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不知道批评和艺术的关系。须知,批评家或艺术家首先是人,是社会性的人,艺术家的创作不是艺术家自己的独立的横空出世的创作,而是社会性的产物——是时代的文化及文明对艺术家作用的产物;也就是说,艺术家在创作之前需要充分的社会的批评教育,艺术家在创作之后需要充分的批评和认定;换句话说,任何时候,艺术或艺术品都不是艺术家个人的产物,而是批评家和艺术家共同的产物,批评和作品结合才构成了艺术的生命;所谓,没有批评家也可以有伟大的艺术家、先有艺术家才有批评家、艺术是鲜活的、理论是灰色的这些言论实在是无知透顶的;须知,批评(批评家)和构建(艺术家)是同时存在的,同时,没有价值认定又何来艺术的伟大;要知,艺术与理论都需要思想风暴的,同样是鲜活的。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识,居然成为中国艺术界争论不休的话题,实在可悲,最终导致了中国的当代艺术在理论和行动的脱节,使批评家和艺术家之间互为强奸,产生不出高具时代有效性的艺术。
再一方面,不明白艺术与当下社会的关系。须知,任何时候,艺术的目的都是为了作用于社会(自身及他人),尤其是具有“当代性“的当代艺术,理所当然的更应力求与社会发生关系,使艺术的价值产生有效地转换,因为”当代性“代表价值边界的拓宽,是必须、也必然更具社会使命感,这就要求,当代艺术、代艺术家和批评家必须主动、积极地依托社会的信息平台,传播该艺术的“当代性”,使之及时、有效地在社会上生效,以免失效、过时。显然,在全球化、信息化的当今世界,古老的美术馆、画廊、画册、杂志的推广平台已经过于狭小,而应该依托网络信息平台和公共活动空间来拓宽传播途径,向最活跃商业的推广方式看齐,寻求最大的价值认定。而、令人震惊的是,中国的艺术家大多数不会、甚至不屑利用电脑网络来推广自己,而把只会创作当作艺术行为“纯粹性”来标版,并只认为在美术馆办展是最有价值的推广,实在落后。
现在,我以宋庄为例,来分析一下中国的艺术生态:
全国各地的艺术家、批评家,撤展人、文化人在宋庄扎堆,贴着文化艺术的标签,过着却是农耕时代封闭的类田园生活,喊着当代性的口号,实际上所做的一切与“当代性”基本上没有关系。其一,大多无视、也不知道现代商业模式,崇尚农耕时代的现金交易;其二,大多数电脑操作能力地下,不会、也不主动地依托网络在世界范围内推广自己,更不愿意寻求支持或合作;其三、整个宋庄在策展或学术座谈时大多上都只邀请批评家、艺术家等圈内人士到场,而不邀请社会其他领域的人到场,基本上都在自娱自乐,更不会去其他形态的商业空间去发展展览,造成很难在艺术传播和商业推广上与社会发生有效的效益;其四、艺术家大多外表强大,内心脆弱,抱着农耕时代的封闭心态,经不起任何批评,却期待着一夜暴富成名;其五、搞行为艺术的也大多数只猫在自己工作室里或艺术空间里表演,而不敢走上街头主动让民众了解作品内涵,有效性不如街头卖艺的;其六、缺乏学术探讨的方法与品德,基本上只喜欢各说各的,或互相吹捧,打无意义的哈哈;其七,大多缺乏时代的远见,基本上对自然科学,哲学、历史无知,不了解艺术的内在,只热衷艺术的形式,跟中国商品制造如出一则,宋庄俨然是山寨版艺术大本营;其八,大多缺乏高贵的社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中国古代文人情节浓厚,须知,文人在中国古代都不是优秀的人群,何况在当下。可以说,宋庄实在是一个文化落后的大本营,不具备推动时代文明的当代性和引领性能力;也许、说到这里,有人会说这都是中国体制造成的,而实际上,中国的传统文化价值观同样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就算把宋庄直接搬到美国去,也不见得宋庄的创作力就提升起来,因为宋庄的艺术家、文化人的大脑里缺乏当代性的认知。宋庄若此,中国堪忧,因为宋庄基本上可以代表中国文化艺术的生命力,这实在是中国的悲哀,宋庄的悲哀,中国当代艺术的悲哀。
不多说了,最后,希望中国的当代艺术界要高度认知“当代性”的三要素,除了在观念、形式上要构建出艺术当代性,更重要的是,同时要在推广平台上要具备商务推广的当代性,否则绝不可能构建与社会积极生效的当代艺术。
【编辑: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