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宣称自己上世纪70年代在美国参与女性主义运动和行为艺术；四处兜售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浮夸自己“出身世家”，卖弄自己刚会说话就开始背三字经、论语，小学毕业时已经达到大学的国文程度；引用图书馆馆长蒋复璁担保她19岁时为“天才儿童”……

如此优秀的少年英才，度过60年以后，著作、策展无数，我在看着这些哗众取宠和毫无学理可究的市侩文字时，不禁有了疑问，陆蓉之到底懂不懂艺术！

陆蓉之懂不懂行为艺术！

陆蓉之在国内要唱衰行为艺术，并且宣称自己“1970年代初到了美国，美国开始搞行为艺术，在推动女性主义运动。我没有什么感觉，我就是跟着潮流走。老师带我们去街头，抗议为什么美术馆、画廊没有女性艺术家，我就跟着去。学校里面说，你还在画架上绘画，太丢脸了，我就跟着大家一道去搞行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在里面，那个环境、那个潮流就是这样子，那是一个自然发生的现象，我也没有诉求的目标，我也没有反对任何人，我也没有要反体制，我更不是反社会。对我来说，做行为就是时髦，就是流行，我全班同学就这样啊，我走过那样的路。”①陆蓉之特别强调“参加研讨会的没有一个人，比我更老，从事行为艺术的历史更久。我在1972年就将行为艺术作为我的主体表现手段。”②从陆氏的说话习惯中，首先把自己放在一个不可反驳的神龛上，倚老卖老。但是我在陆氏对行为艺术的回忆及描述中，看到的是20多岁的陆蓉之不懂行为艺术，到了60多岁的陆蓉之还是肤浅的把行为艺术理解为“就是时髦，就是流行”③，如果陆氏是一个艺术家由于自身认识偏颇而拒绝了行为艺术倒也无可厚非，但是陆氏作为一个艺术理论工作者不仅缺乏理解行为艺术的能力，而且四处宣扬陆氏的浅薄认识，就不能不说是遗憾了。据陆蓉之自己回忆，她在美国学艺术的同学中获得大成就的似乎没有，坚持到今天的也没有，而她之所以还能在艺术圈混，是因为自己改到策展和写作才幸存下来。这个结论让我大吃几惊！按照陆氏的意思是美国从1970年代的艺术界应该是哀鸿遍野、颗粒无收的才行。因为陆蓉之从小就是神童，很小时候作品就被博物馆收藏等等，这样的神童都没混出个样子，其它不是神童的还能搞个鸟毛！陆蓉之说：“跟我同一代的艺术家，凭良心讲，都挂了，而我能继续存在于艺术圈，并不是因为我的创作，而是因为我去做了策展。我们当初去搞行为的那票人都去哪里了？没有了。我经历过video art（录像艺术）刚出来的时代，我花了好几千美元买了一个很重的机器扛着。……所以，原谅我，我真的唱衰行为艺术。”④从陆蓉之的思维逻辑上，她在创作上挂了，和她同一代艺术家也挂了，以后的也必须挂了，不挂的话就要唱衰它。那我举一个成功的案例给陆蓉之学习一下，而且这样杰出的艺术家还有很多。

同样在1970年代，出生很普通，还是偷渡去美国的台湾行为艺术家谢德庆，非法移民14年，直到1988年获得大赦。这样一个高中肄业，在美国靠洗盘子做清洁工的艺术家，因为其杰出的行为艺术作品而成为全球华人的骄傲。我不知道陆蓉之从哪个行为艺术家的作品里发现了流行和时尚？但是陆蓉之起码要区别于普通观众，应该知道行为艺术不是即兴表演也不是“荒谬的动作”。但遗憾的是陆蓉之对行为艺术的理解就是如此肤浅，却利用大众媒体对行为艺术的误解，口无遮拦在大众媒体上滔滔不绝。甚至陆蓉之为了诋毁行为艺术而把“9.11”事件和行为艺术放在一起，片面的把行为艺术看作视觉上的冲击和震撼，这种诋毁行为艺术的做法违背了陆蓉之口口声声的“良心”。至少陆蓉之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污蔑和无视别的艺术家在艺术上取得的杰出成就。

陆蓉之有过原创理论吗！

在陆蓉之的访谈中，你在她闪烁其词中，经常听到她把众人皆知的东西宣布是她自己的原创。这是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力才能面对众人啊。显然陆蓉之深谙台湾娱乐明星的运作技巧，什么话都敢讲。在这方面陆蓉之胆量表现的特别大，比如“策展人”一词，陆蓉之强调是她翻译到中国的，实际上策展人并不是外来的翻译词汇，而是“策划展览”的简称，比如香港人则会把策展人说成策划人或者企划。这个并没有太多意义的词汇被陆蓉之无限放大到“策展人之母”的高度，意思是中国的策展人都是跟她混的。还好陆蓉之不是科技工作者，否则不知多少专利和发明要被陆蓉之抢注。

更为陆蓉之骄傲的“动漫美学”也成了她的发明之一，而且陆蓉之最为有力的证据总是来自英文翻译之类的说法。实际上动画漫画简称动漫并不是了不起的成就，也不可能是陆蓉之才能想到的奇思妙想。但是陆蓉之强调自己发明了“动漫美学”，并且东拉西扯的追古溯今，企图将动漫美学也说成自己的理论发明。但是这些不靠谱的强词夺理显示出陆蓉之在知识构成上的残缺，陆蓉之把艺术简单的理解为美学，在当代艺术、动漫卡通上，陆蓉之都是从美学作为研究入口的，所以陆蓉之离当代艺术越来越远。

在陆蓉之看来，当代艺术不是一个专有名词，而所谓当下的创作统统都是当代艺术。所以陆蓉之既上窜下跳，说自己小时候刚学说话便三字经、论语，小时候的书法被博物馆收藏；又东拉西扯，说上世纪70年代自己就行为艺术了等云云。实际上陆蓉之无法有一个完整的逻辑来整理自己的学术思路，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学术思路。故陆蓉之采用了一个捣糨糊的手法，你言东她说西，即你谈传统文化她就说西方艺术；你言西她则说东，即你谈观念艺术她则说八大、石涛。显然这种鸡头鸭脚的辩论永远不会有任何结果。在加上陆老太太一贯以长者自居，强调自己出生世家，少时神童。所以现在起码是老神童的她当然不容别人怀疑其绝对正确。

当然陆蓉之在宣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博大精深的时候，应该可以获得众多国粹派的支持，但陆蓉之无法做到融汇中西。而面对日本文化时，则显得恶俗而肤浅。在个人形象上也是表面模仿草间弥生却无法理解其作品的深意。在强调原创的当代艺术圈中，如此公然模仿她人而毫无愧色的也只有陆蓉之一人了。

当陆蓉之把中国传统文化、西方艺术、日本文化和流行时尚毫无逻辑地堆砌在一起，再化妆成草间弥生的形象时，我觉得陆蓉之走向了成功，因为陆蓉之在60岁时宣布不再策展而走进演艺圈，做个滑稽演员！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徐子林于苏州河畔

2012.9.30

备注：

①②③④引自凤凰网《陆蓉之：我真的唱衰行为艺术》

【编辑：成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