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霆轩
他是出生于新疆的广西人,他是拿着西美文凭混迹在北京的媒体人,他或许又是悲观和虚无的私生子。他命格无双,他特立独行,他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他骄傲不羁地在繁华中徜徉。
他是袁霆轩,今年三十岁,单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开始称呼袁霆轩为老袁,在我认识他的时候大家就已经这样称呼他了。三十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算老,但是我却真心的觉得这个称呼很适合他,因为从他的骨子里发散出了一种饱经忧患的气质。最早听闻老袁是在零八年的夏天,当时的艺术圈里还活跃着一帮有态度的行为艺术家,他们经常以一种非视觉审美的形式来疯狂地批判时代,调侃社会,老袁那个时候经常为这帮人组织的行为艺术节撰文,提供学术支持。所以最早对老袁的印象就是觉得这是一个不合作的主。即如,他为第三届行为艺术节撰写的前言中所述:“第三届前提艺术节来的猝不及防。2010年的春季,城市和旷野的雪还没有下完,都市和村庄的血还在流淌。在金融危机寒气逼人的时代,中国站起来了,中国人却一回又一回挣扎着倒下去。每一天,我们看着世界在表演,每一天,我们看到人民在为了追求幸福、梦想、正义和尊严的道路上以生命而行为。在这个时候谈论学术,谈论行为艺术是多么的先锋和探索,是一件很傻逼的事情。”资本主导艺术行当的世道,最终打散了一帮怀揣青春梦想的人。所以最早开始接触老袁的那年夏天我们几乎每天都在酒精中迷醉,那个燥热的夏天给了我们太多理由,也让初到北京的我对于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毫无快感,却更喜欢在微醉的状态中找寻曾经有过的憧憬。
那个时候老袁曾经几次正式的和我聊过换行业的事情,在一个本身属于文化范畴需要纯粹精神付出的圈子里向资本低头,确实让许多有希冀的人觉得对不住这份感情。既然现实逼迫我们活下去,那还真不如找一个正儿八经的行当去大干一场。而事实是所有真心介入艺术的人想要放下这份挚爱是没有这种勇气的,因为艺术真正的魅力在于她能毫不修饰的复活你内心最本原的情感。既然欲罢不能就最大限度地去有感情地生活,老袁开始更加不妥协的面对周遭的人和事,标榜着他的消极主义战士,虚无主义的旗帜,悲观主义的信徒的终极理想,彪悍的自我行进着。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感觉这个哥们纯粹的有点过了,但又始终没能找到说服他的理由。这几年来,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每到春节大家都陆续回家过年,而老袁却每次都选择独自留在北京。或许这是一种逃避,觉得孤独的人没必要将这种无奈延伸到家里,我想他父母对于他的最大挂念应该就是觉得老袁身边应该有个人来陪。但是老袁心里很明白,做一个纯粹的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更想将这种孤独感在春节这个再好不过的时间里彻底放大,从而达到一种物极必反的快感,以此来告慰泯灭的旧感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袁在酒桌上开始习惯性的捂着肚子,我不确定那是哪个器官,但是我知道属于当年的豪气已经开始慢慢的隐退。也像我在酒桌上不敢再轻易不服输一样,只是我们曾经太过豪爽,而不是现在不够强。我始终觉得老袁遇到卯丁是他的福分,是他一直坚持自我态度的一次回报,看网的建立让老袁重新找到了自己,他一直想要在艺术圈里建立一个属于少数勇敢者的平台,接地气的做一个真正的艺术媒体,以此警示所有人应该找回对于艺术的敬畏。在这个艺术行业直线下坠的年份,所有复杂的人都开始迷惘,这应该是属于老袁最好不过的时候了。看网像一个异人馆一样,至少我这样看。这里的每一个员工都似乎是一个老袁,怀揣梦想,有足够的忧伤,有坚定的信仰,有拼搏的力量。我这个应景的人有时候会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希望,始终觉得老袁不是要急于做媒体,而是在给公司培养某种性格,这种气场一旦有了结果,它至少是个打不败的怪兽。
中南海0.8烟碱量的烟气对于老袁来说是一种瘾,他有时候也会迷恋很久某一种快餐,但绝不是这种快餐的味道有多好,而老袁只是想填饱肚子。这个天蝎座的男子,有强烈的事业心,他喜欢夜间独自工作,有很强的恋字癖,所有文章的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一种无圈无派的孤傲,同时又伴随着强烈的愤懑和怀才不遇的寡欢。他不善于唱K,但却绝对属于KTV的常客,也经常组局邀请大家去唱,但是大多数他表现出来对于那里的酒有兴趣,或许还想邂逅一点什么。偶尔大家唱到嗨时,都不忘给他点几首七八十年代的文艺歌曲,算是对于这个看客的交代。最近的一次唱K我被他所唱的《红日》触动——“一生之中兜兜转转 那会看清楚,彷徨时我也试过独坐一角像是没协助,在某年 那幼小的我,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在雨夜滂沱,一生之中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从何时有你有你伴我给我热烈地拍和……”。
谨以此文预祝袁霆轩三十岁生日快乐!
2012年10月20日
【编辑:李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