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将要来到的艺术将如何被引领 2012-10-12 11:06:03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陆兴华 汪建伟 赵千帆 点击:
本雅明说过,当今处在复制的时代,艺术品处的位置不一样,艺术作品要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格局去设想共同体。你说的共同体应该不是交流的意思。这种共同完全是新的格局。

关于审美标准的问题,到底大众媒体决定我们社会的审美趣味、艺术标准,还是倒过来。我觉得在艺术史里面,当代很多人讨论里面,大众媒体是集体主义的,他有评论家对你这个展览做了评论,不大好,后来一看有人买了,一看很多人喜欢,偷偷摸摸的又改过来了,然后马上很漂亮的文章出来很好啊,很快机会主义的转弯。

两个回答,后来一种不用害怕,说你不好,半个月以后说不定又说你好了,完全是机会主义。

汪建伟:我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来讲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刚才我谈到了真正的当代艺术共享一个事件不需要媒体,我们不需要把舆论当成粘合剂的媒体永远主宰这个事件的转播。我一直也在想不需要媒体的媒体是什么,比如蒋志的作品放在那里,是不是只有现场到场的人处于同样的事件,这个事件如何被放大成我们尽管不在同样的空间里,但是我们仍然处于同样的时间。

这就回到我们必须讨论什么是当代艺术这个问题。比如这个展览发生了一个月两个月,不是每个人都会在现场,但是这个现场所产生的这个意义和不需要媒体转播的这个意义如何被转播。那我就觉得首先是什么让我们必须同处一个当代艺术的时间,这个是我们回避不了的。简单的说如何创造语言环境。

当代艺术在这个问题上有的时候表现的很古典主义,艺术家认为我做完就完了,但是有时候他也很期待,这个人怎么这么说我的艺术,实际上,他已经有一种诉求需要媒体在场给他作主。但是媒体恰恰这个时候不作这个主,媒体只作转播的主,按他的方式作主。他不会告诉你你来作主。现在这种情况,媒体造成了我只做这部分主,你那部分的主我如果有利益我就做,没有利益我不理你。

当代艺术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尴尬,他正好是要对现存所有秩序,包括媒体所信仰的那个秩序进行挑战。我不承认你,但是这种不承认如何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是中国现在前所未有最大的问题。而且我觉得这个问题是真正每个人此时此刻都面临的问题。我理解这个是舒可文当时很迫切的想要建立这样一次讨论的最基本的动机,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建立共同体的时间,我们根本没有这样的机遇。

作为当代艺术家,我们也要有这样一种努力,不在于非得在广场,就在于我们在什么样的事件条件下把共同对待这个时间和创造出来的价值变得不仅仅是茶余饭后朋友间的传递。

陆兴华:汪老师讲的这个我稍微不同意,艺术家过度对大众媒体的报道定论反映过头了。如果是当代艺术必须暴露自己,自己主动暴露在广场上,大众媒体不能够决定,另外还有市场,有机构、学术,包括哲学也在里面,还有好多这样的东西来决定它。我觉得这是它的一种强化。

如果当代艺术有一个小的精英团体,艺术家共同体决定好不好,没意思。我觉得要大众,大众媒体在这个里面起到穿针引线,他被七八个封面决定,这个被决定你不要觉得很悲惨,我们做的这么认真,花了这么多钱,结果媒体里面很不懂得人就把我们打发了。

汪建伟:我们必须要做,不是不做。它也是包括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们不需要媒介有两个含义,第一个含义就是它不需要言外之意给它加分,第二我们不需要这种媒体加分。昨天碰到一个记者他首先的问题是你给我说一说吧,怎么看这个艺术,这个时候艺术家尴尬就出来了。

最简单的回答就是你直接看,这个就陷入到非常陈词滥调的游戏当中,他让你说,你让他说。这需要艺术家有的时候也在自己的语言环境里,而且我觉得传统的这种态度把自己放在一个不作为,我已经做好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这个很古典。但是也不是说我只能按照我的方式来说,我不同意你的说。

现在的媒体就是现存,它以不同的方式来说这个事情它就是一个现存,而且我觉得我们不陷入到这种差异里面去,包括媒体对我们的解释就是差异。我不把它作为问题,但是我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共同体的媒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觉得是这个东西。

我刚才听了一个观众问,他也经常看你的微博,你不觉得你也承担了媒体的工作吗?因为很多人有的时候一看陆老师这么说的,那实际上这个时候你就是媒体。比如上海桃浦有些事情通过微博发表,这些人不在现场,但是它传递过来以后,已经形成了一个传递共同体的任务。我觉得这个还不够,我说的不够并不是跟现在我们认为的娱乐媒体的数量相比较,比如它的发行量几十万份,我们才这么几个人转播。

我现在觉得有一个跟你刚才很像的,如果有一个微博对这个艺术品进行它的评述,我认为它就是媒体,而且这个一跟三十万发行是一个意义。这是我们必须认定的。在这个时候一和一以外的数字没有意义,这也是当代艺术必须要认定的。我们不能做我们对现在的秩序表示质疑,同时我们要用现在的媒体对我们的质疑喝采,我们自相矛盾了。

提问:提问汪老师一个问题,你刚才谈到当代艺术里面两个重要的问题,反对过多的言外之意,你对这个问题阐述的基本上听懂了。你谈到了当下承担,我想问一下当下如何承担,怎么承担,承担什么?

汪建伟:最简单的就是承担没有言外之意的后果,刚才提到后殖民主义给了我们一个蛋糕让我们在后殖民当中获取无限度的解释,当下承担就是承担的没有言外之意的结果。第二个就是承担刚才我谈到了只有一条微博来准确的阐释你这个作品的结果。当下承担,因为所有的言外之意,包括媒体那你也必须要承担这个结果,所以当下承担简单的说就是这个。

昨天我碰到一个记者他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你告诉我怎么看你的作品,这个问题听起来包括两个问题,你怎么承担当下,第二,你这个时候需不需要媒介。

当代艺术不需要媒介的含义在这个时候直接体现出来,比如说我觉得不需要媒介的两个含义,一个更正确的含义它不需要被转译。有时候我们经常会想一个艺术家最好最直接的语言就已经放那了,我为什么还需要那么多的其他的语言弯过来,弯过去,而且在这种漫长的交织中突然发现它原来是一个医生,然后我想想它怎么能够用这种态度接近你,然后我们叫这个伟大政府,大众不同的凝视我们,我们特别怕得罪大众,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虚构,没有大众,每个人都是充满着差异的个体,他不代表任何他以外的,我不承担我要用这个时候的言外之意来取悦于一个所谓的可能“大过为”。

第二个我觉得艺术品就是主体,它是大于个人的,艺术家仅仅是表达个人的看法,完全没有必要借助艺术,因为很不直接,很累很辛苦,而且可能言不由衷,一个艺术家选择不同的材料放在这个地方,这个材料和它为什么要做,漫长的时间,劳动全部构成了此时此刻的事件,而且这个事件你必须承担这个结果,这个结果就是“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个就是你要承担的,或者说,“噢,太牛逼了”。这都是你要承担的,这就是当下承担。

而且你用不着说当你处于这个不确定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告诉你,这个艺术家前天摔断了腿,他特别难,他们家里没钱,借来的钱,他妈又去世等等,最后你突然对这个作品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我觉得应该限制这样的言外之意。

当下承担就是承担这个东西,你没有病,你很健康,用不着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可以从言外之意获利的角色,这个时候你要承担这个结果。

还有关于不需要媒体,如何事件直接传达,这是中国当代艺术家绕不过去的,非常直接。这种直接不是我们说的凭感觉,感觉是一个现成的词,只要是生物都有感觉。我们得说一个存在,其实应该超越这个东西,之所以形成主体是在此时此刻形成一种遭遇,我觉得艺术家应该自信,在今天有更多人都能在此时此刻感受到这个主体,因为在这个过程之前没有任何预约他先就到了。

艺术家在这个时候不需要媒体的概念已经显出来了,你不要期待在当下已经承担过的事情,你等于再倒卖一次。

提问:我刚才强调媒体,既然美术馆曾经有这么大的问题,艺术的系统,所以我们在反对,我们在挣扎,那时候就产生的你刚才描述的艺术家独立的工作,今天媒体是另外一个美术馆和艺术体系,甚至更强大,前面你们谈的正是这个话题。在这个情况下,我讲的不是怎么把媒体买了,收购了,点火烧了。我说的就是你艺术家此刻怎么再次肯定你这个位置和你工作的可能性。你现在已经回答我了,我满意了。

主持人:谢谢大家来听三位老师的演讲。

 


【编辑: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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