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8号
你问飞地为何出的有成就的画家少?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一点是学技能的多,学做人的的少。讨巧功利的多,扎实勤恳的少。一些人学了点素描就以为不得了啦,甚至过河就拆桥。其实他们八辈子也听不懂我的衷告和预言。绘画不一定非有技不可,但有技术的绘画一定是未来的主流和皇冠上最亮的珠子!
我并非不允许人批评,只要说的对我都接受。不对但真诚我也接纳。但是对恶意诽谤者必须痛击,不仅为己,也为社会。古人尚懂投桃报李,或曰滴水恩泉水报。今世为何偻出忘恩负义之人?来飞地的人多是什么起点?他们是怎样的收获?他们是重得学习机会的幸运的少数人,但因为短视,也会变成再无机会的多数人
7月26号
善者羡慕面上光鲜却未知底下之凶险。恶者侧像黑暗仇恨光,我惹不惹他都得罪他。大多数人是愚民是墻头草,嫌人有恨人无并沉默着以便随风倒。我们每年都有免费生,即便是在经济上和专业上受助过的人,也从未站出来为我们辫护。这便是我爱恨交加的国民。当然,我的艺术与思想之灵感也产生在此。
7月20号
所谓“行”应各有其道,此对彼可能这边是内行而那边是外行。反之亦然。中国的艺术家和批评家所受教育是不全面的,深入的就更少。因此从理论到实践跨行者极少。人们的看法都是建立在阅读和个人经验上。这就难免变成“职业外行。”大众趣味并非与精英完全对立,都是人。要学会尊重不同的选择和爱好。
7月14号
我曾经抱怨:很多人使用我的方法,学我的素描和版画,仿我的文风,用我的方法教学,可是却未见领情,你不给版权费就算了,但你哪怕嘴上承认呢。后来我想通了,造物主创造了人类,大自然养活了人类,可是有多少人会感谢呢。不破坏不害你就算不错了。最高的价值是给予而非交换。这是快乐的真理。
历史是时间的痕迹,历史可以回放但时间不会逆转。我们像魚活在时间之河里,先行之鱼有时被看不见的网套住了,有时游进了岔道。后面的鱼应该不会犯同样的过失,如果它们不蠢的话。可是,人要势利了就会跟风,自卑了就会迷信。那么,正如你所言,后进就是劣势,而不会变成优势。
7月12号
无论哪种宗教,无论哪种艺术流派,都是站在与现实对立的位置。艺术创作像游泳或鸟的游姿:欲上先下,欲前先后。无论是以国粹还是以西方为标准,都是一种不可取的思维。我们学习的目的,是寻找坐标而非目标。目标应在心中,在灵魂深处,上帝早己为我们准备好。
我终于明白几十年中阅人无数,为何总有能说会道但画很烂的人,其实问题不在画上在脑子上。每个行当道都很深,既参乎了就要弄明白。内行和外行的鉴定标准:前者因真知而自信,后者因无知而轻狂。
我在零八年开始画“风往回吹”,用花与人体两种原素。第二年在时装界开始相似的设计。我在八九十年代的黑白木刻,到今天依然超前。祟洋眉外的人们总是舍近求远,自己缺乏主心骨也判断不了创造力,所以他们看不懂我为什么坚持开且没被浪潮覆盖
不要轻视个体的力量。个人不强大,民族何以強大?个人不自立,西方东方又有何相干?先做好自己,再要求別人,再帮助别人。世上事物的盛衰都有潜伏期,正是那些事物里面的优质细胞与劣质细胞搏弈的结果。中国虽意见纷呈,但怒气与怨声都包裹着强劲的希望。这就是力量之源。
“有人用嘴筑巢,有人用嘴混饭”,对于文字工作者,真正的懂是看过并看到位。对于画家真正的懂是做过并且做到位。我的经历是实践过自儿童画到行为艺术,其间滞留反复最多的是古典艺术与现代形式主义。不知你是属于文者还是武者?我认为狂妄与妄自菲薄都可能是无知。
7月11号
毎个领域都有标杆,绘画更是如此。就像书法一样,习者必先寻源。古代绘画的两大支撑:造型功夫和油色技巧,己由技法上升到规律。因此掌握它就容易看懂它后面的演化和异同,也容易变化。相反地,若从当代最个性的某个样式入门,那么,你就进入一个绝缘体。你除了摸仿别无他途,
我去过欧美的一些大学,的确他们有好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有些方面他们的今天就是中国的明天。但是,我们的后进得以观察到先进者的全部优点与过失,我看得懂西方和西方式做法,而他们却未必懂我。这就是我辈真正的力量之源!
传统学院有体系,因此有效。但它的有效也反咉在排斥异己上。现代学院无体系因此也无异己。它的好处是多元开放但效率低。无序的信息与碎片化知识只有靠个体的运气和悟性去整合成个人的可复制的体系。因此,当代艺术不可仿效,也无规律可言。最多只有黑社会式的小圏子的潜规则。
7月4号
令人震撼的图片:伟大女性的身体!我要对这衰败的肉体表示我的崇敬,因为她从婴儿到少女、到母亲和祖母的变化都令我感动和惊奇。而且作为最大的受益者:男人,和作为以情感做燃油的艺术家必须知道感恩。我不理解那些挽留青春的人,与时间搏斗的人和为此焦虑的人。生命是一种恩赐,身体是变化着的风景。
艺术家的工作动力,常常来自于不便启齿而又不得不说的隐私。在艺术的名下,色情,暴力,妄想和绝望甚至死亡,都发生了升华和转化,伟大的创造需要这些养分,艺术是开在粪堆上的花朵,它的土壤可以很臭,但它的花瓣必须散发芳香。中国艺术家是幸运的,我们遭遇了史上最有益于创造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