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这张牌
得到大量一线品牌垂青的英国新锐插画家Julie Verhoeven说:“艺术是完全的自我放纵,你不用为他人着想。时尚则不同,你不能完全地荒谬。”时装的实用性与艺术性几乎成为了一个悖论,此事古难全。尽管近年来T台之上涌现出越来越多的概念化时装,然而面对“市场”这个时装产业永久首要的生命力,大多数的设计师们必然会选择前赴后继的实用下去。而艺术品则全然不同,他们高高在上、他们接受敬仰。有人曾说“艺术品之所以奢侈就是因为它毫无用处。” 时装则无法如此孤傲的存在,华丽的附加值之外,她依然要本分的扮演其“遮体”与“便于行动”的第一属性。时装界的艺术家们。
即使“衣”是那么理所当然的排列在“食、住、行”之前,如此现实世界的存在,可仍然没有妨碍一些设计师将现实上升至艺术层面的雄心。他们热衷创造也热衷推翻、平凡以外百无禁忌。
以时装为表现形式的艺术家领域中,Thierry Mugler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名字。他的时装犀利多变,从粗俗的性感到抽象的简约,毫不拘泥于所谓的统一风格。灵感源泉更是天马行空、富于变化。植物、动物、汽车、机械都可以成为他的缪斯。他善于使用夸张的戏剧化手法来表现时装之美。因为他对工业造型与直线条几何体的浓厚兴趣,其标志性的女装轮廓即是个鲜明的锥形。面料的采用与细节的装饰也光亮夺目一如既往的浮夸。是的,Thierry Mugler的时装很难让你穿上街,它们大多为了T台或戏剧而生,鲜明、张扬、无所畏惧。此外,Thierry Mugler不仅用时装展现单纯的美,他也用时装嬉笑怒骂的讲着故事。在他的时装世界中,实用显得不值一提,这些华丽的时装们就像来赴一场盛宴,没人羡慕低调,好像欢愉与尽情尽性才是时装界的后人唯一会津津乐道的。
即使“衣”是那么理所当然的排列在“食、住、行”之前,如此现实世界的存在,可仍然没有妨碍一些设计师将现实上升至艺术层面的雄心。他们热衷创造也热衷推翻、平凡以外百无禁忌。
以时装为表现形式的艺术家领域中,Thierry Mugler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名字。他的时装犀利多变,从粗俗的性感到抽象的简约,毫不拘泥于所谓的统一风格。灵感源泉更是天马行空、富于变化。植物、动物、汽车、机械都可以成为他的缪斯。他善于使用夸张的戏剧化手法来表现时装之美。因为他对工业造型与直线条几何体的浓厚兴趣,其标志性的女装轮廓即是个鲜明的锥形。面料的采用与细节的装饰也光亮夺目一如既往的浮夸。是的,Thierry Mugler的时装很难让你穿上街,它们大多为了T台或戏剧而生,鲜明、张扬、无所畏惧。此外,Thierry Mugler不仅用时装展现单纯的美,他也用时装嬉笑怒骂的讲着故事。在他的时装世界中,实用显得不值一提,这些华丽的时装们就像来赴一场盛宴,没人羡慕低调,好像欢愉与尽情尽性才是时装界的后人唯一会津津乐道的。
日本设计界在这一方面也毫不落于人后,山本耀司、川久保玲、三宅一生……浓重到绝望的黑色、混淆的性别观、折纸般的褶皱打造的尖锐廓形与一件衣服多条袖子、多个领口的所谓“打碎的结构”……出乎意料、细节却又精巧的出奇。如山本耀司本人所说:“我的梦想即是能够穿越时间进行设计,凡身着我所设计的时装的人,所要表达的必然是忠于自我的一种个性。”这些奇思妙想的设计使人们第一次对于时装的结构产生了反思。常规性是否合理、遵从常规的意义又是什么?显然针对时装的探讨上升成了一个深刻的哲学问题。
“反传统、反奢华与反常规“的理念同样被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六君子“所热衷。坚硬质感的礼服、内衬外露的未完成主义、需要360度审视的小雕塑般的立体时装颠覆了了墨守陈规的时尚圈。作为解构主义设计师的代表,Martin Margiela在推翻传统的同时重新理性的审视及安排重建时装的结构。他将长袍解构成外套,旧袜子变作毛衣……那些结构被严重打破以及重塑的作品是在思想以及行为意识上已经超越了时装带给大众的普遍意义。
名垂青史亦或业绩飘红?
诚如Christian Lacroix所说:“时装是一种艺术,而成衣才是一种产业;时装是一种文化概念,而成衣是一种商业范畴;时装的意义在于刻画观念和意境,成衣则着重销售利润。然而,时装设计的最高境界在于如何使艺术实用化,使概念具体化。人人都会用珍珠、貂皮点缀衣裙,但设计一件外表朴素自然合身又不影响行动的连衣裙却是考验大师的难题。因为既要让公众接受,又要体现鲜明的个性,还要融合科学原理,再加上设计师的构思,展示才能和绝技的细节,谁能把这一切以最简单的形式完成,谁才是真正的天才。”然而就算技艺精湛娴熟如他,也仍未逃过品牌破产关门大吉的厄运。
艺术是为少数同好而生,时装却仍是为普罗大众而造。虽然大师存在的意义在于展示超前的理念以引领方向,但一位设计师的成功与否却同时被艺术与市场的双重标准所考验着。并不意外,生活永远不可能等同于T台,艺术也永远无法取代实用。过于艺术化与概念化的时装作品往往并不热卖,叫好与不叫座背道而驰着。就像时装评论界认为Alexander McQueen过世之后终于出了个有趣的Iris Van Herpen。可深海异类一般的廓形你认为谁有胆穿着招摇过市,恐怕这件事也唯有寄情于Lady Gaga了。
艺术与风尚的天才合谋
今年以来,各品牌的大规模换将原因不外乎是时装的销量无法尽如人意。曲高和寡的时装之美与业绩始终难成正比。一直以来,设计师们仍为在前瞻性的理念、艺术化的设计风格与实用性之中寻觅着平衡点。从Rick Owens的“哥德式极简主义”到Gareth Pugh的“可穿的雕塑”。人人爱出挑,却不要过度出位。适度的理想化与节制分分钟考验着设计师的拿捏能力。
艺术的神圣与脱俗对于实用属性的时装而言始终是一件奢侈的事。若干年来,纵然高级时装可以极尽奢侈之能事亦仍旧难以摆脱少许凡尘俗世的味道。而所有天才的设计师亦仍旧用属于自己的时装语言赞颂着艺术并期待成为艺术的一部分。作为Yves Saint Laurent的代表作向蒙德里安致敬的红黄蓝构图连身裙便是成功的典范之一。然而聪明的时装人面对市场与艺术的两难,显然更清晰的找到了一种独特的而完美的双赢解决方案:跨界合作。
跨界与限量合作系列的诞生无论是在品牌的内涵方面还是刺激消费的角度都是一种提升。一方面艺术始终被认为是一种恒久的时尚、另一方面在艺术家不同视角的加成之下原有的品牌文化又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商业上的成功让品牌对这种跨界趋势若骛。Louis Vuittion与村上隆的合作堪称业界艺术与时尚成功合作的开端,Monogram Multicolore系列甚至引起了全球的抢购潮。促进销售的同时也让更多人认识了村上隆及其作品。而Louis Vuittion与艺术家的合作系列甚至成为了他们令人期待的招牌系列。今年日本艺术家“波点太后”草间弥生将反应她幻觉的波点带入了Louis Vuittion,让时尚老牌焕发了浓郁的波普艺术质感也将整个系列推上了话题的巅峰。
同年,Hermes亦选择揭开了全球首个艺术盛典“THE GIFT OF TIME”的序幕。身兼诗人、画家、装饰艺术家、摄影家及布景设计师的 Hilton McConnico,是爱马仕长期的合作伙伴,他曾为东京和首尔爱马仕大楼内的博物馆负责装饰设计。当然,他的作品屡获殊荣,当中更有不少被纳入世界各地的博物馆作为永久藏品。整个展览由其亲自设计及策划,他为这次展览创造出一个象征时间环绕的想象之旅。坠满“时间碎片”的墙壁、用黑暗来反思的房间、精美等同艺术品的马具、宛如爱丽丝环境一般的装置作品……一切正如Hilton所说的那样:时间像是一个圆圈,没有完结、没有中途、也没有开始。相较Louis Vuittion在合作展览同时推出系列单品的手法,Hermes以艺术的意念培养客户对于品牌认同感及忠诚度的手法显得更加意象化。
这种以展览的形式将品牌文化深入人心的策划同样是近年来品牌与艺术贴近的模式之一。2009年北京故宫博物院卡地亚珍宝展;2012年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Schiaparelli and Prada"的隔空对谈;今年年初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举行的《PRADA中国首秀服装展》,5月,国家博物馆举行的路易威登艺术时空之旅展览,11月中国美术馆的《文化香奈儿》艺术展……这种跨界的交流不仅赢得了热衷时尚的人群更赢得了醉心于艺术的消费者的视线。
庞大市场造就中国艺术家的时尚春天?
“中国在此市场中还是个孩子,但孩子往往成长最快”诚如欧洲奢侈品业界对于中国奢侈品市场的评价,奢侈品在国内的销售成几何增长的态势更直接带动了一线品牌与国内艺术家合作的热潮。
岳敏君的画作出现在奥迪的平面广告中、艺术家丁乙应邀为爱马仕设计了名为“中国韵律”的丝巾,杨福东为Prada春夏男装广告掌镜、周依为Gripoix设计的首饰系列、雷梦婷为Chanel绘制系列插画……
中国艺术家的频繁商业合作一方面侧面的证实了中国在世界奢侈品市场中地位的迅猛攀升,而另一方面也引起了艺术界对于艺术家们在品牌合作中的自由度以及自我底线的探讨。艺术家是否在合作中以独特的艺术符号及语言得到了另外一种形式的宣泄还是唯利益马首是瞻,众说纷纭。
关于艺术家在商业合作中的掌控力其实是依审视者个人视角的不同所决定的。然而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承认艺术与时尚是一种相互间的巨大推动力,艺术让时尚超越了实用属性,而时尚让艺术不再高高在上的无以复加。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正说明了他们无论的在品质美感、审美角度、文化内涵以及表达理念的诸多共通。即使不去消费奢侈品,那些布展精妙的时尚佳作仍可以清洗喧嚣城市中日益浑浊的双眼、引导以及带领我们发现生活之中细微的艺术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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