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俊 作品
历史激进主义者与历史虚无主义者的交锋并未因为世界和平而终止。天平倒向某一方只是短暂的姿态性胜利,没有人能够预言,真正的获胜者的获胜期限有多长。不争的事实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花无百日红,人无百岁寿,这是所有人要面对的一个终极问题,它决定了我们的存活哲学和斗争方式:或者革命,或者保守,或者改良。
21世纪的最初十年里,“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时”与“候”的关系不再是农历24个节气的征兆,而是以一种加速度的方式压缩了人们在时间中的命运。三天盖一层大楼、五天打完一场战争、十天写完一部书、十五天开完一场奥运会。热火朝天的生活逼迫阁下,您,必须前进、前进、前前进!这些,都为艺术家提供了无穷无尽的素材与丰富联想。艺术家不能统治世界,但却能照亮世界。有时候,又让世界变成阴翳或幽暗之地。艺术家的道路不是军备或体育竞赛,不遵从更高、更快、更强的丛林法则,而是在交叉小径中、在迷宫中、在环形废墟中成为一个无限分裂的陌生人。
显然,艺术家的激进与革命家的激进颇有不同之处:他总是试图改造自己而不是改造别人来达到目标。因此,可以说,再激进的艺术方式也只是一种“温和的革命”,是一种能够被普遍接受和赞颂的文明程序。艺术家是看空的、留白的,而革命家是看多的、描红的。看空和看多之间形成的风险对冲关系,是保持这个地球正常运转的微妙法则。
很幸运的是,面对文明遗存、文化遗产(圆明园)和日新月异的时代地标(世博园),艺术家傅文俊先生选择了“艺术的激进”作为自己的革命之路。他大胆创制“双园记”,烁古熔今,为此时代的现实境遇添上自己的独特注解。 “世界”已经“殊”过好几回了,人们的惊讶、赞叹在趋于麻木和平静。“变易、简易、不易”的万古规律无从逃脱,以不变应万变,仿佛是所有人的心灵默契。《双园记》默默的呈现方式和所拥有的自为天地,不仅仅是根植于历史的、革命的、全球化的三层传统(没错,全球化也传统了),它更像一个亘古至今的寓言故事,一边发生,一边改写,一边叹息。革命已经发生了,激进不会终止,艺术和艺术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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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