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艺术家 Anya Liftig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重演“Seedbed”
Anya Liftig
行为艺术家
当我前往古根海姆博物馆观看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重新表演维托·阿肯锡(Vito Acconci)的作品“Seedbed”(1972)时,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之前我都是通过照片和文字描述来认识维托·阿肯锡(Vito Acconci)的作品的。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的重新表演与原始表演有非常大的区别。
首先,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是一个女人,而女人与男人的自慰方式是不一样的。维托·阿肯锡(Vito Acconci)使用了一个向上倾斜、与Sonnabend画廊的墙面相接的斜坡;而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则使用了一个独立的圆形舞台,它的边上带有小坡道以便观众能够接近。古根海姆中庭的尺寸规模让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所表达的私密想法变得几乎没有踪迹了;而1972年的Sonnabend画廊则拥有一个高度要低得多的天花板,艺术家关于观众的幻想能够通过扬声器被人们听到。在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进行表演的7个晚上,我看着她似乎想要重新解释她的前辈的作品,但我却忍不住因我没能亲眼看到维托·阿肯锡(Vito Acconci)的表演而感到遗憾。我也无法亲眼看到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对着一只死去的野兔喃喃自语了(作品“How to Explain Pictures to a Dead Hare”<1965>)。过去的已然过去了,我们最好就能让它们保持那种状态。我喜欢阅读历史,但历史的重演却让我倍感烦恼,这会让我怀疑艺术是否只是拥有更麻烦的问题的世界中一个琐碎无聊的东西。
行为艺术的确是短暂的,但只有富有天赋的表演者才能让这种短暂的时刻成为某种能够深入到你的记忆中的东西。从这个角度来看,并不是所有的行为艺术家都能达到相同的高度,就目前来看,他们中似乎有人抱有这样一种态度:“我想在我的行为表演里完成一些东西,但我的生理或是心理条件又不允许我这样去做;那么我只需要雇用某些人来替我完成它就可以了,当他们一整天都在跑步机上跑步、跳上跳下或是吃脏东西时,而我只用说‘噢,那是我的作品。’”——这在我看来就是胡说八道。
至于对行为艺术品的收藏,毫无疑问,对它们的货币化在我看来有些悲哀,这就好像把萤火虫抓住、放进瓶子里然后看着它们死去一样。
行为艺术家 Marilyn Arsem
Marilyn Arsem
行为艺术家,波士顿SMFA Mobius, Inc.及Full-Time Faculty的成员及创始人
你从行为艺术里到底能收藏到什么东西?你可能会获得一张来自表演的照片或是动图、作品的纪念品或是手工艺品、相关的说明等等——总之你无法占有艺术家的原始行为。
在每一场行为表演中,这些记录都起到了触发记忆和想象力的作用。没有哪两个人对表演的体验是完全相同的,也没有谁的记忆是真正完整的。对作品体验的重新思考和重新讲述都会对其进行重建。含义随着时间发生改变,而作品也是在不同的环境下被思考的。
所有的艺术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对一次行为的记录,无论这种行为是在私下里完成的还是在公共场合里完成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即使是一幅画也能被看成是对艺术家的行为的记录。尽管艺术家在创作作品时也许会融入某些目的或是一些他/她希望传达的信息,但最终作品的观赏者才是能够构建其含义的人。
【相关资讯】
【编辑:刘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