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对一个新生事物的发展应该有更多的包容和体谅,也总有人会问,对新生事物的宽容期限究竟应该是多久?
文交所便是这样的新生事物。
不同立场的声音在这几个月对各地文交所相关的负责人、投资人、交易商或研究者的采访中都已经出现,一方直呼应给顺应国家战略转型而生的文交所更多的耐心和包容,从2011年3月天津文交所份额化资产包暴涨的那天开始,而后每一次规则的朝定夕改、让人几乎没法预期退出的溢价率、交易商跑到前台做做市商等情况出现时,这样的呼声就会一再出现。但是另外一种声音同样坚定:市场和舆论到底要宽容到什么时候?
然而在这一场持久的对峙中,“份额化交易”似乎比文交所本身更吸引眼球,对视觉艺术的关注度也远远高于大文化的概念。本应是一个文化资源聚集的平台,一个以各类文化产权为交易对象的专业市场平台,但是总容易被“艺术品份额化交易”简单的替代,一切失控的交易背后,直指的都是文交所里的艺术品份额化交易。
在新生事物的早期阶段,较少的交易量轻而易举的引来了各种蠢蠢欲动的资本,而目前的投资渠道和现状已明显不能满足投资者特别是证券市场的移民们,他们以追赶CPI的速度追赶任何一个创新的投资机制,更何况是在国家经济转型之际推出的这么一个旨在推动文化产业的——文化产权交易所。加上一贯高门槛、高标准却又看似超高回报率的艺术品,曾经只能让普通投资者可望而不可及。于是在疯狂认购后,本指望即便不会像天津文交所曾出现的那般暴涨,也至少能带来原始股收益的投资人,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全面停牌的一则文件。
一纸令下,一夜间,投资者变成了维权者,这时候他们才有时间想起“刚才墙上那张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早已将认购款分配完毕的文交所,只能在“我们是第四方独立平台”上死磕。本是交易双方的博弈,却始终绕不开见证平台。尽管监管主体一直缺席,但是有关文件却总是在该出手时便出手,清理整顿不仅让文交所对“份额化交易”这种盈利模式的可持续性心怀忐忑,也让“小散”们看到原来对艺术品投资的热情只是一厢情愿,于是对文交所心灰意冷。在一些文交所开始放慢脚步回归产权交易时,却又有人质疑:如此是否失去了文交所应该有的金融化甚至证券化的特有属性。
人们应该对一个在早期走得快了些的新生事物宽容,正如投资者会在第一时间对国家政策指向的投资渠道趋之若鹜一样,作为一个需要盈利的商业模式,文交所同样也会紧跟政策的风向标先试先行。而面对这么多难以遣散又无处安放的投资热情,相关部门除了应加快文交所“正身”、加强文交所的监管和信用机制,使之以合理的速度进行市场交易外,也应正视适合投资者对低成本、低风险的艺术品投资的热情,让文交所真正成为大众文化消费和投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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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刘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