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走入美术教育的“另一课堂” 2012-09-26 14:59:08 来源:东方早报 点击:
博物馆、美术馆的公共教育,这个看似在国内还没有引起多少人重视的事情,却能带来超乎人们想像的社会效益,它在润物细无声中滋养着人们的心灵,有朝一日爱和艺术能够从他们的心里生根发芽。

艺术教育从儿童抓起

美术馆的公共教育是一个大教育的概念,大到对公众理念、艺术素养的培养,小到一场艺术讲座,或是参观美术馆的礼仪规范。

上海美术馆之前提供的最常态的教育服务是出版物的普及和各类导览服务,包括编制《参观礼仪须知》、《展厅地图》、《教育手册》、《上海美术馆之友》、《展览介绍单片》以及新编两馆简介等,这些是美术馆教育工作重要的基础内容之一。导览则细分为各种语音导览、视频导览、手语视频导览和数字导览服务。音视频导览服务是国际博物馆、美术馆通用的为观众提供分级化、多层面服务的重要手段,观众通过导览的讲解,可以了解到最基本的展览信息、艺术家和作品背景。

“上海美术馆搬到了比之前大10倍体量的中华艺术宫后,意味着新馆更注重公共教育。”中华艺术宫筹备办常务副主任李磊说,“比如新馆的艺术图书馆,差不多是原来上海美术馆图书数量的20倍,其中会设立儿童专区,提供阅览服务;所有的图书都是开架的,大家可以任意取阅。我们现在还在考虑做一个活动,鼓励社会捐赠美术图书,做成‘大家的图书馆’,希望社会所有力量来共建全上海的美术书架,以后还可以尝试通过捐赠的方式,吸纳社会方方面面藏书。”

新馆开馆后,每年将举办各类教育活动不少于400场,使受益人数达到近100万人,不少于总参观人数三分之一。为了迎接“十一”开馆大展的到来,美术馆教育部6个人的团队每天都像个转不停的陀螺。“开幕期间,我们还有很多艺术活动,两个报告厅和多功能厅可长期放映艺术电影、美术家传记片,逐步形成特色。”李磊说。

据介绍,中华艺术宫的公共教育基本延续了之前上海美术馆的教育板块。比如举办免费的专业艺术讲座,进行艺术教育师资培训、开展美术爱好者临摹等活动。但是搬到中华艺术宫后的一个显著变化是,他们将加强儿童教育,在美术馆新辟一个“艺术启蒙体验区”和“美术馆儿童项目”。

涂鸦是儿童认知事物和感受世界的方式。“艺术启蒙体验区”的设想源于小朋友信手涂鸦的习惯。

中华艺术宫的改建,将在一楼41米长的休息区设立一个“儿童艺术启蒙体验区”,这是一个半开放的空间,地上铺设着地毯。小朋友可以席地而坐,也可以趴着甚至是躺着信手涂鸦。美术馆会为他们提供画纸、彩色铅笔、蜡笔、油画棒、安全彩泥等画材。现场还安排了具有少儿美术教育经验的老师、志愿者为小朋友和家长提供现场辅导。

儿童是博物馆、美术馆公共教育的一个庞大群体,世界各地都有专为儿童策划的博物馆教育方案,李磊说,“中华艺术宫‘儿童美术馆项目’的设立弥补了之前专门针对儿童艺术教育相对缺乏的不足,用多媒体的方式打造让儿童感受艺术的空间。”

朱刚认为,这样一个空间的开辟可以实施一些教育功能,接受学校一些有组织的公开课,这是最重要的,之前国内很少有美术馆可以做到这样,而欧美国家的博物馆内随处可见老师带着学生前来参观、围坐一圈悉心临摹的动人景象。像韩国国立中央博物馆就专门开设了“儿童博物馆”,分为居所、农耕、音乐、战争等部分,展品全部是国立中央博物馆藏品的复制品,小朋友可以通过触摸和使用复制品了解韩国古代历史。

美术教育的第二课堂

由于缺乏学生、儿童和教师的身影,中国的艺术馆向来都是高雅、清静有余而亲和力不足,成为曲高和寡的精英化圈子。

在上海教委体育卫生艺术科普处处长王从春看来,美术馆教育活动和学校美术教育的对接是必要且迫切的。“两者功能可以互补,美术馆能提供真实的对象和实体范例,而教室里的经验仅限于课本、授课内容与一些简单的动手实验。一旦博物馆、美术馆与学校一起合作,可以为学生提供直接用真品教学的机会。”

“跟很多美术老师聊天,发觉学生都有这个习惯,只要是课堂上布置的作业,哪怕再好玩都是一种负担,但是在美术馆活动的话,即便有一些累,他们也觉得很有兴趣。”朱刚说。他也极力想要营造国内美术馆轻松的氛围,吸引更多的学生走进美术馆,接受美术馆艺术氛围的熏陶,最好能够吸引学生过来上公开课。

虽然教委、美术馆教育部、一线的美术教师都有意愿到美术馆上美术课,但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却并不那么顺畅。要带学生到美术馆上课,牵涉到调课、安排车辆、安全保障等方方面面的问题,“如果由我们自己去张罗这些事情,难度一定非常大,但是能得到校方支持的话,工作就相对好开展多了。”一位美术老师说。

正是基于这点考虑,两馆改建之初,上海市教委就跟市文广局进行了对接,及早介入中华艺术宫和当代艺术博物馆的改建工作,试图将两馆的公共教育纳入到学校教学计划中来。

“真正要发挥博物馆、美术馆的教育功能,必须要通过课程建设,将博物馆、美术馆的公共教育纳入到学校的教学计划中,如果只是简单地组织学生去参观,则不可能建立起长效机制,也不可能达到预期的教育效果。”王从春说。

而这在国外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郑奕告诉《东方早报》记者,“欧美等博物馆事业发达国家都在政府主导下,很早就将博物馆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并创造了许多值得借鉴的经验,包括博物馆和学校之间的合作,与社区之间的合作等。”

复旦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教授陆建松近年来就积极倡议将博物馆公共教育纳入国民体系。他认为,一方面需要教育部门协调建立馆校联系制度,指定专人负责促进博物馆与学校的联系;另一方面,应当把博物馆现场教学列入教学计划。

“这些我们都将一步一步去做,不过这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王从春说。现在市教委、市文广局和两馆有关负责人仅仅开始了初期的接触。接下来美术教育专家要参加课题研究,通过问卷调查、实地考察、座谈论证、建立基地等方式对整个课题进行调研,等到双方达成共识,才能推进教师培训、教材编写计划等。

朱刚认为中华艺术宫新开辟的“儿童美术馆项目”可以为教委和美术馆双方项目的推进提供一个可供试验的平台,“可以先利用这一块资源,在这里举行有益于学校教育和美术馆教育的活动,开展一些学校公开课的尝试。”

流动的上海美术馆

中华艺术宫开馆之后,还延续了之前上海美术馆的几个著名品牌教育活动,比如“流动的上海美术馆”、“专题美术工作坊”、“上海美术大课堂”等。

朱刚对于“流动美术馆”的理解是:美术馆的美术教育不应该束缚在地域概念里,在馆里边办展的艺术含量、受众覆盖面都是有限的,所以要突破这个概念,积极走出去,把更多的美术教育理念和美术馆资源传播到社会各个层面。

在一次流动的美术馆西部行活动中,上海美术馆曾组织人员到过青海,为他们带去难得一见的展览,教绘画资源匮乏地方的孩子描绘他们自己的家乡。在将要离开青海之际,朱刚听青海的一位主办者对他说,“青海的风景很漂亮,经常会有一些艺术家来采风、写生,但是上海美术馆是第一个想到要反哺的单位。”

朱刚说,由于经费限制,不是经常能够流动到那么边远的地区,但是他们希望其他兄弟馆也能分享美术馆流动这一理念,带动更多的人来这么做。

在市内,上海美术馆会经常流动进社区,跟社区联合举办一些书画活动,并在社区里进行展览,参加活动的人通常都是社区书画社的成员,他们在自己的家门口通过书画创作,也能影响到一大批社区基层的群众。

迁馆后的第一次流动美术馆,教育部门策划要在10月23日重阳节那天举行。现在正联系区县老年书画活动中心,组织老年人参观书画创作。创作完成后将在老年人所在的各个街道进行巡展。因为这将是针对老年人的活动,活动名暂定为“积淀与绽放”。

“专题美术工作坊”是为了让观众有机会亲身体验艺术创作过程的奇妙感受,进一步加强观众对艺术创作及作品的理解和认知。工作坊针对不同的艺术门类,分别设置了绘画工作坊、版画雕塑工作坊、摄影多媒体工作坊、陶瓷工作坊以及传统手工艺体验等,以满足不同种类的教育活动需求。
 

 


【编辑:文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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