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曲——鲁道夫·达海姆的画 2013-03-14 14:48:32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劳伦茨. 威尔肯斯(Dr.Lorenz Wilkens)
有位画家曾跟我说过:这些画作都属于“随想曲”系列。从中人们可以了解到欧洲传统故事中离奇荒诞事件的结局。这是因为这个词语来自拉丁语capra,意指山羊。

鲁道夫·达海姆

鲁道夫·达海姆

有位画家曾跟我说过:这些画作都属于“随想曲”系列。从中人们可以了解到欧洲传统故事中离奇荒诞事件的结局。这是因为这个词语来自拉丁语capra,意指山羊。

山羊移动的方式较为特殊:通过突然性的跳跃来表示自身对目标的敌对,同时分开腿肘来表示对阻挡自己道路的动物的羞辱与不屑。当画家们对充满条条框框束缚想象力的正式出版物感到疲倦,试图解放想象,向讽刺风格靠拢的时候,他邂逅了“随想曲”。通过刻意与人们习以为常的事物保持距离,这些作品得以更自由的发挥。

这些作品变得更轻松,更好玩,更易挥发,同时也为未曾想到的表现灵感提供了新的可能。画家尽情挥洒在技术的极限,并挑战极限。他将表现手法推进到极致,并从而通过向批判风格靠拢来跨越礼节所限定的界限。最终人们总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这位画家主要是在画什么,作品的移动轨迹又通过何种衡量方式来决定所要表达的主题。

达海姆的绘画工具是刮墨刀。这个工具是从印刷机上演变而来的。这是一块供画家在表面涂抹的画板。画家在上面将四溢的颜色抹平成固定形式或格局,并最终组成整幅画作。该工具是颇具个性的,在整幅画作里你都能清楚的看到刮墨刀每移动时所留下的痕迹。这些表现形式明白无误,时而颇具戏剧性。如何将移动的物体用持久静止的形式刻画出来呢,这个问题决定了画作本身以及它所面临的受众。鲁道夫达海姆在其作品中建立了投机性哲学性的新维度。这便是线条还是形式的问题了。

线条与形式是通过几何体而将对双方都有效的领域连为一体吗? (即柏拉图所希望的理想形式)细看所有线条,目标物体是否通过接近理想中永恒静止的形式达到完美平衡?又或者恰恰相反,所有的图形都归因于创意能量所带来的冲击,距离及影响?

达海姆的画作对思维空间提出了要求,该空间通过以上问题以及这些问题所刻画的张力来构建。因此在他的画作中总会浮现出戏剧性画面,并与话剧表现出相似性。

希腊词语“戏剧”来自于时间助词“然后”——意指动作,行为。在戏剧中,形式依据玩家的行为动作融入其中。对它的意义和道理会提出质疑,对观众来说会有些混乱。

通过这种混乱而由此产生以下问题:这到底是什么情节?

或者万事万物都会灭亡吗?如果情节不一样,现实是否也会有新的寓意?

这样的坦率 — 混乱与张力 — 我们也能在鲁道夫达海姆的画作中找到。

那惊鸿一瞥沿线条绵延 — 它会通向何处?它转弯再转弯,我们的目光随之跳跃,然后发现了其中的相似性。一个模仿着另一个。之后又有了新线条—像第一个的反射。

或者说它只是第一个在之前的镜像?空间的剧情,碰撞以及多义汇成了这些线条,进而完成了整幅画作。

达海姆随想曲的空间情节与突出活泼清晰的色调有很大关系.所有这些画作无一不是蓝、红、绿、黄这些基色做底。他们都以全面柔和的色调呈现。尤为经常见到的是蓝与红的和弦。这样的和弦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描绘耶稣之母圣母玛利亚的艺术作品。

这些色彩在此处并非是为了呈现那些作为光的无色介质从空间中抽离的物体,而是为了呈现由颜色决定的色彩图像。色彩的配合决定了图画的效果。更深一层来讲,人们将“内”“前”“后”这些部分依照不同图像的各异形式来涂色—这就是刮墨刀的工作了。人们可以找到摇晃,摆动,旋转,摇摆的印记——这更接近于植物的运动方式,也近似于文字。如果理解了上述所说的绘画运动的“线条”“流线”间的关系以及它们表现出来的形式,就可以将这些画作视为风景画了。

因为这些画作都是空间内的具体事物,具体层面,并能代表以下元素:天空、平地、水流还有植物。它们从未与静止,无生气,无意识,无机的物体相关联。在这些画作中,一切都是有机的(即有生命力的).在这种意义上,达海姆运用较高饱和度的色彩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在他的画作中几乎没有苍白的颜色,这些颜色基本没有任何透明度。白色作为底色的画作几乎看不到。画作基底为天空这一传统原则也被打破。

这趟旅程不仅是对具象绘画艺术传统的强烈挑战,还是对表现形式,比如电影、幻灯片、电脑屏幕,以及现实的挑战。这是关于光是折射的,还是静止的对决游戏。

对此我想从哲学角度来阐述:鲁道夫达海姆用戏剧性的手法来表达自己对现实的理解,这与柏拉图有较高的相似度。

根据哲学家在他的话集《国家》中所讲述的神话,人们的生活起于穴居。

他们背向入口。阳光穿过人们的后背,照到他们面对的竖立着的洞穴的墙上。至于他们看到了什么,除了影子什么也没有。 这些都只通过那些物体,那些人,那些在墙上投射的阳光来展现。只有哲学,将永恒之光 — 对太阳的理想主义比喻的“内在”真实景象描述出的哲学才可以将人们从低迷状态解救出来。

面对画家将自身比作普罗米修斯式的激情,画作中那宇宙起源的列车,建造世界的列车都可作为专门针对某个问题的研究对象,这个问题便是:世界是如何建立的?那些极具创造性的力量当真无极限吗?

在这方面,我想再次转向已经被提及多次的他的画作的柔软着色上。这是一种柔和的丰满。 这是画家身体里灵感的呼唤,这些灵感也总能呼唤出作品。它们是否又唤回了胚胎时期的记忆?它们是否借此使我们对那些风景,那些我们可以从中找回胚胎时期记忆的事物产生信任?

然而,在类似的步骤中,他的画创作的相似性也是需要被注意到的。

大体来看, 他作品中的文字都是以白色,即纸张为基色. 在图形中,它代表空白空间。然而,我们已经说过,这样的空白的,通过物体来填充的空间在达海姆的画作中并不常见。当这些作品涉及到景致时,便被赋予了相似的含义。当人们闭上眼睛时,便能获得最自然的躯体内在灵魂的感知,比如什么才是维持生命最重要的:答案便是血液循环。人们将色彩的亲和力与光联系到一起。在这种意义上,眼睛便是“太阳”(歌德)。 在此我想说,人首先想到的是他所看的到的,是肉体内在灵魂的感知到的画面。同样,当人闭上眼时,所看到的画面便代表了他自身都不自觉的意识——即对生命瞬间的感知。此处便发现了矛盾所在,即上与下,左与右,前与后,这些都是反思时会产生的问题。从这点出发,人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到产生精气神方面的自我意识:世界是有规则的,也就意味着,世界是由无穷无尽的创造力所构建的。

美学史精神的最高代表。它是艺术的衡量标准与驱动力量。这便引入了最后一个问题:社会现实与这个概念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认为,这个关系存在于普罗米修斯式创作自由的要点中。自由创作并不能反社会,一点也不能。自由创作意味着一场比赛和游戏。自由比赛游戏需要自身融入,它本身便是勾勒社会形态的缩影。达海姆画作中的那些轨道式的线条,那些河流都是邀您参赛的请柬:请您释放自我,将自身与由您脑中构建的移动画面融合起来,如此一来你便能从画家创造出的这片世界中实现社会价值。你可以与他分享张力,却也共享自主。当你将二者都与他分享时,一种比心灵创伤和灵魂压抑更强大的社交链接便建立了。

2013年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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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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