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Raleigh Hotel举办的ABMB欢迎酒会
在一年前,收藏家兼经销商Adam Lindemann因自己在《纽约观察家》报上刊登的一篇文章而受到了人们严厉的批评。他在文章中宣布:“我不会去参加今年的迈阿密海滩巴塞尔艺术展(Art Basel Miami Beach,以下简称ABMB)。我对它无话可说了。说起来有些尴尬,但为什么我要和那些观光客、那些甚至不愿意假装自己对艺术感兴趣的人打交道?”
用他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一篇讽刺作品(他后来仍然去到了展会现场),在其中,他劝告那些关心当代艺术的人去“占领ABMB”以“彻底地纠正全球艺博会领域里的错误,向经销商、艺术家——尤其是艺博会的组织者们发送去我们抗议的信息。”
然而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其他人也开始表达自己对当代艺术界所处的状态的怀疑。近日艺术界里的一批圈内人士打破了常规,他们声称在艺术品上花的高价钱吸引来了想要获得战利品的猎人和寡头政治的投资者,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欣赏。
尽管关于艺术市场的有害影响、有钱的赞助商轻而易举地就能动摇品味的抱怨从来没有停止过,但它们都被批评家对艺术的文化价值与含义的论述抵消了。如今关于艺术市场的议论进一步放大了,而独立的批评辩论则正在减少。“艺术和金钱从一开始就是交织在一起的。而更多有钱人将会更公然地在艺术上花更大笔的钱这个趋势只会一直延续下去,甚至更甚。”评论家Jerry Saltz说。
有人称艺术与金钱之间的界限被“博物馆、策展人及评论家前所未有地陷入到了市场中”这一现实情况模糊了。公共机构的策展人同时为私人基金会工作这样的现象很常见:比如纽约新美术馆的副馆长Massimiliano Gioni同时也是Nicola Trussardi基金会的艺术总监;安迪·沃霍尔博物馆的馆长Eric Shiner同时也负责为明年的军械库艺博会策划其Focus单元。有的人则已经完全“叛逃”了:纽约MoMA绘画与雕塑部的前任总策展人John Elderfield在今年早些时候加入了高古轩画廊。“许多策展人现在都同时扮演着两种角色:同时为私人客户——更糟糕的是为画廊——和公共机构策展。这是一条我绝对不会逾越的分界线。”耶鲁大学艺术学院的院长Robert Storr说。“一个人怎么能同时为两个主人服务?”
有人说现在的公共机构能够更加轻松地应对与艺术市场的互动了。比如MoMA在10月份时为蒙克的《尖叫》举办的展览——距离它成为世界上拍卖价格最高的作品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又比如新美术馆在2010年时决定展出希腊亿万富翁Dakis Joannou的收藏作品,这在当时让人们大感诧异。在欧洲,一度依赖政府资助的博物馆逐渐将“依赖重心”转移到了来自私人捐赠者提供的更多的资金上。伦敦的Whitechapel画廊则正在进行一个专门展出来自私人收藏的作品的展览计划。
与此同时,艺术批评家扮演的角色在最近几年也被削弱了很多。在以博客为主的年代,评论家们拥有更少的特权和更少的权力。报纸上艺术报道版面的预算缩水了,连观众也更换了一批。“关于艺术作品的评论不会持续不变,”Robert Storr说。“然而在此之前大量的写作是如此的晦涩难懂——它早在金钱控制一切之前就已经陷入了困境。”Jerry Saltz却显然不同意这个观点。随着艺术界的国际化,“反传统陈规的环境已经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是安静、严肃的探讨。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LA Louver画廊的联合总监Peter Goulds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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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