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从目前情况来看,中华艺术宫相比于上海美术馆好像人流量上差了一些,不知道当初有没有这方面的疑虑?
施大畏:考虑过。这有一个特定的前提,因为中华艺术宫就是世博会时候的中国馆,还是相当有号召力的。开馆季的人流量是没有问题的,关键看我们以后能否保持这样的势头,看我们的管理水平、策展水平能不能慢慢将人流聚拢起来。
记者:具体会有哪些方面的努力?
施大畏:从策展角度说,你做什么展览?从管理角度说,如何具备舒适度、让观众能够享受?还有就是公众教育的问题。如果中华艺术宫有电影、讲座,创造一些互动空间,观众也会觉得有意思。
“不能就事论事谈一张画”
记者:刚才讲到法国奥赛博物馆将在艺术宫推出《米勒、库尔贝与法国自然主义——法国奥赛博物馆馆藏珍品展》,你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展览?
施大畏: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展览,之前是一个国际巡展,策展方将把中国作为巡展的第一站,11月15日正式开展。因为之前中国馆办过毕加索大展,但其实毕加索的画作是需要人解说的,不是普通观众能够看懂的。这个展览涉及“自然主义”、“现实主义”等流派在19世纪特殊历史背景下的形成、发展和变化。所以,没有库尔贝,怎么会知道毕加索?
法国18、19世纪的自然主义,是在艺术发展到今天的一种反思,怎么考虑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为什么今天当代艺术那么繁荣的情况下,法国奥赛博物馆要做一个库尔贝的自然主义展览?这个有现实意义,最起码对中华艺术宫在国际上的艺术定位具有现实意义,这可以是一个研究课题。
记者:除了这个展览之外,还有什么展览让你印象深刻?
施大畏:《米勒、库尔贝与法国自然主义——法国奥赛博物馆馆藏珍品展》之外,还有要在当代艺术博物馆举办的《“超凡入圣”——蓬皮杜艺术中心特展》、《中国创造——中国当代艺术三十年》、《太极人间——朱铭雕塑艺术展》以及《安迪·沃霍尔回顾展》。艺术宫12月还有《上海美专一百年》是对刘海粟的回顾,也是总结上海这座城市在近现代艺术史上曾经起到的作用。明年有一个关于匈牙利的蒙卡奇展览,因为俄罗斯的写实主义从匈牙利传入,而蒙卡奇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记者:刚才说到库尔贝展览能够带给人思考的课题,现在,你有没有关于这个问题的初步结论?
施大畏:现在是工业社会,又是一个图像世界。产生文化虚无主义,以娱乐为主,要不然不用“反三俗”。那么艺术到底需要什么?人在艺术当中又需要什么?这是一个问题。不管具象表现主义也好、抽象表现主义也好,他对艺术本质提出了要求。因为从虚无主义回溯了所有艺术的功能,人在社会中需要情感的宣泄和表达,没有艺术如何表达?这就是当代艺术双年展可以这样一届一届做下去的原因。它有一种对社会的思考和批判,这些东西都和现实有互动,这就是为什么当代艺术双年展可以有生命力、影响力。
现在不能停留在圈子里面就事论事谈一张画、就事论事谈一件作品,它要和社会有互动。年代性的画要变成时代性的画,这当中有一个学术转换的问题。
记者:说到学术转换,对于当代艺术博物馆来说,作品的创作者都是依旧活跃的画家。在他们尚在人世的时候就对他们的作品进行定位,如何保证其中的学术性,如何避免掺杂人为因素?
施大畏:这就需要艺术委员会和理事会的工作。现在馆长是总经理,决定权在理事会。这个机制建立以后,学术上的门槛就会把握得比较好。
【编辑:刘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