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美智早期的作品以插画性质为多,在1980年代后期即发展出以儿童头像为主的角色风格;奈良美智对于有着大眼睛和大头的儿童形象相当着迷,他的特色在于塑造各种带有情感的眼神,其中最具代表性之一为斜视的眼神。此外,奈良美智的作品几乎不含有透视的背景,而只突显人物。
小孩+小狗 奈良的镜像和精神的本源
可以说,孩子们以及动物们(通常是小狗)脸上那对眼尾上吊、不怀好意的双眼其实才是奈良作品的特色,那种眼中流露出不友善的神情,同时又身处在寂寥、淡漠背景中的画作主角们,不禁让人由怜生爱。奈良曾经说过:“我非常喜欢印在唱片中央没有失去颜色的标签,那个颜色都可以被称作为人格。”而这种明晰、独特、锐利的画风无疑就是奈良的一个标签。
孤独,甚至有一点自闭地度过了童年的奈良,对世界的认知就来自于家乡的一草一木、身边的动物、美军基地广播里的英文歌……其后只身去到德国留学的奈良,也渐渐与众多具有优越感的同学疏远,开始了一边在日本餐馆打工,一边跑去听各种摇滚音乐会,一边进行自我创作的生活。所以我们发现,常常游离于人群的奈良,提起画笔时,重复在画的永远是一个孩子、一只动物;而凝视他们的眼神时,又会发现,他们是那么相似,虽面貌千变万化,而气场总是同一种。
反战、和平这是奈良用力呼喊的声音之一。书中一个小女孩,拿着条幅,上面写着“NO NUKES”(无核武器)。反叛、无辜这是奈良用力呼喊的声音之二。书中的小孩都有着尖锐的眼神和不怀好意的笑容,拿着具有攻击性的武器。但是实际上,他们身处一个周围充满无声暴力的环境中,周身都是闪着寒光的小刀、不知何时就会被刺中。
奈良似乎是每当面对一件令他愤怒的事情时,就会提笔在稿纸上画下这些孩子和动物。奈良批判着,宣泄着,像孩子一般直白地宣告自己的愤怒和悲伤。我们很容易就能听懂这位艺术家的剖白,获得一种深度的共鸣。无论针对什么,社会、人情、自我……只要你愿意,都可以像奈良笔下的孩子们一样,用小刀划开虚伪的世界,用反叛宣示自己的主张。
对于艺术家来说,"疯狂"似乎是个司空见惯的标签,不足为奇。但是,当其他艺术家们的"疯狂"被拿来与草间弥生(Yayoi Kusama)相比较时,就显得太过于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