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诗——杨佴旻
风 你要去往哪里
我已经等得太久
一尊红狮子
为了贝卢斯特人
她等待
真的是太久了
她就坐化在了那里
她曾经有一身金色毛衣
染红了
是为了衬托那蓝色的天气
对于梦想,自由或许是最为奢侈的营养剂。在艺术的幻流中,又有多少人将自己的青春、热情、真挚乃至生命纷纷奉上,却依旧难以实现梦想。自幼喜爱画画的杨佴旻,或许天生就是上帝的宠儿,他非但独享一片自由飞翔的广袤晴空,并借以天赋的翅膀,更显英姿飒飒。
杨佴旻出身工匠之家,自幼深受父亲的影响,手工灵巧,年龄和阅历虽然还不能让他理解画画或解读更深,但天赋让他投入了一种更为纯粹的喜爱。这是一种难得的纯粹。也正是这样一份纯粹,让画画成了他一生不可舍弃的执笔。
在拜师学画的年龄,杨佴旻有了悉心教导他的老师,他总是细微地观察老师画画的每一个细节,并能很快地默记在心里。他更不会忽视自己对画画的感受,画展是他课外时间最流连忘返的场所。
杨佴旻还非常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在北岳庙看见中国画原作的感受,那种渗透到细枝末节里的震撼让他至今难以忘怀。中国画也就是自此在杨佴旻的心中泼下了一笔蔓延他一生的墨迹。
说起他的水墨画走出国门,杨佴旻感叹,那就是一个偶然。
85美术新潮,中国大陆出现了一批以现代主义为特征的艺术家,他们不满于现实主义的美术窠臼和一些传统文化的价值观,试图从现代艺术中寻找新的血液。年轻、聪灵的杨佴旻也深受这股艺术新潮的影响,将中国水墨画与现代绘画的色彩形式相结合,塑造出全新的中国水墨画之风。
逐步的,杨佴旻的作品开始参加各种画展,在一次中日绘画联展上,他结识了日本艺术家代表团的副团长山口先生。
“山口先生在画展上看到我的作品很是喜欢,回国之后他写信,还寄给我一幅他的画作,希望交换作品。当时,那对于我是很大的激励,我就精心挑选了一幅作品回赠给他。下来他又给我写信说他很喜欢我赠与他的画作,也希望得到我在展览会上展出过的那件我的作品。后来,我把那副他期待的作品寄给了他,意外的是,他给我寄来了一万日元。那时候这些钱已经算是很多了,可能我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慢慢变得富裕起来的吧。”杨佴旻笑着说。
交流在继续,在加深,直到后来,杨佴旻带着作品东渡扶桑,在东京举办自己的水墨画展览,并居住下来,他开始在世界各地行走。海峡以外的生活让杨佴旻的创作更加开阔,杨佴旻称:“关在屋子里和站在外面看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创作。”
他继续翱翔在自由的梦想国度里,体会着艺术幻流的美好与涅槃。
包容传统的不作之为
杨佴旻:“我更愿意说我的水墨画是现代的。”
中国著名艺术评论家陶永白曾赞扬杨佴旻的画是一种中西文化艺术的融合,和传统国画不一样。杨佴旻自己认为:把中国画推进到现代需要一个过程,虽然现在整体中国画还没有全面的现代化,但中国画现代化是不容置疑的必然——,如今,过度唱所谓回归是不思进取,面向未来才是中华民族的希望。
老一辈画家认为中国水墨画不能使用色彩,这种观念影响了很多人。杨佴旻在尊崇传统的前提下,将其改进发展,在传统水墨画形式的基础之上,追求现代、追求发展。任何文化在发展的过程中都是如此。
一味地、完全地承袭过去的东西,作为一个现代的艺术家,是很荒诞的。
“中国画缺乏创新。我认为作为一个当代人,就应该做当代的事。”杨佴旻坚定地感叹,“凭借经验做事、创新意识单薄,并不是一个好的社会风气。我们要告别传统,而不是所谓的包容,这个时候强调包容就是一种不作为——要发展、使中国画走入现代,就得坚定,需要方位明确。”
那些让画升值的收藏家
在当今这个天价做局的泡沫艺术时代,我们究竟如何认知艺术品的真正价值?
“艺术品最为根本的价值在于它的独到和创新。”杨佴旻说,“艺术和商业还是要分开的。其实艺术家和利益并没有太大关系。一个纯粹的艺术家,是不会考虑市场因素来创作的。亦如印象派大师梵高,他一生穷困潦倒,画画的时候依旧能全情投入。在西方绘画史上,马奈、莫奈、毕加索等,他们无一是针对市场来进行创作的。中国的一样,真正进入艺术史的画家,都是很纯粹的,为艺术而创作”。
将画作升值的往往是那些收藏家,他们更希望把价位太高,创收艺术泡沫里的利益。
杨佴旻说:“这个时代,形形色色的‘艺术家’,各种各样的艺术机构,大家都需要生存,艺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在当代艺术的大格局之中,收藏家更应注重艺术的真正价值,不要捕影跟风。”
诗是有形画、画是无形诗
杨佴旻很早以前就开始断断续续写一些短片诗作,但一直没有养成一个习惯。他认为他的诗是在写他的心情,是一种情绪的表达,像绘画一样。直到后来有个出版社要给他出诗集,不是职业写诗的他突然犯了难。最后,他灵感一闪,用一首诗来介绍了他写诗的心得和妙趣。
他的诗作短小而精炼,其语言又不乏寓意和遐想。作品《局限》中写道:能看穿墙,却看不透衣裳,局限,特别是对于超人。一文中的“超人”用词大胆、新潮,可见,“现代化”的新风不仅被杨佴旻引用于中国水墨艺术,而对于当代诗歌文学,他也引入了一股现代新风。
杨佴旻趣言:诗画同源,画家又是诗人,只是换了一种工具罢了。
2011年6月
【编辑:李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