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水墨——2000-2012中国当代水墨邀请展”研讨会现场-嘉宾冯原发言
编者按：由湖北美术馆、今日美术馆、99艺术网联合主办的“再水墨——2000-2012中国当代水墨邀请展”于2012年12月28日上午10:30在湖北美术馆开幕。展览由深圳美术馆艺术总监鲁虹担任策展人，湖北美术馆副馆长冀少峰为学术主持，共展出来自全国各地62位当代艺术家以“水墨”为题材的作品200余件。与此同时，来自全国各地的20余位重要艺术批评家，于12月28日下午14:00在湖北美术馆艺术交流中心参加“再水墨：2000－2012中国当代水墨邀请展”专题研讨会，进行重要的学术研讨。以下为论坛发言嘉宾冯原的现场发言：
“再水墨”这个题目我倒不认为就是跟过去的水墨相比较，如果是跟过去的水墨相比较的话似乎是把“再水墨”植入到一个线性历史发展的框架中去了，如果仅仅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讨论“再水墨”显然并不符合这个展览的真正意图。
对于当代艺术三特征来说，所有当代艺术都具有一种结构性的特征，它是空间的，同时是临时的。它反永恒，但实际上和资本却是密切相联系的。他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代表本身包含了马克思主义批判的理念。跟马克思同时代的有一个著名的生物画家，他当年在马来半岛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做考察，前两期的国家地理杂志专门登了科学家在这个地区对天堂鸟的归纳，终于在这个地区找到了42种天堂鸟的样本。这个地区最重要的生物现象就是这种鸟类，这种鸟类进化得特别繁华特别漂亮。从生物进化论来讨论水墨和文化的关系，可以对“再水墨”提供一种启示。所以我把这个语境转入到跟哲学不一样的生物学语境中。这里面有个三原则，第一个是没有天敌，鸟类不会遭遇到天敌，第二个是食物和充裕，不忧愁吃穿，第三个是鸟类居住的环境的多样性。这三个条件具备的话鸟类就可以进化出无比漂亮的羽毛和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
我们可以对100年以来的水墨现象看作是进化论。恰恰和鸟类的生物学进化三原则相反的是，以这次“再水墨”为例子观看，文化的进化恰恰和生物学的进化是相反的，生物进化论中第一特征是没有天敌的，文化进化中恰恰是有敌人的，水墨的进化首先遭遇的是敌人的概念，就是来自于西方的现代性，西方现代性介入之后水墨遭遇到敌对的背景，其实是以假想敌的形式被建构起来了，但是假想敌成为了水墨进化的一大动力。20世纪促使水墨进化的条件是食物不充裕，有强大的生存压力，而且这种生存压力低于艺术画种之间不均衡的的分配，水墨的处境其实是不佳的。
从环境角度来说，20世纪的历史告诉我们说环境从相对的封闭走向相对的开放，恰恰导致了水墨进化三原则，有敌人、有假想敌、而生存压力加大，环境的封闭到开放，这三个原则正好表明了和生物进化的反向过程。我更愿意把“再水墨”看成是在进化过程中受到环境压迫之后的调试性展览。
我们还是可以沿用生物学的解释路径考虑，到底是环境决定了进化，还是因为自身的特定的基因条件决定了进化。很多学者专家们的讨论其实暗中包含了这样一个目标，如果我们都在讨论笔墨或者是水墨内部的问题的时候，我们都是所谓的基因决定论者。如果从这个展览的结构出发来看的话，“再水墨”表现的是环境决定论，并不认为水墨本身包含了固定不变的基因，环境迫使我们根据环境作出调整和变化，随着环境改变的基因正是水墨要想表达的核心。
基于这个观点我最后提出对这个展览四个小标题的看法，这四个小标题里面包含了特邀展、与水墨有关展、水墨新锐展、水墨新探索展。这四个特征其实迎合了当代艺术的空间性，“再水墨”不是对过去水墨的比较，不是线性历史的比较，而是对空间的扩充和扩展，如果我们把它想象成水墨的新帝国版图的话，特邀展就是这些新帝国版图之中总发达的城市。水墨新探索展可以看成是一个新的边疆，对疆域的拓展。与水墨相关展可以想象成水墨的产业链。水墨新探索展可以想象成正在兴起的水墨IT业，成为水墨不断融合和变化的过程。
这个划分其实暗示了空间性，当然也吻合了当代性。
从我自己出发来说，我相信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环境决定论似乎更能够解释今天中国文化所遭遇的处境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
（本文由99艺术网整理，未经发言嘉宾本人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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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