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
99%的人每天说的话有99%是废话
比如,我一生中写过的几首爱情诗,九曲回肠翻来覆去哭哭啼啼,其实全是埋伏,我真正想跟女孩儿说的但始终没说出口的其实就一句话:我想睡你。我们的文化讳莫如深,扑朔迷离,好多事只能做不能说,有些话不能直接讲出来,这是中国人有趣的也是害人的地方。中国人认为,说出来的都是假的,说不出的才是真的,所以我们一切按潜规则办。写了那摩多,就留一句话,期望对方能猜中,能心领神会,能将计就计,能主动出击。这对对方提出了一个近乎苛刻的要求,一个羞涩的人心灵要有多聪慧,脸皮要有多厚实才能鼓起勇气扑向你怀里。所以,我们那时交配的成功率是很低的,惨烈的求偶失败客观上给中国诗歌带来了意外的辉煌与惊奇。
再比如,我在国内当老板的时候,例会期间各部门经理汇报工作,鸡一嘴鸭一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公说平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做老板的要学会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别被手下惑了。由于人性争宠好胜的天性,在掌握着他们命运的权威面前会自觉不自觉的出现褒己砭彼顾左右而言他的情形。这是有心理学依据的可理解的但容易给对方造成误导误读误解的烟雾弹策略。我一般在这个时候都会特别小心,我不想因轻信冤枉或错奖了我的员工。我采取的策略是:我只听你说话背后的意思,我会把话听完再表态,我不会被你编织的迷离的过程迷惑住。我的经验告诉我,千言万语,其实就一句是真的。我就等着那一句,说不说在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在中国叫“善解人意”。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是个好的倾听者,虽然听的有点累,但由此能做到相对客观公平,对人对己都是有益的。
我看王南溟,程美信,吴味三位论战,听起来是因为老栗获奖的事儿,其实是也不是:
王南溟的潜台词是:
1.我最有资格获得这个“理论奖”。
2.我才是正宗“中国当代艺术理论家”,程美信及很多甚至所有中国当代艺术批评家都是没有理论修养和逻辑思维的“草台子”上“玩票”的“业余选手”。
3.我是吴味“问题主义”的师父,其师承是“更前卫艺术”。
程美信的潜台词是:
1.我没有乱颁这个奖。我做事是靠谱儿的。
2.这个奖没给错人。我有我的标准。你们对我有误读。
3.中国没有原产的现代艺术理论。这句话即是顺理成章的回应,也是故意的刺激对手。
吴味的潜台词是:
1.我的“问题主义”就是中国艺术的“新创理论”。
2.现在的艺术理论没有“纯种”只有“杂交”更没有原创只有“新创”。
3.没有伟大的艺术也可以有伟大的艺术批评。这是对艺术家排斥和贬损批评家的应激反应
老边评语:
1.文人相轻与学者自恋是普遍的现象。主观情绪大于客观探讨。期待更加理性的声音,别像我这莫不着调,急了就骂人。
2.在中国,理论的“原创”与否更多的是对“命名权”或“专利权”的争夺,而不是理论对实践的指导意义。所以我们的艺术家和批评家更愿意在名称上而不是本质上标新立异。
3.艺术家与批评家之间,批评家与批评家之间,批评家与理论家之间,艺术观察家(我)与艺术家和批评家之间,艺术家与时尚设计师之间(张琼飞语)的“合理关系”是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
4.我不喜欢写诗歌的看不起写小说的写小说的看不起写散文的写散文的看不起写博文的。每个人从不同的角度告诉其他人看不到或忽略的部分以便还原相对真实的观察,对我们认识问题的完整性和可靠性都是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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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