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人画廊展示的《与门无关》
“回家计划”一个新的起点
继2011年小组成立之后,除了继续之前的“行走计划”之外,他们还做了一些其他的展览,最为受关注的就是今年三月份的“我们为什么要做无用的东西”,大家从老家回来后,在聊天时经常会提起自己用什么方式来搪塞父母关于对自己工作的问题,展览的主题“我们为什么要做无用的东西”也产生于父母看到当代艺术中的那些作品时常问我们“你们做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意识到其实父母也就像那些要求我们解释当代艺术的艺术圈外朋友,或普通观众。所以家人就成了离我们最近、方便沟通的对象,而且作为子女的我们也应该认真和他们进行一次讨论。在关于展览的形式和内容上除了讨论的视频外,我们说服父母用一扇新门把家里的旧门换了下来,把换下的旧门制作成一件可在北京展出的作品,还有就是根据父母的工作,来用他们熟悉的方式让父母参于制作一件作品。
这是一个转变,他们的关注点从对外部社会中诸如民工或农民之类的话题作为研究调查对象,转向自我,将自己与家人的关系作为调查的对象,但这种转变是有内在逻辑的,“也是一条脉络下来的,我们首先影响社会当中的那些人,但我们发现,你连最重要的亲人都影响不了,他们都不理解你的艺术,那你做给其他的观众看有什么意义,你先去影响你父母,让父母完完全全进入一次当代艺术,看看效果会是怎么样?如果说你连父母都影响不了,你那些行走也就别做了,看来是无效的。”
将艺术作为一种改造日常生活的能量和工作方法去实践
现在的艺术过于精英化和概念化,而且也处于这样的时代,一切以视觉为中心,每天醒来之后都会被铺天盖地的图像淹没,当人们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之后,就会只关注图像的表面,而不去关心图像背后的东西,无关小组从日常入手,从身边的每个人入手,让他们参与进艺术的制作与构思当中,切切实实的感受艺术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而不只是一些概念的堆砌和名词的解释,这是一个漫长的、潜移默化的工作,比如“装置这个词,以前根本不是指艺术,但现在有很多媒体在关注和宣传,你跟人家说,人家还能知道什么是装置艺术”。
这次他们与父母的合作,就是这样的一种尝试,是一种不同的艺术倾向,不像一开始当代艺术那么概念化,“我们现在做的一切不是说为了传播当代艺术,主要是通过这样一种途径,让父母增进对艺术的了解,至于说这样一种行为是不是可以称为艺术品,最终能否进入美术馆,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我的父母最终是否明白我做的是什么,他是否会继续支持我,如果说他明白了一点,我们做的事情就算有一定程度的成功,起到了一点作用,这是我们追求的东西。”
“无关”是一种态度
没有很具体的宗旨和宣言,但创作有着清晰的脉络,“无关”是一种态度,一种旁敲侧击,一种抛砖引玉的态度,他们的创作只有集体的力量才能完成,同时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试验一个小组作为一个集体的可能性。每一次的无关行动总是会跟某些看起来是那么回事的事无关,不管有效、无效,他们遵循的是实用主义的原则,就是先做,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只有先做尝试,才可能有结果,“做”是超越一切事情最有效的方式,“对一些艺术家来讲,他是用想来做,我们就是用做来做,用做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