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高地是个“和谐村”
数年来,共有30余位艺术家入驻虹山艺术高地,这有展览为证今年4月7日,36位来自“高地”的艺术家在省图书馆的展厅举行“镜像x+y虹山艺术高地群体第三届艺术作品展”,这是“高地”成立4年以来的第三届展出,展出画作逾140幅。目前常驻高地的艺术家有20多人,90%是年轻人。出现了王韶悌、杨作霖、于克敏、杨云、林善文、王周、八合子、张永安、唐毅斌、赵晶晶、聂南强、周军喜、余昌等工作室。艺术家们有的擅长油画,有的专攻版画,还有画国画以及搞雕塑的。虽然置身一个大集体中,但他们的风格各异,使得“高地生态”呈现出包容开放的和谐之美。
在这里的常驻者中,除了老画家杨作霖外,“中老”的王韶悌作品过硬,且精力旺盛、乐于助人,于是被“公推”为“高地”的“村长”。王韶悌说,大家都很团结,尊重彼此的个性,“村”里从来没有邻里纠纷。王韶悌每年都组织“村民”办展览,或开展写生活动。
彭程是八合子画室的“室长”,他介绍说,八合子这个艺术小团体产生于2006年初,主要是纺校和云艺的朋友聚在一起自然形成的,从校场中路到莲花池一带都租过房子,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是8个朋友在一起合力画画,所以团队名称叫八合子。他们共同办展览,慢慢有了些名气。在“高地”,八合子无疑是“主力队”,队伍不断壮大,现在已有10人,但还是叫八合子。
守望艺术理想的高地
虹山艺术高地是一所大学校,其吸引艺术家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可以相互交流思想、切磋技艺,使自己的笔触更为成熟老练。
在宽敞的画室里,听杨作霖老师谈艺是一种享受。“世界绘画史上,笔触产生美感效应,不同笔触是不同的情感载体,乱抹不属于认真思考。笔触也是一个个性问题,有的人控制不好,有的人奔放而有制,从笔触的宽窄、大小、强柔选择,可以看出画家的涵养。笔触传达的意义有隐性、显性之分,不能只看见笔,而触摸不到意义。”
因为年龄大了,杨老师外出写生减少,但是他表示画了几十年,积累了很多素材,形和色都装在心中,可随意画。他认为写生在多数情况下不能模拟自然形色,自然只是开端,表现的是精神寄托。灵感来自自然,形色还是来自自然,但要用自己的方式表现。有时不得不服从市场,画得像照片一样,但不能当目标。写实是有选择的实,有相当、绝对之分,一幅画里要虚实结合,严谨和奔放形成对比,相互作用。
在“高地”里游走,窗外的汽车鸣笛声不绝于耳,但画布上却是泼墨般宁静。用超写实笔法画中国锦绣、玩偶、金鱼的马晓明,一幅作品常常耗时两三个月,没有超常的耐心细致是无法完成的。然而总体淡定从容的笔触有各自不同的表达方式,有的在传统中求变,有的守望边缘。其实,好的艺术家总是将内心强烈的不安和表达欲望潜伏于在表面的淡定中。佘奕葵和李文利就为了能全力投入艺术创作当中,而放弃了稳定的工作,成为职业画家。这当中的甘苦,也许会从她们的作品中不经意地流露出来。佘奕葵的油画作品大都基调沉郁,在《守望》中,原本幸福甜美、处于青春期的玉米地,在她的笔下却如美国作家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中描绘的反叛、迷茫、特立独行的少年心灵。在画布上追逐枯枝败叶的李文利自称“老了”,但看起来她越画越年轻,仿佛是一只正从中国永不干枯的古典树叶上起飞的翠鸟。
虹山艺术高地不仅是地理意义上的高地,更是守望艺术理想的精神高地。目前进驻的艺术家大部分都没有卖过画,完全靠自己的其他收入支撑,这需要坚韧的“高地精神”。
供职于昆明学院美术与艺术设计系的赵晶晶认为,这里虽然从人数上来说是昆明最大的艺术社区,但是缺乏统一规划。彭程认为:“目前形势对艺术还算支持,但虹山艺术高地的困难是缺文化氛围,缺支持艺术发展的热心人。”
赵晶晶说:“上海的莫干山艺术社区,有很多酒吧,艺术家住在画室里,房间搭个隔层,下面是画室,设计成开放式的,画商来的多,画家们都印了个人的宣传材料,方便交流。相比之下,这里的宣传力度不够。“高地”要发展好,需要请人做策划,定期卖作品。也需要政府扶持,像北京798的发展就有政府扶持。扶持要实在,可以由政府支付一部分租金,或者由政府采购作品。这里的绘画水平还是有高的,各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搞艺术的人都是从无名到有名,要引导市场买无名艺术家的画,这样更有升值空间。这里的许多作品都有历史价值,比如我两三年前画的河尾村风景,现在已经成为商业开发区,这幅画记录了风景的消失。”
目前,昆明市知名的艺术社区除了虹山艺术高地外,还有创库、金鼎山1999、西苑茶城、海埂艺术基地。
昆明虽然不断有新的艺术高地涌现,但普遍面临缺乏统一规划,布点散乱,发展后劲不足,产业化规模难以形成等问题,这已引起市文联、市美协领导的重视。要让各艺术社区成为昆明有分量的文化名片,除了靠艺术家的自身努力外,确实离不开政府有关部门和社会各界文化热心人的扶持。
【编辑: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