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西方:生产线上——记陈界仁“拆除前夕”论坛 2013-03-15 09:27:58 来源:《今艺术》 作者:郭昭兰
陈界仁在树林“幸福大厦”片厂的“拆除前夕”三天论坛,乃为立方计划空间“重见/建社会”的系列活动项目之一。陈界仁作为这次论坛讲座的策动者,在开场时即表明此论坛将“不是单纯的论述分析与再现”,而是希望在面对新自由主义与殖民问题之际,试图建立具体的在地可实践方法以及另类论述模型。

“拆除前夕”论坛现场

陈界仁在树林“幸福大厦”片厂的“拆除前夕”三天论坛,乃为立方计划空间“重见/建社会”的系列活动项目之一。陈界仁作为这次论坛讲座的策动者,在开场时即表明此论坛将“不是单纯的论述分析与再现”,而是希望在面对新自由主义与殖民问题之际,试图建立具体的在地可实践方法以及另类论述模型。论坛以每天单场单一讲者的报告与回应为形式,提供至少4小时的宽容时间,让与会者在“不回避问题”与“认可友谊社会”的前提下,毫无避讳的展开讨论,预期以尖锐的对峙情境突破既有论述的僵局。

“幸福大厦”片场的特殊场景,为这次论坛提供了一个关于“生产”以及“影像的生产”的交差辩证。现场“拆除前夕”标题布条也提供了在场人士诸多想象与对照:“都更拆除的现场、谁被都更、拆除现场在哪里?这个论坛现场距离王家现场有多远?理论与实践的距离有多远?”最终更是指向“艺术与社会现实的距离有多远?”。而这叁场论坛则像是试图以绵密的论述,进行缝合上述的间距。第一天龚卓军的报告主要从高重黎与黄明川的影像生产,以及未来建构中的台南美术馆筹备执行案来回应这次的主题。龚卓军的报告内容,延续着他在《艺术观点》长期建立的论述书写工程,透过对高重黎的反电影思维,以及黄明川的电影实践,既是回头进行档案重建,也是据战略思考的艺术史书写工程。第二天黄建宏的“必须夺回生产:全球化中的潜殖问题与政治经济学”讲题,则将第一天讨论的问题加以深化,提出从“卑屈感”到“宰制者内化,镶崁在制度中而不可见”的看法。黄建宏指出“介入生产流程”的重要性,以及在处理本土/国际问题时,“我们一直在国际中”的提醒。高森信男(Nobuo TAKAMORI)的讲座内容聚焦于他的几个具体实践案例:反朝贡路径策展工作报告。高森认为全球展览模式一直以来都建立于代理人制度,采集代表人的特色艺术,以作品作为单位到各核心城市展出的朝贡系统也藉此建立起来。但是朝页者彼此看不到对方,其内部的疏离性亦被简化;有鉴于这一个平行于西方殖民意识下所建立的朝贡系统的支配性,高森试图从相反方向的路径,以走动式的参访、展览、座谈、联系等方式,走向朝贡视野之外的田野。2011年在墨西哥,以及去年与越南的交流展中,高森展开自称为“牵线工”的策展联系工程。高森透过这种零星的出动,过程中更反省到策展人的要务不在于论述生产,而是游戏的制定者、整合者、协调者、微调者,与此同时他也认识到有效的生产只能微型的方式去进行。龚卓军认为高森的行动颇有“绕境”意味,重点不只在最后的“展览”,而是所谓有能力去描绘地图的人,应该就是那些回来可以说自己故事的人。但是当被问到这样的努力倘若未来拥有足够资源,会不会是进入大型双年展的前置?高森回应交流中强调的“合作”的确是个老梗,如何去结合出新的东西,甚至结盟与分享将是未来的重点。

这次论坛对于“幸福大厦I”的直接讨论并不多,而是侧重于论述推演与厘清层面。有关西方理论移殖的问题,与会者徐文瑞提出理论就像是拐杖,而我们需要的是,在需要的时候拿出对的拐杖。他认为我们不需要急着生产理论也不必急于建立方舟,毕竟我们所累积的案例仍旧太少,某种程度保持天真是一个有用的策略,它将有助于让我们提出一个大哉问来。这个连续叁天的论坛,邀请两位颇具能量与论述生产高度的讲者,期待这个问题意识能在学院,尤其是两大艺术家培养皿的所在,继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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