张奇开的兴趣和好奇心。

1992年6月13日，张奇开现在还记得这个时间。“那是我关注已久的文献展开幕的时间，也是我第一次到现场参观文献展。”回忆起第一次参观卡塞尔文献展时的场景，张奇开记得很清楚，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在弗里德里希广场中央，头顶上是美国艺术家波洛夫斯基的大型雕塑装置《走向蓝天的人》。广场正前方，有六根希腊圆柱的建筑，中间悬挂着一个电视，电视屏幕中有一只眼睛，正在电视屏幕里向外窥探着对面那片暗绿色草地。草地上隆起一个土堆，土堆上镶嵌的电视中，另一只眼睛正观望着文献展主展场———弗里德里希博物馆入口。”

张奇开告诉记者，每一届的卡塞尔文献展，就是卡塞尔这座小城的盛大节日，“不管是外来的艺术家、记者、游客，还是当地的市民，甚至流浪汉，都来到弗里德里希广场，文献展给这座德国小城带来商机和财政收入的同时，也给市民带来了快乐。”

川美代表团曾受极高礼遇

2006年底，“卡塞尔文献展50年———移动的档案馆”首次来到中国，来到重庆进行了展览。为了表达对成功举办这次展览的谢意，卡塞尔市政府还邀请川美参加2007年举行的第12届卡塞尔文献展。

“当时川美派出了罗中立院长带队，由张杰、王林、庞茂琨(微博)、俞可和我组成的代表团，前去卡塞尔参观文献展。”回忆起这次参观文献展的经历，张奇开告诉记者，川美代表团在卡塞尔受到了极高的礼遇，“卡塞尔政府还从来没有正式接待过从中国来的艺术代表团。在我们到达后，卡塞尔政府在市政厅前特地升起了中国国旗，并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对张奇开来说，最高的礼遇是参观了文献展总部，“文献展总部是不轻易对外开放的，能参观文献展的总部，对艺术家们来说，是一个最好的接待。”

这一届的卡塞尔文献展，正好也是中国艺术家参展人数最多的一次。“第6届、第10届、第11届，一共有四位中国艺术家参加过文献展。而在第12届，就有一位台湾艺术家、一位香港艺术家以及六位内地艺术家参展，是前面三届总人数的两倍。”张奇开告诉记者，第12届卡塞尔文献展，中国是艺术家占参展比例最大的亚洲国家。

重庆艺术曾掀起不小反响

2002年的第11届卡塞尔文献展开幕式刚结束，一群穿灰色布军装、头上戴五角星帽的艺术家突然出现在开幕式现场，他们高举大旗，上面用中英文写着“艺术为人民”。随后，数千张传单从他们手中抛出，引得现场观众争相传阅。次日，这支“红军”队伍又登上了卡塞尔最高峰威廉斯霍尔。这次活动正是由张奇开策划的一次行为艺术，名为“国际新长征———红星穿越欧洲”。这次活动在卡塞尔持续了三天，在欧洲引起了强烈反响。

张奇开告诉记者，这次活动由10位艺术家组成。而策划这次行为艺术的初衷，张奇开认为，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艺术不但丧失了自我，而且远离大众，“我策划那次活动，就是以‘红军在欧洲出现’作为一种表达图像，引起公众的注意，以此挑战展场内晦涩难懂的当代艺术，重新提出了‘艺术为人民’的命题。”

卡塞尔，一座仅有25万人口的德国小城，却因艺术享誉全球。而这座艺术小城，却和重庆有着许多的缘分。早在1977年，第5届卡塞尔文献展策展人哈洛德·舍曼(Harald Szeemann)首次邀请中国艺术家参展。当时舍曼选择了由四川美院创作的《收租院》泥塑作品。不过由于各种原因，最终《收租院》没能参加那次展览，这也是重庆失去了第一次与卡塞尔亲密接触的机会。2006年12月12日，“卡塞尔文献展50年———移动中的档案馆”在四川美术学院美术馆隆重开幕。这是卡塞尔文献展50年来首次来中国大陆展出，第一次亮相就选择了重庆。卡塞尔与重庆还有哪些故事？重庆市民怎样去参观卡塞尔文献展？记者采访了卡塞尔文献展的亲历者，听他们讲述卡塞尔文献展与重庆的故事。

【编辑：陈耀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