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与奢侈品的关系能长久吗?
还有像艺术品和奢侈品这样关联强力的同伴吗?它们两者都以几乎没有固有用途或价值、但价格又奇高的物品的出售为基础。并且对它们而言,品牌化是非常重要的。它们都依赖于这个世界最富有的那批人的财富去推进最高水平的利润,依赖于中产阶级进行其谋生业务。然而“这并不是说艺术品和奢侈品从诞生以来就彼此相连,”荷兰经济学家Olav Velthuis说。“新鲜的是两者不仅存在逻辑上的强力的重叠,所涉及到的人也有很大的重叠部分。”
艺术与奢侈品之间的交流从支持博物馆展览或是艺博会的品牌延伸到了委任艺术家进行创作、或者仅仅是支付各种活动的费用。然而更加关键的是强力的某领域大亨(比如巴黎春天集团的Francois Pinault和LVMH集团的Bernard Arnault)给艺术界带来的影响。在上一次繁荣期间,艺术和奢侈品的世界变得尤其地紧密。
“在21世纪初,你不提到那些闪耀的东西的话就无法谈论艺术。艺术家和其他人一样希望坐进私人飞机,”伦敦当代艺术中心总监Gregor Muir说。当代与现代艺术品成千上百万美元的销售成绩获得了全球媒体的关注。同时,艺术家、经销商以及拍卖行也将沃霍尔风格的艺术概念看作是一门生意,推进了“成为一个品牌意味着什么”的界线,在达明安·赫斯特2008年的拍卖会“Beautiful Inside My Head Forever”的辅助下达到了一个神化的程度。就在这场拍卖会开拍数日前,Louis Vuitton刚在包括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MOCA)和布鲁克林博物馆等公共机构中设立了自己的店铺,它们属于艺术家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的个展的一部分。赚钱也演变成了一种艺术的形式。
这样的无节制并没有因为经济衰退而减弱——因为超级富有的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而且他们还有更多的钱。财富的分布自2008年起就开始向上转移——据Capgemini/RBC Wealth Management的一份报告显示,高净值人士的数量在去年以1100万人次创下新高,拥有近42万亿美元的总资产。“当代艺术和奢侈品在一批新的经济精英的生活方式中已经被统一到了一起。”Olav Velthuis说。
这些精英的位置也在不断地改变,同样改变的还有他们的消费习惯。和西方的富人相比,那些在新富国家的富人们更偏向于将金钱花在诸如名酒、手表、汽车和艺术品等奢侈品上。Barclays Wealth就调查了全球2000名富豪,结果显示有18%来自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被访者将自己的财富投入到了这些商品中,对比数据是中国和沙特阿拉伯分别为17%、巴西为15%,美国为9%。“随着新的财富的进入,艺术与奢侈品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Art HK和伦敦Art13的联合创始人Tim Etchells说。
“奢侈品之所以跟随着艺术,是因为艺术界里有那些富有的个人,”经济学家Don Thompson说。由奢侈品品牌向公共艺术机构提供的支持填补了政府资金削减带来的裂缝,与此同时艺术市场也不断地呈现出奢侈品行业标志性的特征。
“我希望我自己从事的是奢侈品行业,这样我就能直接打给工厂告诉他们‘我还需要1万件这样的商品’。但我现在不能这样做,因为那不是艺术。”拉里·高古轩在近日接受《华尔街日报》的专访时这样说。尽管如此,高古轩画廊代理的部分艺术家的高产暗示了更多这位经销商所承认的平行状态。的确,拉里·高古轩的画廊模式类似于一间高端的时装店,除了遍布全球的12间分店外还有许多临时空间。
主流奢侈品牌的盈利预警所带来的寒意在整个奢侈品行业里扩散了开来。Burberry的市值在9月份时下降了10亿美元,或者说是减少了20%。Mulberry的股价也在上月宣布公司盈利预警后暴跌。这两间公司都将部分原因归结为中国市场的需求减小——中国同时也是艺术市场发展强有力的动力之一。Burberry财务总监Stacey Cartwright称存在所谓“追求时尚的”中产阶级消费者的减少。她将公司的利润缩水归结为这种减少。艺术品交易也应该注意这一点。尽管市场的顶端不会太受中产阶级的影响,但一个健康的中间段对于长远的持续发展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耶鲁大学艺术学院院长Robert Storr同样也给出了忠告。“那些考虑营销自己的艺术家最好能三思而后行。安迪·沃霍尔对如何玩这个游戏有着近乎本能的理解力和天分。较少的天分在短期也许能赚到让自己满意的钱;但长期来说,它会唤醒某些人对于名望和财富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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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