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历史出现了一种碎片化的倾向。这种历史碎片化的倾向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历史的碎片和整体的联系。不少艺术家在这种历史的碎片化中看不到历史的碎片和整体的联系,而是孤立地看待这种历史的“碎片”。而在戚彧所重构的艺术世界里,那些历史的碎片没有完全丧失独特之处,而是以独特的个性融入这个新的世界中。在这个新的艺术世界里,历史不是一堆碎片,而是一个有序的整体。在这个有序的艺术整体里,那些没有泯灭个性的历史碎片与新的世界形成了打碎与重构的和谐,具有强烈的张力。这种矛盾与张力既是新与旧的矛盾与冲突,也是旧与新的转化过程。这既是对旧的世界的批判和超越,也是对新的世界的寻找与重构。戚彧没有割裂时间与空间的辩证联系,而是在创作中不但连接了新旧两个世界,更呈现了旧的消失与新的诞生的历史过程,具有强烈的历史感。
其实,人类历史就是在这种打碎与重构中发展的。个人自由是与这种历史的碎片化同步的。当历史碎片化时,不少艺术家往往只关注个人命运的变化,而不关注个人所属的共同体的根本改变。这些艺术家强调了选择的自由,但却忽视了人在自由选择时所应承担的社会责任即人要对自己是怎样的人负责。的确,人可以自由选择,但是这种自由选择却是有价值高下分别的。而戚彧则强调了个人自由选择与社会责任的辩证统一。这条艺术创新道路应是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希望所在。
【编辑: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