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n Gilsdorf:你见过你刻画的那些人吗?
William Powhida:偶尔会。比如就住在布什威克区(Bushwick)的吉尔·德·贝兰库尔(Jules de Balincourt),我和他交谈过许多次。我从来没遇到过一个真正怀有敌意的人。这就像是每个人在扮演自己的“职业角色”时都很着急,而当我们扮演完了,我们就可以卸掉面具了。
William Powhida, Less, 2011
Bean Gilsdorf:就像政治家一样。
William Powhida:是的,“到点”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一场不同类型的对话,通常他们会明白它被设计为艺术,它是一种小说或是讽刺,而且它不是针对个人的。它来源于对权力结构的感知以及人们所扮演的角色。评论家Christian Viveros-Faune是我取笑的对象,然而他完全理解这是出自什么样的立场并且仍然支持这件作品。他就像是在说,“我懂的。”
Bean Gilsdorf:在某种程度上,这其实不就是一种形式的恭维?——是那种“任何新闻都是好的新闻”的形式。身处权力机构的人们通常会得到许多关注,而他们得到的关注反过来也巩固了权力结构。
William Powhida:可以这么说,这是其不利的一方面,只用说出或是让人们联想到那个名字。这也是我创作“Ars Magica”的原因,这是通过仪式化或者巫术的镜头来观看的艺术界,只用说出名字便等于赋予了它力量。不过我一直希望这不只是他们的力量的一次再肯定,我希望其中存在某种也许有用的批评。至于辨识度,我认为这也是一位艺术家所必需的。你会在Williamsburg看到3、40个展览,但其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因而就出现了这种可以看作是一种批判模式的遗漏过程。辨识度是一个广泛而且需求极大的东西,它可以占据某位艺术家的一生。
Bean Gilsdorf:你谈到了艺术界的社会、情感和经济结构,看起来它们都非常复杂。那么,在作品里表现出那种复杂性以及不和谐的状态实际上是映射了已经存在的东西。
William Powhida:你也能够举起一面镜子照向艺术界,你可以让人们看看这面完美的镜子,但他们不一定会在意。这个领域拥有如此多的力量。我认为我的作品存在一条主线——“了解谎言与让人们真正地关心它这之间是存在差别的”。这是这些画作很重要的一点,它们可以捕捉到作为一位艺术家的情感体验的一部分。
William Powhida, Hope, 2011
Bean Gilsdorf:我曾经读到过一个伟大的句子:“对付麻烦的圈外人的方式便是将他们带到圈内。”
William Powhida:这也是我的艺术实践所批判的一部分,是否只要被吸收到了体系内它就失去了力量?有人主张只要你在体系内,那么批判就毫无力量可言,你只是一个可以释放压力的排气阀。“我们已经买下了你的作品,它很安全,我们会允许你进入”——这样的话充满了轻视的味道。我对尝试去抵抗某些展示出来的机会、做一些能够颠覆期望的事件非常清醒。
Bean Gilsdorf:当你获得了Miami Basel的VIP午餐邀请时有什么感觉?
William Powhida:我肯定我能体会到某种沮丧。这类型活动的部分吸引力在于人们保持着一种“这将很有趣”的错觉,比如“看看这个难以置信的世界!”而当你到达之后,你会发现那里只有一群无聊的、不太懂艺术的金融人才,以及受过良好教育、但不如有钱人有权的人。我真希望我是被邀请去做某些类似于调查的工作的,那样的话我仍然可以反映它的过程、它的机构设置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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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刘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