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对。
张:人家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说文化是怎样炼成的!
王:马先生可以说是一名教育家,教育家是站在艺术家之上的,因为它涉及到了更多的一些文化,包括文化一代代的传承和繁衍等等这样的一些东西,所以它是站在另外的一个高度。
张:教育家有着我们刚刚谈到的包容奉献和社会牺牲精神。就是说我们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时间是最重要的,他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人,把一生的时间用于教育,这对一个极具创造力的人来讲就意味着一种奉献和一种牺牲,所以我们今天才通过这样一个大型的展览来表明这个人的创造力,来表明他对社会奉献精神,我们还不仅仅通过这些作品来呈现,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我们还要通过这个展览呈现出这种奉献和牺牲带来的整个社会的庞大的文化成果。
王:对,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张:我们这个成果展览也可以叫做教育之花,教育之花盛开了这样一个展览。
王:马先生刚刚说到他对这个展览自己会有一些顾虑,您刚刚讲到的,那您怎样看待这个顾虑呢?
张:我认为这个顾虑能体现出马先生一生很谦虚的退让品质,我们这个展览有非常热心的人,他们充满了希望,但是热心并不等于有能力去做到与实现,我们要成就一个展览,要成就我们的愿望就要有热心、要有报恩的心态,要以文化的理想为基础,我们还要有能力去实现它。所以我刚才谈到了责任还谈到了担当,我们针对不同的点来实现这个工作,我认为做好这个展览,它除了是对我们本土文化的一个推动,除了表示我们这么多人对马老师的感恩致敬以外,我们还要通过这个展览,我们每个人包括马一平先生本人,要一起从这里出发,从这个展览出发,因为我们一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并始终认为它都是后来发生的,我们从年轻开始燃烧起始,大多都是理想主义者。这个展览是很重要的,是对中国当代艺术文化和教育成果的一个很好的解释,通过这个解释让我们重新去做未来更重要的一些创作、一些教学,让我们通过这个展览获得伦理学教育学上的高意义,每个当事人都获得一种教义,关于对方的,关于自己的一个教义,而这个教义是我们走向未来的一个根本,所以我非常看重这个展览。
王:这个展览也是对全国的整个艺术类教育的非常重要作用的一个展览。
张:是这样的,从个人来讲,文轩美术馆它是四川省委省政府的文化行政企业,是去年中国当代艺术前一百上榜品牌,我当然希望通过文轩美术馆每一年度的展览将这些品牌不断延续下去,所以我们最近要去做很多关于展览的工作,很细致的设计每一个程序。
王:非常复杂,要很细心。
张:对,展览能不能做好,每一个关键的环节,环节之间的结点在哪里?怎么做得好,所以我们要通过展览学、展览的方式来把我们刚才讲的这些很重要的意义去呈现出来。
王:这个展览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吗?筹备到什么阶段了?
张:这个展览的整个工作已经达到70%以上了。
王:70%以上了。
张:我们所有的艺术家作品征集已经完毕,画册也正在出炉中,我们最后的工作就是要开个重要的新闻发布会,过后参展作品会陆续送进文轩美术馆,紧接之后会有个布展工作和嘉宾邀请工作,我们做展览的一个特点就是低调的奢华。
王:低调的奢华?
张:这个展览的基调。
王:从邀请到的马先生以前的学生,还有一些艺术家就能看出来是一个低调的奢华,呵呵。
张:是,本来是豪门盛宴,但我们在做法上还是选择低调的奢华,我们要跟准马先生的风格,他这一生给世人的印象。在展览学上它是一个学问,我们要怎么做展览、给谁做展览、这个展览应该怎么做、这个展览该怎么定位、这个展览该怎么宣传,展览学上它也是美学,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王:马老师我想请问您,您跟张老师的合作有没有什么疑问或者说是更多的想说的?
马:没有疑问。
王:就说您与张馆长之间的合作是什么态度,之前有没有合作过这种类型的展览?
马:没有具体合作过展览,展览的事并不是过去搞过,但是我们合作的基础它是远远超出展览这个概念的,那么不光是我跟他之间,包括我跟我的那些学生们之间,可以用这样的话来说吧,比如刚才他谈到一个报恩的概念,我对这个概念实际上有我自己的理解,举个例子讲,几年前有一个感恩节的时候,女儿发短信给我就说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当时我就给她说这个恩呢,它实际上是相互的,比如我作为爸爸,我养育你就是理所当然的,对不对?然后,你给了我快乐、给了我充实,这个也是一种恩情,情感是相互的。
王:对。
马:这个恩情是相互的,就是彼此都有这样一个概念,不是我对你有恩,你来报我,我们实际上是相互的。
王:对的。
马:我一直是这样来看待这个问题的,所以跟达星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跟广义的弟子也是如此,当初我当老师是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情况下,突然把我留校。这完全不符合我对自己当初人生的设计,我是想到边疆地方去做一个边陲画家。刚开始留校当老师我是非常不情愿的,而且很痛苦,一心想远走高飞,结果校门出不了!但是那个时候是不可能不服从分配的把这个事不得不承担下来,不久发现我自己沉醉教学当中,我还能获得一些东西,进一步我感觉好像我还比较适合做一个教师,能够把我体会的东西,用我自己的方式,寻找一个让别人能够接受理解的方式传递给他们,同时又从他们的反馈当中我也有所收获、有启发。这几十年当中其实我就是这样度过来的,我永远面对的都是比我年轻得多的人,而且随着岁月的变迁是越来越面对跟我年龄相差很大的年轻人,但我得到很大的回报。
王:这个回报让我觉得非常温暖,呵呵!我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因为我们也采访了好多艺术家,从比较大牌的艺术家张晓刚、何多苓、叶永青,一直到下面的何千里,曾朴,他们是川音美术学院第一届毕业的,无不交口称赞,而且采访到年轻艺术家的时候,他们会用更多的一些、更有意思的方式来描述一些东西,比如说他们会描述马先生走进教室的时候、学马先生口气等等。
马:这种类似的情况,不光是他们这一波小年轻人,就原来川美的时候,像翁凯旋他们那班的同学都是经常模仿我敲门的声音啊!
王:点名的声音。
马:模仿我“哈哈笑”的声音吓唬其他同学,哈哈哈••••••
王:哈哈!就是。
马院长:好像已经成为历史的习惯了。
王:还比较有标志性了。
马:经历了很多代的学生,基本上都这样。
王:是,所以能看出来您的影响力。
张:前几天我们的市委书记黄新初同志,到著名艺术家周春芽的工作室拜访,新初还专门问到这个展览,春芽他的支持程度就不用说了,黄书记说马老师是他非常尊重的教育家、艺术家,专门谈到这个展览。
王:所以是非常好的一件事,那看两位还有什么?
张:没有,非常好了。
王:讲个结束语。
张:你们工作很辛苦。
马:他们这个假期全部耗在这上面了。
王:乐此不彼,呵呵••••••
张:而且费用如此之少的理想主义的工作令我很钦佩很感动,因为我们的艺术事业是一代一代的理想主义者去实现的。
王:会有好的成果的,那我们最后预祝展览圆满成功。
张:好好好。
王:谢谢马老师,张老师!
马:谢谢你!
张:谢谢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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