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卡特伦与保罗·奥特洛的炸鱼卡车
Samuel Rowlett:说到卡路里,你们通常会在自己的作品里加入一些食物。如果你们能自己设计理想的食物金字塔图表、并且它还将被挂在每一所学校和政府的每一个食堂中,那么它大概会是什么样子的?
保罗·奥特洛:金字塔是个非常不平衡的体系。食物金字塔的顶端实际上才是大头,它由多汁、可口、气味浓烈的肉组成。接下来便应该是“土豆集团”和“奶酪集团”,最底部则是各种馅饼和冰淇淋。在金字塔的外围边缘也许还应该漂浮着一些“卫星组”,它们大概是由生的海鲜以及用秋葵和红辣椒做成的汤。我感觉这应该是健康的选择。
珍妮弗·卡特伦:食物金字塔什么的太无聊了。我会把这种食物图表做成朱塞佩·阿尔钦博托(Giuseppe Arcimboldo)的作品的形式。我觉得那应该很令人激动,并且肯定会成功。
Samuel Rowlett:想象一下米兰的圣玛丽亚感恩教堂委托你们“表演”一次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你们最想扮演其中的哪个角色?更重要的是 ,你们会用什么来做晚餐?
珍妮弗·卡特伦:我们大概会把耶稣变为“Grand Trifecta of Talent”:我,保罗·奥特洛以及拿破仑。我觉得我们是后耶稣世界中最伟大的创新者之三。我们会坐在一张由杂交生物牵拉着的桌子旁,共同分享世界上最长的意大利面——创下里世界纪录的意大利面。
保罗·奥特洛:耶稣很爱意大利面!
Samuel Rowlett:近日有许多关于艺术评论与批评主义的讨论。我有一个后续的问题:艺术家和批评家究竟谁先产生?
保罗·奥特洛:我肯定批评家先产生。早在有人在洞穴的墙上画下图像之前,就已经有人在批评他们晚餐喝的汤、穿的用动物皮毛制成的衣服了。从某个角度来说,每个人都是批评家。不过,如果没人出来指明那些错误的事情,那么我们就会不断地重复它们,这样我们永远也不会进步。我的意思是,这并不是什么小的联盟。不是每个人都会得到战利品。总得有人让余下的我们保持在正轨之中。
珍妮弗·卡特伦:在第一位艺术家画下了一匹丑陋的马之后,马上就会有人大着胆子指出它其实更像是一只在文化上毫不相干的鬣狗。于是批评就开始了。
Samuel Rowlett:有人把你俩称为“艺术而且浪漫的合作者”。这是怎么产生的?
珍妮弗·卡特伦:我们都是在研究生时开始创作行为艺术作品的,然后我们开始相互讨论对方的作品。最后演变成了不“剽窃”对方的想法就无法完成我们自己的作品。并没有一个有意识的决定,我们也都不记得到到底哪个是谁的想法了。“奇迹”在我们都搬到纽约的时候发生了,当时我们决定打造一辆出售炸鱼的卡车。然后合作就从此开始了。
Samuel Rowlett:你们对希望在艺术界里打拼出一番事业的年轻艺术家有何建议?
珍妮弗·卡特伦:非常、非常刻苦地去创作。去参加展览的开幕式,与那些圈内人士见面,让他们对你产生印象。你参加的任何一场小规模的展览,你都要全心全意地去构思它。承担一些巨大的风险,比如花你本来还没有的钱。邀请重要人士前来;最终,他们都会来的。
保罗·奥特洛:不要为出售作品而担心。你更应该担心如何让人们知道你是谁、你在做什么。让自己被人们看到——如果他们看不到你,那么他们也不会去了解你。无论你是否喜欢它,这就像是一场棋类游戏。
Samuel Rowlett:那么对那些已经在艺术界里有一定成就的老艺术家,你们有什么建议?
珍妮弗·卡特伦:不要古板守旧,做一些让人们感到无聊的作品。不过也许这就是他们退休的方式呢?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
保罗·奥特洛:就好像我说了我的建议他们都会听从一样。
Samuel Rowlett:最后,你们有什么问题想问对方吗?
保罗·奥特洛:没有,她已经告诉了我所有的答案,连同那些我甚至没有问起的。
珍妮弗·卡特伦:没有,我想问的我已经都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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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