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刚 当代美术史的缩影 2012-08-09 16:49:16 来源:艺术银行 作者:何句句 点击:
2011年FIAC开幕前夕,2010-2011年度当代艺术市场报告如期公布。世界排名前十名单中,张晓刚以成交总额3006.29万欧元名列第4。如果圈外的你不知是否该为这一长串阿拉伯数字而大呼过瘾,那么,千万不要迟疑,早在2006年,张晓刚本人就因画价拍到230万美元而惊呼:“这世

张晓刚2

 

梵高出生于1853年,是表现主义的先驱,并深深影响了20世纪艺术。如果在今天,某位艺术家临摹或学习梵高的作品风格,我们只会因他的“过时”而默默走开。但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苏派教学笼罩全国艺术院校,地处西南的四川美院也无法幸免。写实技法、现实主义成为四川美院教师评判作品优劣的唯一标准。以何多苓、高小华为代表的“伤痕美术”成为那个时代的艺术标杆。回忆起那段时光,张晓刚感慨道:“如果没有那样的环境,我觉得罗中立画不出《父亲》。他是我们班最早喜欢现代派的,当时有人嘲笑他素描画不好,所以去学现代艺术。于是,他憋足了劲,毕业创作时画出一个超级写实的头来。”虽然《父亲》在当时的全国美展中一炮而红,罗中立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写实功力,但我们仍会慨叹当时的无可奈何。在那样的岁月,张晓刚的梵高情结和表现主义画风就显得十分不合时宜。“当时我已经有预感,我的毕业创作学校不会给我好脸看。”张晓刚说道,“但我相信我是正确的,艺术不等于‘x+y’,最好的方法就是最能表达自我的方法。”最终,张晓刚顶住各方压力,如同追求真理的斗士,完成了英雄主义似的赞歌《草原组画》。在这场与时代的战役中,张晓刚成了名副其实的“剩余青年”,被众多接收单位纷纷以各种借口拒之门外。“我想这就是生活吧。”张晓刚笑着说道,“人往往正是在逆境中充分地认识了自己,在心灵与心灵相撞的火花中,我更加珍惜真诚的可贵。”2010年11月26日,香港佳士得秋季拍卖会上,《草原组画》之一的《晚风》以486.76万元人民币成交,不知当时得知这一消息的张晓刚,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怀呢?

 

“学校与社会是完全脱节的两个世界,进入社会,才发现自己的思维与这个世界是格格不入的。”张晓刚说道。如果说,《草原组画》代表着艺术家对这个新鲜世界的大声宣言,那么在随后的10年岁月里,现实的一次次无情打击只告诉张晓刚一件事:一个“地下画家”的宿命。1982年至1986年,张晓刚在昆明歌舞团工作期间,住在二楼宿舍。每到周末,毛旭辉、潘德海等朋友会经常聚于此屋喝个大醉。1985年,张晓刚终因酗酒躺倒在病床上,一住就是两个多月。住院期间,艺术的理想与现实的残酷,青春的逝去与死亡的恐惧,脆弱的神经与孤独的灵魂,在张晓刚的脑海里交织如麻,《黑白之间的幽灵——住院日记》、《初生的幽灵》,就是这个时期诞生的。“忧郁、多愁善感、敏感”这些词都是栗宪庭对他的老朋友张晓刚性格的概括,而张晓刚本人也多次用“脆弱”两个字形容自己的性格。在张晓刚住院期间,这样的个性更加突显出来,尤其表现在他的作品之中。扭结的床单、无助的人像、达利式的幻想,构制出荒诞、悲壮、痛苦的人生图景。

 

“我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为了保有幻想的纯洁度,经常有意识地把自己关在厕所、被窝里。”张晓刚说道。双鱼座的张晓刚似乎天生就是个幻想家,童年时期的他将自己关在连环画中,长大后的张晓刚更喜欢把自己沉浸在油画的世界里。从这时起,张晓刚的作品经常带有超现实神话倾向,《遗梦集》、《月光下的山丘与生灵》、《生生不息之爱》以及《手记》等系列作品,皆徘徊在经验与超验、现实与梦境、绝望与抉择之间,进入到完全私密性的个人世界。例如其上世纪80年代末创作的《黑色三部曲》,狭小的房间,敞开的门外黑暗一片,唯有荒诞的场景喻示着艺术家的痛苦与无奈,当我们欣赏这件作品时,仿佛进入了张晓刚的心室,窥视着他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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