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完全无效,因为在一个这样的判断之外你不成立。这也是我觉得刚才我说为什么我们要限制言外之意,也包括限制我们的地区身份,我们不代表任何一个地区。就像我们要去参加某这个游戏,在同样的规则里,我们不可以多上场一个人,或者不可以绕二百米提前到达你这个地方。
你刚才谈到的这个,我想有一个词,在今天也想谈,“限制言外之意”这后边还有一个东西,是“当下存在”,没有的就是没有,其他的东西不存在。所以说我觉得谈新、未来和差异,我们就触及到了这个问题的主体。
赵千帆老师上次有一个话题特有意思,我记得我们今年年初去杭州有一次谈资本论的电影,最后你抛出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承认所谓的艺术都是商品,那你要承担这个责任。我不是说要延续这个话题,我觉得我们今天可能谈的就是这样一个事情,不断的在这个时间里让它处于一个在我们现在的环境和秩序是不可接受的东西。我觉得新还有另外更大的含义,就是现存这秩序和环境常规无法接受的东西。所以说它尚未到来。
赵千帆:新的东西应该也是让我们感到害怕的,新是一种抽象的,在现代艺术刚开始产生最基本的看不懂,脱离了我们生活具体的关系,现存的差异的关系。现代艺术一个问题它非常便当的利用这个关系是不对的,违反了早期现代艺术的基本精神,给你非常抽象很新的东西。他让我们害怕,让我们战栗,让我们不知道。
新是一种抽象,这种抽象是艺术作品新的一种最基本的性质,而不是现存的差异。这种抽象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您说的突破现在,突破现成已有的,一切的对差异概念化的定式。这是我们突然之间会有一种战栗,我们现在处在什么样的时刻,不知道了。这个我认为才是对尚未到来之物真正的最准确的形容。
汪建伟:你刚才说的很好,我们要学会害怕。学会害怕就是让你处于一个软弱的时间,你根本判断不了你现在害不害怕。有的时候我们有勇气让我们不害怕,不害怕让我们处于安全当中,这种安全让我们永远在一个常规的秩序里没有脱离半步,我们建构了一个成功得能让自己处于任何时候都安全的地带,而且这种建构很大的程度上是一种自我心理的暗示,由若干个知识和来源把它拼凑成一个非常坚固的保护网,比如我认为我不能这样就回到这个地方。其实有的时候不会害怕和你还会害怕,就导致了等待新。
有的时候害怕就是让你处于一个软弱的时间让你对现存所有坚硬的、规则的东西处于游离不定。一个艺术家应该始终处于游离不定,不知所措。在没有办法判断这事物是否到来之前,仍然还要坚持这个东西,不因为他今天没有判断,不因为他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也不因为明天他做的事情没有办法被现在的秩序所吸纳就开始害怕,他不是害怕这个,我觉得他应该害怕他迅速的被现代秩序所吸收,他的坚持原来是为了一个如此廉价的回报,我觉得他应该害怕这个立即到来的回报。
陆兴华:一般艺术家会认为这个新是作品里面创作出来的,这个说法很成问题。作品造成了两个观众之间感性的共享发生冲突,两个人看完画以后他们感情上有矛盾,有冲突了,怎么样重新平静下来,两个人之间重新调整所谓的审美平等,感情上的平衡。这个是新产生的过程。
你刚才说的很好,我们要学会害怕。学会害怕就是让你处于一个软弱的时间,你根本判断不了你现在害不害怕。有的时候我们有勇气让我们不害怕,不害怕让我们处于安全当中,这种安全让我们永远在一个常规的秩序里没有脱离半步,我们建构了一个成功得能让自己处于任何时候都安全的地带,而且这种建构很大的程度上是一种自我心理的暗示,由若干个知识和来源把它拼凑成一个非常坚固的保护网,比如我认为我不能这样就回到这个地方。其实有的时候不会害怕和你还会害怕,就导致了等待新。
有的时候害怕就是让你处于一个软弱的时间让你对现存所有坚硬的、规则的东西处于游离不定。一个艺术家应该始终处于游离不定,不知所措。在没有办法判断这事物是否到来之前,仍然还要坚持这个东西,不因为他今天没有判断,不因为他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也不因为明天他做的事情没有办法被现在的秩序所吸纳就开始害怕,他不是害怕这个,我觉得他应该害怕他迅速的被现代秩序所吸收,他的坚持原来是为了一个如此廉价的回报,我觉得他应该害怕这个立即到来的回报。
马拉美艺术作品是个道具,造成了共同体之内大家所有人对某些感性问题的分歧,后来慢慢的重新把它拉平,新就在共同体里冒出来,这个我觉得是一个蛮重要的观点。
我再侧面讲一下中国当代艺术和欧洲艺术的关系。汪老师暗示了很多,欧洲当代艺术对我们中国有某种(残行)的对待,你们第三世界的人多画毛泽东,都去讨论文革是蛮好的,他预先给你规定什么样的内容出来什么样的东西。这样的时间过了很久,到现在为止已经不能再这样做了,这个状态饱和了。
这一刻中国的当代艺术完全可以不理所谓西方人抛给我们差异性的身份,不用管它了。不用管它很麻烦,思想广场,我们今天在做很麻烦的。一个革命者非常决断的,很有勇气的状态跟一个神经病人刚刚被治好站在诊所门口,和一个跟老婆吵架离家出走的男人状况是一样的,新是在这么的处境里遇到的东西才能算是新的。
我反过来问大家,艺术创造了新提供给共同体,提供给政治运动,还是倒过来政治里面产生新的东西而反映在艺术当中。这个是非常麻烦的问题。我选择(郎西),他认为艺术的地盘比政治的地盘大,我们艺术地盘邀请政治到我们艺术集团里面来玩。艺术在现在这个时刻不能承诺新的东西创造给你看,这样的许诺不值钱,他只是好客,我拉开了,像广场一样,你们进来玩。
我定义我们这个思想广场的意思,我觉得我们当代艺术现在为止的做法,虽然我们当代艺术有很多很庸俗的东西,但是的确提供给政治很多领域的样板,重要的发生实践,不是实验室规定各个条件到位以后发生的,而是东凑凑、西凑凑会聚在一起发生,到底哪里发生的我们说不清楚,但我们知道肯定有798。什么叫798,不知道说不清楚,但是里面肯定发生很多东西。
我重新定义一下,艺术家不能够保证提供新给他的共同体,但是艺术家可以保证提供798给中国的未来民主,中国未来的政治。
汪建伟:陆老师讲到了一个很重要的词叫事件,包括艺术的地盘可以提供给政治,他们共处一个事件,艺术家创作作品让所有的人和作品发生相遇,我觉得这个词很重要,相遇没有先后,相遇就是我们共享在同样的时间,共享在同样的时间一定是由事件构成的,而且不是由中介构成的。严格意义上来讲,当代艺术不需要媒介。
第一层意思它不需要言外之意,它不需要由其他的知识来定义它,然后你再接近。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不需要用一个这个时候对这个事物的判断以外来指导我们到达这个地方,比如就像政治行动和纲领在这个时候就发生了,比如一把火烧起来了,一个非常强有力的声音出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使用一个什么样的知识来判断它到底发生了没有。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它不需要媒介,就是它不需要言外之意。
第二个它不需要转播,它就是在这个地方,它在事件当中跟观者,跟所有的事物处于同样的位置,这就不存在艺术品是艺术家通过它来反映自己社会观点的现实主义,也不能反过来说观众只能通过艺术家的作品来了解艺术的创造力。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古典主义意义上的艺术。
今天当代艺术跟古典艺术最大的不同,就是让所有的人处于一个事件当中。这个事件当中它就是跟政治,跟科学,跟刚才陆老师说的,爱和艺术共享了这样一个时间。这个时间我们可以理解为共同体,或者叫主体。其实我们要谈的,今天当代艺术在创造这个东西,不是创造一个让大家来交流的机会。
其实交流是一种舆论,你从网上并的赞成的一条,那么,你说,好,我现在用这一条来陈述我认为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我也看到了这一条,我只能说同意或不同意。我们的交流最终有一个东西不到场,就是真理不到场,我们只是对已经有了事物进行善恶和伦理上的判断。从这个意义上讲当代艺术应该拒绝伦理,因为主体是超越个人,超越人的,它不是人,它是反人的。
从这个意义上讲,以人为本这个词就很腐败,以每一个人的欲望来作为基础。这个时候我们会把问题完全忽略掉,在座的人都有欲望,它是值得尊重的,这已经是个事实。我们把一个值得尊重的事实拿来讨论显然是没有必要的,我们应该讨论这个事实以外的事情,就涉及到了主体,涉及到了我们怎么能共处一个事件。然后在这个事件当中我们怎么创造出一种共同体,而且这个共同体包括政治动员、科学发明和艺术家此时通过艺术品传达的句子。我觉得这个是一致的。
赵千帆:它把问题变得非常有趣。本雅明说过,当今处在复制的时代,艺术品处的位置不一样,艺术作品要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格局去设想共同体。你说的共同体应该不是交流的意思。这种共同完全是新的格局。在技术上可复制的时候,艺术品的位置已经发生漂移,复制品不可能让它呆在原地,艺术品跟大众的关系也改变了,跟最初那种沉思式的,个体面对一个本真性的作品的关系完全不一样,这点是非常重要的,否则我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种遭遇和康德时代的遭遇不一样。康德时代我们是通过讨论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