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装置作品《天书》
相比多数艺术家的特立独行,徐冰是一个相当谦和友好的人。他说话平和低沉,如果不是脸上那副像账房先生的黑框圆眼镜,以及将到肩的长发,他的外表艺术家的特性并不明显。
采访徐冰,原定时间是他从欧洲参加完双年展回来的第二天下午,四点钟,央美美术馆的咖啡厅。这也是他在央美美术馆策划的展览即将开幕的前一天。我和他都忘记了这天是周一,闭馆日。差一刻钟四点,他在电话中略带歉意地表示自己会晚到,“四点我这边可能还完不了事,因为他们等着我弄展览前言。四点半,好不好?”然后四点半,徐冰没有出现。四点四十五、五点钟、五点半。五点半了,他依然没有忙完展览的事。“真对不起。六点前我一定到。”电话那端他歉意地说。六点,看到徐冰远远地走过来了。两位摄影师站起来打开箱子,取出相机、镜头作好准备。简单招呼过后,徐冰放下身上的背包,跟着摄影师朝馆内走去……大概十分钟后,摄影师回来了。“人呢?拍完了吗?”“拍了几张。他着急走了,二层一堆人等着他。”提着徐冰忘在我身边的背包去展厅找他。展览现场还处于一片布展的忙乱中,徐冰站在那里目测着展场的各个区域,和他身边围着的好几个人讨论着什么。过去将背包递给他时,他笑起来,“谢谢你,我都忘记还背着包了。” 有人拿张纸过来找他签字,他迅速签完,转身过来,“今天不行了,我们改个时间谈,好吗?明天展览开幕,现在事儿太多了。真对不起。”身为中央美院教授、副院长、中国当代先锋艺术家以及策展人的徐冰,他实在太忙了:他要管理学校的事务,策展、参展,做自己的作品,还带了十个硕士研究生,两个博士生。眼下正值艺术展览旺季,他的作品几乎在世界各处的展览上都有出现。上周日刚回到国内,成堆的事务就向他扑天盖地冲过来。回来的这一周,从周一到周五,其间有一天他没吃中午饭,另外四天的午饭也都是在下午两三点才解决。“吃不好饭没关系,要是睡不好就要命了。”他呵呵笑起来,“我就是个一辈子都在赶时间的人。”“面对这样多的事务,时间又总是不够,焦虑么?”“不焦虑。时间再急,能急到哪里去?时间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事情一件件来,努力完成它就是了。”
无可替代的价值
对于艺术圈之外的人来说,徐冰尚是陌生的名字。网上搜得的简历是:徐冰,祖籍浙江温岭。1955年生于中国重庆,1977年入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1981年毕业留校任教,1987年获中央美术学院硕士学位,1988年获中国国家教委、霍英东教育基金会高校青年教师一等奖,1990年接受美国威斯康辛大学邀请,作为荣誉艺术家移居美国纽约直至2007年,2008年回中央美术学院任职副院长、教授至今。1999年获得美国文化界最高奖——麦克阿瑟奖,2003年获得第十四届日本福冈亚洲文化奖,2004年获得首届威尔士国际视觉艺术奖,及纽约市教育局和高中教育艺术委员会颁发的第96届青年之友奖,同年3月,以“9·11”废墟的尘埃为材料所做的作品《尘埃》在英国获得“Aretes Mundi国际当代艺术奖”,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视觉艺术奖项,他是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中国艺术家,并被《美国艺术》杂志评为15名国际艺术界年度最受注目人物之一。2007年,全美版画家协会授予徐冰“版画艺术终身成就奖”。多年来,他的作品被世界各大博物馆展出、收藏,并被多本权威世界艺术史教科书所介绍……
如此多的篇幅介绍只为说明这位中国当代艺术家在世界艺术中的巨大影响力,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那么只看1999年徐冰在获得美国文化界最高奖项“麦克·阿瑟天才奖”时,那笔高达50万美元的奖金,就会知道世界对他的艺术有多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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