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震寰:“中国以上”的想望或努力 2012-12-13 14:59:02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吴震寰
近一百年的中国所谓的“当代艺术史”几乎只算得是一篇中学作文,一代一代的中国艺术艺术或者是学术的迷失,李铁夫以及后来的刘海栗,徐悲鸿,李叔同,林风眠等一代代既有品德,又有才华的中国画人。

近一百年的中国所谓的“当代艺术史”几乎只算得是一篇中学作文,一代一代的中国艺术艺术或者是学术的迷失,李铁夫以及后来的刘海栗,徐悲鸿,李叔同,林风眠等一代代既有品德,又有才华的中国画人,或者是迷失在西方的古典派,学院派,或是迷失在印象派,野兽派;步其后的艺术家如候一民,董希文,刘春华等,则只是为政治服务的工具(政治迷失)。

经历了相对漫长的学术盲从和政治服务阵痛之后,中国一部分当代艺术和当代艺术家以一种不得不以扭曲的隐晦形式表达出自己内心的真诚和声音,这使得“玩世”艺术大行其道。而与“玩世”既有异曲同工之妙又大异其趣的“艳俗”艺术则在相当程度上借了人世的浮躁与平庸、民族经济长足发展的光大获成功。这类艺术和艺术家大受追捧,又在国内引发了另一场更加低级的跟风风尚,成功的艺术家不但他们的作品被追随,甚至被粗拙地摹仿,这是艺术的自由与狂欢,却也是艺术堕落的征兆。在以艺术追求为出发点,但在相当程度曲解甚至误导了艺术本我精神的热闹之后,这一代人的努力最初的出发或者是画家理想,但学术上也只是像上几代人,也只是对西方迟到拙劣的模仿,并在迅速的商业操作里迷失哪怕最初那一丁点儿可怜的画者的质量和努力,沦为商业的奴隶(商业迷失)。

相对与这些曾经的努力者他们或者可以问心无愧甚至是值得骄傲的,因为他们是他们所在时间里的努力者和优秀者。但在漫长的时间里,在我们必须面对的历史,以上百年,几百年,几万年为计算单位的历史,他们却只是牺牲,只是不曾浮出过地面的深埋于地底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子。

可以说,在人心庸碌和迷失导致的民族质量大平庸的近百年中国历史,我们当下的艺术相对于西方是渺小的,相对中国曾经的伟大也是渺小的。当代一脉既不足提,传统一脉,也只是平庸。

在这样世俗的现状下,少数有理想的艺术家从人世的喧闹中沉静下来,或是从艺术纯粹本质为指归,或是开始对个我理想追求和当下艺术状态有了深深的思考和反省,从所有的出发点回归到纯粹艺术的或是精神与灵魂的国度。

我在一次展览前言开篇里说:历史是所有人的历史,但成就历史的只是那些悠远沉静的绝少数。这少数从人世的喧闹中沉静下来的少数,他们的努力或者正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希望。

关于艺术的发展,我想有两条路是正道,一是真正深远回归中华伟大传统,做不变中万变的努力;一是真正深刻地理会,接受西方艺术,以当代艺术前卫态度为行动,以中国古老价值取向为精神核心,成就绝对的个人艺术,成就绝对的中国艺术,也成就绝对的世界艺术,历史艺术,是以变求不变。

正是在这个思考角度,我假中国诉求为前提,策划了包括《中国表现》,《中国意志》等一系列展览,《中国以上》的希望地面对当代艺术因为是直接从西方引进的艺术,必然地保留有西方模式和质量,至少在相同时期,相当优秀艺术家必然的西方式努力的选择。曾有人说策划就是一部电影的导演,但在我的理解,我想这两者有必然的差别。最重要的区别是导演有主动权,譬如导演或选择别人写的剧本,也可以修改别人的剧本,更可以自己编撰剧本。而策展人却只是一半主动一半被动的服务者。策展人无法本质地制造什么,只能顺水推舟,玉成美事。即策展只能在历史发展的轨道里看清他所在时代的精英,主动与他们在一起,做服务工作,梳理脉络,整合资源。策展人最大限度的做为也只不过是脉络梳理,资源整合,理论引证基础上做或是赞美式的肯定,或是当头棒喝式的敲打,或是前瞻式,超越式大胆而合适的引导。我是一名艺术家,同时在做一些策展人的工作,但正如上面对策展人的认知,时代本在的局限,在此在的艺术们的局限,我个人的局限,每次的策展活动都不尽人意。

“中国以上”的思考,在我,一是强调“中国”性,希望中国的当代艺术吃西能化,回归艺术本质、纯粹,回归中国本质、纯粹。一是考虑当下必然的西化的存在。第三则是我相信艺术跨时代,跨民族中国“以上”的本质。

绘画依借于绘画的技世和经验,更依仗于个人心灵和思想,参展的十五位艺术家长期从事当代创作,各自都取得不俗的成绩,他们各自从自己的角度,借助人世精神国或是现实形象和事物,或是对人世精神与灵魂境界的思索和表达;或是对物质生活、政治生活,人世生活、生命的关注、思考和介入;以个人内心情感、精神的思索,心灵的信仰;以个人,或是现实,或是历史的角度态度介入艺术,成就个我思想高度前提下的展示或验证。而这次展览以包容并蓄的态度,做的只是一生努力中“此刻能做”的努力。

艺术家内心深处的虔诚与信仰,让画家忽略了习惯的人世琐屑部分和思维定势,成为一种更加纯粹与朴质的表述,这是最容易成就自己作品的状态之一,它能让艺术家的创作自觉或不自觉达到一个异质的高度,而这高度和成就这高度的创作状态,是通往创作更高层次的可能,它对艺术家将是一个重要的体验和启迪。

终极来说,人世的一切只是真实的虚,一切只是一,无谓高下优劣,但创作只是世俗之为,而世俗之为是以具体的衡量标准来衡量的,我要说的是:在人云亦云,自自欺欺人的虚妄和庸俗、浮夸风盛行的当下,这种相对真诚和清醒的创作向度是颇为可贵的,它也在某一程度和角度呈现了我们所应宝贵的文艺创作向度和可能。

一个真正的画人和一个世俗所谓画家的区别主要在于灵魂和思想。但什么也有相对的一面,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天性的高贵、天赋的才华和必然不懈的努力将让你借此走向真正的艺术高度。但如果你并没有真正高远的天性天赋,这种神性的追索或成为某种诅咒或是自欺欺人的执迷。人在当世,无论创作者,或是欣赏者,都是容易执迷的。世风的浮躁、平庸对一样浮躁、平庸的的当代人是一种安慰甚至鼓励。平庸和执迷总是世人的大多数,而这无论于艺术家,或是于欣赏者,都是一种蒙昧,我把它们称为文艺创作和欣赏的蒙昧部分,真诚或虚伪的蒙昧。它会让创作者和欣赏者都在某种程度上找到满足和安慰,从而成为迷碍。

我一直也坚信,要想真正了解一幅作品,需要许多的外在因素和更多的内在条件,如个人情绪、修为等等,但有一点是必须的,就是直接、真诚的面对。那些有幸面对真正优秀画作的人是有福的人,我有理由相信那些有机会看到这次展览的人是有福的人吗?任何人世作为都是个我生命的痕迹,也是我们俗世生命的验证,但只有那些入世又超越,或是接近神性的创作是真正艺术。只有真正有思想高度和高贵的心灵能创作出接近神性的创作,脱离人世的琐屑,以一种既是技艺的、更是精神的纯粹质地而存在,成为人世的光芒和我们心灵的期待与安慰。而浮生的所有做为或也只是此刻的想望和努力,而“此刻”这一个展览也只是众多展览中此刻的想望和努力,关于“中国”的“以上”的想望与努力。

 【编辑: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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