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他的影响非常大,播及到整个川蜀,这整个艺术家的群体里面了。那马先生当时教您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郭:没有,我毕业的时候那会是1990年,我当时想考马先生的研究生,那会儿不象现在招研究生,一下就招很多。那会就只招一个,全校只招一个,我当时跟另外一个工艺系的女孩,来竞争这样一个位置,谁考的好,谁就做研究生。结果,那女孩比我厉害。所以我就没那么幸运,没能成为马先生的研究生。
王:但是其实当时变了嘛,您又留校,当时90年之后。
郭:对,1990年我就留校,后来留校之后,还是在马先生的引导下工作。
王:那马先生,当年对您的教育,对您的这一些影响,可能不仅仅只是教学上,或者学术上,这种影响。有可能是一些,性格、或者说是更大的,比如说,人生、或者说是人的性格的感染力的一些影响。
郭:他的个人魅力是非常强大的,当时他是整个黄桷坪的老大,他要是走在黄桷坪的街道,环卫工人、买杂志的都会和他打招呼。他的感觉就是谁都可以交往,特别受人尊敬,卖菜的人都会认识他。因为他的外部形象很有魅力嘛,然后,整个笑声很有感染力,我很喜欢马先生的这种个性,非常阳光。你看他现在,都是这么大的年纪了,仍然又这么强的感染力,上次拍我一下,还是那么疼。他永远是那么有活力的,然后他会感染你,这是个人魅力!
王:那他当时对您的这种教育,包括教育方式,有没有影响到您现在教学生。
郭:那当然,我刚才说了,整个四川美院都有一些潜移默化的,在做这一些方面的事情,后来还作为一个固定东西,由创作来带动教学。
王:也相当于是,他开创了这个,不说是开创,应该说是整个引导了。
郭:他当然可以算开创,因为马先生实际上在教学里面做了很多工作的,我所知道的特别是在90年代末的时候,他就开始做美院创作科研处的处长,学校对外的一些展览有关的工作。而这方面的工作,直接影响到学校的教学。
王:他更多的是创作和教学的结合,教学应该是最重要的,如何把一个学生培育出来。
郭:因为以前,老师无论怎么培育学生,作为学生他成为一个“合格的产品”,最终也是需要以自己的创作来面对社会,这是最根本的。其实马先生那时候就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工作,而且做的非常好。
王:他当时对学生是很严厉的吗?
郭:我觉得当时还是蛮严厉的,马先生站在你面前很有威严,虽然他时常有笑声,可能有时会让你心惊胆颤,有时也可以让你很开怀。你觉得马老师对你的东西比较满意,他的笑声会感染你,如果你发现你的东西没那么自信的话,马先生的笑声会让你有胆颤的感觉。
王:马先生当时教你们的时候有没有发过脾气呀?
郭:没有,他不会简单的发脾气。
王:您从90年,就开始留在学校。
郭:对,毕业之后我就留在学校,因为马先生是油画系的老师,同时也是创作科研处的处长。后来马先生做了院长,就变成我的领导了。
王:那当时的关系有没有更近了,或者象哥们一样,还是会有一个变化。
郭:那时好像马先生很忙,每天见面的机会很少,然后我们见到马先生的时候,很多都是在工作上,比如说教学检查呀,教学检查是四川美院的传统,马先生把他的“一整套”,带到川音美院,要不然也不可能有川音美院的今天。
王:我觉得每年,因为我们是数码系,不是油画系。每年教学检查的时候,第一个,油画系。而且油画系检查很久很久,他对教学的这种认真的程度。当时我记得,马先生在做教学检查的时候,很多学生的画,他都会记得当时学生怎么样。这个学生在上一个学期的时候他画的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变化,他记忆非常好。
郭:因为马先生,在油画的这个领域里面,其实是非常元老级的,他基本在四川美院也是这样。
王:我觉得他对色彩的研究,把握就特别的准确。
郭:其实马先生有时候也特别开放。有时候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许就是想了解一个人不同的角度,去看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因为你们毕竟专业不一样,然后他会做一些调整,做一些思考,这方面。我觉得称马先生为一位教育学家,我觉得完全不过分。
王:那您能聊聊,马先生个人的创作吗。
郭:其实,我觉得马先生自己的创作,因为他在教育学生里面花很多的精力。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作为一个搞绘画专业的,它容易被他主要的精力投放点给吸引,而忽视了其他的,但是马先生在这方面就完全不存在问题,他的绘画能够反应出他的心态:一种开放,一个很放松的人去做的一些东西。
王:他喜欢画风景,画一些前俄罗斯的,受前俄罗斯文学影响。
郭:他是特别喜欢俄罗斯画派这些艺术家,所以他的艺术也受到一些影响,仍然是在这个氛围里面去发掘,去挖掘他自我,我觉得他的艺术就是受那个时候影响特别重,你说画如其人嘛,有的时候看你的一件作品,其实能够从绘画里面能够感受到,作者本身的取向,他对某些东西的理解,这些东西其实都能从画里面得到一些信息,在他的艺术中让我们完全可以阅读到马先生这种豁达的心态。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