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士革的眼泪》 华朝锋作
喜欢关注国际新闻的朋友大概也都看到了叙利亚最近的局势，对于国际上仍处在动乱和政治不稳的几个国家来说，战争随时都可能一触即发。这也不奇怪，在这个世界上动荡始终没有停止过，小规模冲突和局部战争几乎每天都有发生，“天下太平”一词似乎永远不可能在人类中达成共识。对于有些国家来说，暂时的安定也只是蓄势待发的一个缓冲罢了，总有一天会付之于武力，这不，枪声又响了。我想正处在蓄势待发阶段的几个国家大家也都了解，虽然我不懂政治也不喜欢政治，但每天的新闻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少“好战”的民族，有的民族几乎每天都是在为随时可能打响的战争时刻准备着。
关于世界民族间的战争，近十几年间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比如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车臣战争、巴以战争等等。我印象比较深的是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说印象深是因为我曾亲身感受了这次战争给中国带来的一些影响。那时，我刚来北京就遇上了街头示威游行的队伍，我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门前就被这样一支声势浩大的队伍给震住了。队伍中人们群情激愤高声呐喊，这样的情形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尽管我当时还不清楚这些人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但看过报纸后就很快得知了原由。当游行的队伍走过我近前时，出于热心我买了几瓶水给其中的一个人。这个朋友看上去应该和我年龄相仿，在简短的聊天后得知他们已经走了很长的路程，有的人满头是汗嗓子都喊哑了。这位朋友很客气没有要我的水，因时间短促我也不知道再跟他如何聊下去，只好退在路边目送着这支队伍缓缓过去。我看到他们举的条幅都是北京各高校的，不用问这些人肯定都是大学生了。至于队伍里发出什么样的呐喊，我想大家也都明白无非都是声讨美帝国主义的。
在9届美展上有一幅油画叫《科索沃的五角星》貌似跟这次战事也有一些联系。那么，说到战争题材的美术作品我想老一辈美术人应该感受更多一些，无论是歌颂的还是批判的在上个时代这一题材都一度风靡过，我也参观过很多这样的作品。战争题材或是以时事政治为背景的艺术作品，在很多时候很多展览上都出现过，以政治为视角的美术作品在前些年的官方展览中应该说占有不小的比重。其实美术作品在某种意义上是承担记录一个时代特征的载体，通过这种载体的记录来传达时代声音，即可以追溯历史也可以展望未来和反映当下。与文艺作品不同的是，美术作品更含蓄内在语言更深刻是一种无声的记录，这一点是由美术自身的功能和特点所决定的。
做为画家，无论是为何人服务，这样的作品都会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这或许是时代的需要或许是画家自我的视角，但不管出于什么原由，个人认为艺术不应该成为附属于时代的宣传工具，艺术家也不应该主动附和。观注时事政治或许没有错，但把政治和艺术融为一体去表现时代特征时艺术的本质和作用就会发生变化。艺术最初是为宗教和政治服务，我们学习西方舶来的油画是历史发展和时代变革带来的艺术融合，在没有完全认清舶来品的真正涵义时西方艺术其实已经变革了很多次，处在基础阶段的民族油画很显然被时代所浅读，一定程度上我们所学到的只是技术现象，国人对其民族本质和实质作用还疏之未清。正如，我们模仿制造国外的某汽车品牌，外观上看似很像但真正的汽车文化还没有被完全认知。这个时候，西方艺术的本质和功能还没有被完全认清时艺术最初为政治和宗教服务的特点却被看到了。在这样的认识和时代背景下舶来品的功能就被顺利的“招安”利用，成为一个时代的宣传工具，这一点从美术作品上一眼就能看到。
与其说我们学到了西方艺术倒不如说我们找到了艺术与政治之间的合理挂靠，艺术家在被时代“洗脑”的过程中有些“迷失”本位，把艺术与政治两者结合开来造成了艺术在一定程度上是为时代政治服务的主旋律。从这一点看，我们学习西方艺术的本质出衷没有完全实现，实现了的却是西方艺术传入本土后被时代政治所取用，艺术在政治体制的引导下逐渐承担起附属品的功能，发挥出的却是“政治艺术”的功效。这貌似不是艺术融合而是“崇洋媚外”后被合理化的行政管制。
做为一个美术人，对西方艺术有没有必要引进中国和参考西方艺术来变革本土艺术的主张有没有自己的看法？我想，西方的油画艺术发展至今，按照有些教授的说法是已经失去了方向没有了标准。那么，我们在本土艺术还未“变革”成功时，有必要“避重就轻”去依靠外来艺术变革自身吗？“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如果让毕加索突破中国画可不可行呢？国人学习油画也许没有错，关键是如何看待舶来艺术在本土的生存空间到底有多少占多大比重，对本土艺术的变革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外来艺术在经过本土互融后到底以什么样的语言对话世界？个人认为，国人突破西方油画实属笑谈，就像达芬奇画工笔，梵高画写意。西方文化和西方艺术融入中国虽然是时代的一种主流，但参考西方艺术来变革本土艺术的主张是不是还存有误区，在中西融合的切入点和文化接合上是不是还存在有待商榷之处，我想这种争论从一开始应该就没有停止过。西方油画的“前世今生”已经证明，我们现在这样做下去同样会为以后“失去标准”埋下伏笔，会不会有一天中国油画与西方油画一样会走到尽头“寿终正寝”？可能有人不这么认为，还在坚信会出现“中国油画”的幻想。应该说，中国油画人肩负的重担可不轻啊！到底行不行呢？
关于中国油画的发展历程我想受过美术教育的人应该不陌生，学油画专业的就更清楚了。20世纪被称为“二十文章惊海内”的一代大师李叔同，做为较早把油画引进中国的先驱之一，应该说为油画艺术的传播和现代美术教育开辟了一定先河。说到李叔同，其一曲《送别歌》大家都很熟悉，“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这首曲子曾整整陪伴了我三个春秋，至今唱起来还是琅琅上口。对弘一大师的认识也是从这曲《送别》开始，对大师的仰慕是出于对其无比才华的钦羡与敬佩。做为后生，其以教印心，以律严身，内外清净，普渡众生的高贵品德令我无比尊敬。从个人修为和艺术造诣来说我愿意把其称为是“艺术昆仑”，与钱钟书的“文化昆仑”可同日而语。弘一留给后人的是一笔享用不尽的艺术和精神财富，他的德为、才气、纯朴、善真、时刻荡涤着我们的心灵，超然尘外，皈依自心。这一点比起“卖虾”老头儿来在精神教化上可谓有天壤之别了。至于弘一对美术教育的贡献我想大家也都了解，几位鼎鼎大名的画家都曾是其门下学生，比如潘天寿、丰子恺，而且不仅是画家还包括音乐家等。总之，弘一对中国美术的促进比起康有为陈独秀的激进主义变革来要温和善意的多。
中国美术后来的发展一定程度上我愿意把它和政治效应紧密联系起来看，其实任何行业中都离不开政治参与，尤其是在政治初期行业对政治的依附作用就更明显，某种程度上行业发展需要建立在政治体制上。那么，自然就有了后来的一些美术教育家来充当这个即是画家又似政治家的角色，时代对画家的要求不仅只限于艺术才华政治素质也很关键，这也就有了“艺术为工农兵服务”的这段历史时期中美术人所扮演的一种角色。85思潮以后中国美术发生了有影响意义的变革，那么随着时代的发展，当艺术市场进入到美术视野以后给中国美术又带来了什么样的时代特征呢？前文中已经说到了不少关于艺术市场的话题，其实艺术市场自古就存在，历史上每一个时期都有艺术品交易，其中书画交易也是这个市场中比重较大的一个类别。开放后，艺术市场逐渐成形市场意识也逐渐增强，在存在供需矛盾的地方一定就会出现市场。艺术品中书画的大规模上市大概是画廊业最先引领的，人们要满足对艺术品的需求欲望就需要找到市场，能够提供这种艺术品交易的场所自然就会想到画店，在国内也有很多这样的交易场所，比如北京的琉璃厂、荣宝斋等等。
自从出现艺术品拍卖公司后，艺术市场中就有了所谓一二级市场的说法，画廊可简单理解为一级市场，拍卖行为二级市场。那么近几年艺术品市场中的一二级市场倒挂现象说明，市场是在不断变化中发展的。这样的市场变化使得已经保持多年的艺术品交易场所和交易模式受到了新的挑战，二级市场的活跃繁荣使得一级市场出现波动，这种波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一级市场的主导地位，迫使一级市场在复杂的市场环境中难于再以传统模式继续往日的艺术品交易，不得不寻求变通。变则通不变则衰，市场变化给画廊业带来的挑战使得一大批不具备变革条件的中小实体就此被淘汰。现实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对艺术品市场而言，在我看来与所有专业市场没什么太大区别，市场的定义是指商品交换的场所，是由一切具有特定需求和欲望，并且愿意和能够通过交换的方式来满足需求和欲望的顾客构成。市场体系是由各类专业市场组成的完整体系，市场体系中的各专业市场互相依存、相互制约，共同作用于社会经济。那么，与其他专业市场同处一个体系的艺术品市场也无疑不会有多少例外，同样会受到各个专业市场间的相互作用和制约。这一点上看与单纯的画廊业性质似乎有些不同，这是因为在现代市场体系还未建立形成时，传统意义上的艺术品市场有其一定的时代性和适时性，只不过现如今被更先进更适时的市场模式有所替代罢了。艺术品市场在有了新的诠释后，画廊业也只能被这个广而大面而全的定义囊括其中，成为其中的一个因子。拍卖行也是这个市场中的一个因子，两种模式的同时存在共同作用于社会经济。
在各种类型的专业市场中，都有各自的行业特点，艺术品市场的行业特点有它的特殊性，一方面有历史原因，一方面有标准签定方面的原因。历史原因是由于艺术品中很大一部分交易对象是历史传承下来的物品，评判价值很难一次介定。现代新生艺术品在评判价值上也没有固定标准，那么就出现了很多业内潜规则和业界自我评定。这就给市场体系中特殊专业的市场提供了可以“自治”的理由和条件。在体制尚不完善和健全时，艺术品市场就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这种混乱形成的原因比较复杂，同样有历史原因也有现实原因，其中最复杂的就是牵扯的参与对象过多。其实市场的本质没有这么复杂，通常两个主体就可以完成的交换过程有了第三方或是第四方同时参与时就会显的十分繁琐，再加上市场中的交易各方产生不信任时更容易使局面变的复杂。
在近几年的艺术品市场中出现了很多问题，这些问题集中起来看时，大部分是出自供应方或一二级市场方面的原因多一些。艺术品本身的特殊性使的其在评判标准和价值认定上一直没有唯一标准，而艺术品的消费方把艺术品的价值认定过高时，风险投资就成了消费方具有的一种现实心理。在这种彼此都还未成熟的阶段，想要完成成熟的市场交易一定是不成熟的。这样说可能有些麻烦，但现实比说法更麻烦，市场中的乱象已经让一些未成熟的消费群付出了代价。有几个名词大家应该不陌生，比如知假拍假、赝品横行、虚假成交、恶意炒作等等。市场中的购买者往往在自身利益受到侵害时却又无力维权，因缺乏相应制度有时就连法律都会站到作假者一边，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名人打官司的也屡见不鲜。
说到作假，以前文中提到过一些。自古以来假画儿好像就是一个产业，有人还把它和“替身”联系起来看，与真作共同存在并肩生长。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的作假水平都可以赶超真作了，这一点现实中就可以举出很多例子，其中名人作假的现象也不足为奇。“水至清则无鱼”，这在行业内看来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艺术品的特殊性给艺术市场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当这种特殊性被规纳到市场体系中时它的弊端就会显现出来。在经过市场化的运作后这种弊端会被无限放大，而放大后的后果是严重的，它会伤害到艺术市场的主体。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必将引来强烈反弹，等待它的将会是一声枪响。
中国的艺术市场正在面临新一轮洗牌，重新洗牌后的艺术市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神面貌，现在还说不好。艺术市场的未来会不会也和意图推翻巴沙尔政权一样推倒重建呢？我们都是爱好和平的人，不愿意看到战争。对这个世界上仍处在被战火蹂躏中的人们报以最大同情，为战火中受难的人祈祷！做为地球上最脆弱的生命，关爱我们的生存家园关怀生命，是所有爱好和平和纯真善良的人们共同的心愿，不要让战火再来伤害我们的心灵。
我想起了Michael Jackson迈克尔.杰克逊的Heal the world拯救世界。“在你心中有个地方，我知道那里充满了爱。这个地方会比明天更加灿烂。如果你真的努力过，你会发觉不必哭泣。在这个地方，你感觉不到伤痛或烦忧。到那个地方的方法很多，如果你真心关怀生命，给彼此多一点空间。营造一个更美好的地方，拯救这世界。 让它变得更好，为你、为我，为了全人类。不断有人死去，如果你真心关怀生者，为你，为我，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如果你想知道缘由，因为爱不会说谎。爱是坚强的，爱就是心甘情愿的奉献。若我们用心去尝试，我们就会明白，只要心里有爱，我们就感受不到恐惧与忧虑。我们不再只是活着，而是真正开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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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