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资料
图片资料
编者按:(Marina Abramovic),1946年出生于前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长期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现居纽约。这位从1970年活跃至今的行为艺术家,从事行为艺术已经超过30年,她自称自己是”行为艺术之母”。如今,她已经成为了国际上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家,她的作品也成了行为艺术的经典。她探索了表演者与观众的关系\身体的极限\心灵的可能.她是一个真正用身体步入了大师行列的艺术家。
阿布拉莫维奇于1946年11月30日出生于前南斯拉夫的贝尔格莱德。“当人们问我从哪里来时,”她说,“我从来不说我来自塞尔维亚,我总是说我来自一个不再存在的国家。”(1997年,她在威尼斯双年展上表演了“巴尔干的巴洛克”,她4天每天6小时擦洗干净1500个牛骨头,悲痛地唱歌,讲她祖国的故事。)她的母亲丹妮卡·罗斯(Danica Rosi),来自一个非常富有的、有权力的、非常虔诚的信仰宗教的家族,她的父亲沃金·阿布拉莫维奇(Vojin Abramovic)出身农民。两人都出生在黑山共和国,在二战的时候为共产主义游击队战斗,他们的勇敢使他们成为了民族英雄,战后占有前南斯拉夫铁托政府的重要位置。 “我们是红色资产阶级”,他们的女儿曾经告诉一位采访者。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作为一个行为艺术家,曾经有一个陌生人用上了膛的枪指向她的头,700小时沉默地坐着,将自己置于火中。现在,在她准备的新节目里,她制定了自己的葬礼,她揭露为什么“这是弗洛伊德肯定愿意研究的那种人”。本篇来自2010年秋天英国《卫报》记者对阿布拉莫维奇的访谈。
今年的早些时候,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就在她刚要开始她长达700小时的表演的时候,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被一名艺术评论家问起定义行为艺术和戏剧之间的区别。
她回答说:“要成为一个行为艺术家,你必须要恨戏剧。”“戏剧是假的……刀不是真的刀,血不是真的血,情绪不是真正的情绪。行为艺术表现则正好相反:刀是真实的,血是真实的,情绪是真实的。”
在她40多年行为艺术生涯中,阿布拉莫维奇往往花费巨大的身体和心灵代价处理她所说的“真正的现实”。她用刀子刺伤她的手,用刀片切开她的皮肤。她赤身裸体躺在冰十字架上数个小时。她让公众戳、刺,虐待她俯卧的身体。有一次,她差点死在表演中:她躺在一颗用煤油浸泡过、燃烧的巨大木质五角星中,进行可怕的行为表演,火将她身边的氧气吸走造成她晕厥。一位观众阻止了她,将头部和身体烧伤的她紧急送往医院。
她说:“我测试自己的极限来改变自己。”“但我也从观众那里获取力量,改变他们,他们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这就是为什么观众经常哭或生气或什么的。在房间里,强大的行为表演将改变每个人。”
我前往马德里见阿布拉莫维奇,她正准备一出诱人的戏剧演出,与前卫的导演罗伯特·威尔逊(Robert Wilson)、演员威廉·达福(Willem Dafoe)和歌手安东尼·海格(Antony Hegarty)先生合作,题为“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生与死”(这将是明年曼彻斯特国际艺术节最大的节目之一)这个月伦敦里森(Lisson)画廊回顾她的作品,包括她的许多行为演出的视频、摄影和装置,她也将在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发表行为艺术的演讲。
我请求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在制定自己的葬礼排练“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生与死”的时候坐在旁边,但是被拒绝了。因此,我发现自己非常紧张地坐在隆重的酒店大厅等候她的到来,同时还疑惑着我是怎么混进来的。像大多数理智正常的人一样,当我听到“行为艺术”时,我脑中出现了不屑。我没兴趣看人们自己对自己造成痛苦,以艺术为名,更多的是在看他们流血。阿布拉莫维奇是个例外。她引用了约瑟夫·博伊斯(Josef Beuys)和伊夫·克莱因(Yves Kl今年的早些时候,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就在她刚要开始她长达700小时的表演的时候,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被一名艺术评论家问起定义行为艺术和戏剧之间的区别。
她回答说:“要成为一个行为艺术家,你必须要恨戏剧。”“戏剧是假的……刀不是真的刀,血不是真的血,情绪不是真正的情绪。行为艺术表现则正好相反:刀是真实的,血是真实的,情绪是真实的。”
在她40多年行为艺术生涯中,阿布拉莫维奇往往花费巨大的身体和心灵代价处理她所说的“真正的现实”。她用刀子刺伤她的手,用刀片切开她的皮肤。她赤身裸体躺在冰十字架上数个小时。她让公众戳、刺,虐待她俯卧的身体。有一次,她差点死在表演中:她躺在一颗用煤油浸泡过、燃烧的巨大木质五角星中,进行可怕的行为表演,火将她身边的氧气吸走造成她晕厥。一位观众阻止了她,将头部和身体烧伤的她紧急送往医院。
她说:“我测试自己的极限来改变自己。”“但我也从观众那里获取力量,改变他们,他们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布拉莫维奇,她正准备一出诱人的戏剧演出,与前卫的导演罗伯特·威尔逊(Robert Wilson)、演员威廉·达福(Willem Dafoe)和歌手安东尼·海格(Antony Hegarty)先生合作,题为“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生与死”(这将是明年曼彻斯特国际艺术节最大的节目之一)这个月伦敦里森(Lisson)画廊回顾她的作品,包括她的许多行为演出的视频、摄影和装置,她也将在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发表行为艺术的演讲。
我请求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在制定自己的葬礼排练“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生与死”的时候坐在旁边,但是被拒绝了。因此,我发现自己非常紧张地坐在隆重的酒店大厅等候她的到来,同时还疑惑着我是怎么混进来的。像大多数理智正常的人一样,当我听到“行为艺术”时,我脑中出现了不屑。我没兴趣看人们自己对自己造成痛ein)为她的灵感来源,在一定程度上,她有一种相似的魅力,鼓舞着粉丝团们为之着迷。
阿布拉莫维奇已经63岁了,但看起来要年轻20岁。从头到脚一袭黑衣,像设计师高丝(Goth),浓密的深色头发,散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上妆的脸,有一种属于少年的热情和力量。
让我如释重负,她也自嘲、调笑、有趣。“我们有英式下午茶吗?”她说,坐了下来,到处寻找服务员。
她说,她仍然感觉很疲惫,尽管马拉松似的MOMA现代艺术博物馆行为艺术展已经结束4个月了。其作品被命名为《艺术家在现场》,重新定义了行为艺术的特性,在这个过程中,成为一个轩然大波的文化事件在谈话节目和新闻中被讨论。它形成了阿布拉莫维奇所说的“削减的、长时间持续修补被破坏了的时间的错觉”。为此,从3月中旬至5月底,一天7小时,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在MOMA现代艺术博物馆巨大的中庭,沉默地坐在一把木椅子上。排队的任何人都可以坐在她的对面,只要他们同意保持沉默,还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结果令人吃惊,甚至是她。每天都有些人坐在她对面,短短几分钟沉默的凝视,就热泪盈眶。在个人博客和MySpace上,人们经常用类似宗教或生活改变的语言分享与玛丽娜坐在一起的经验。“我的眼睛凝视着许多人携带这种内心痛苦,我可以立即看到它、感觉它,”她说,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我成为他们自己的情绪的一面镜子。一个大的地狱天使纹身狠狠地盯着我,但是10分钟后就崩溃大哭,像婴儿一样哭泣。”
艺术家的出席打破了MOMA现代艺术博物馆人次纪录,吸引了超过85万名观众,其中许多游客通宵排队,为了能和阿布拉莫维奇一对一见面。一开始一些干涉主义者拒绝遵守沉默规则,但异常的是大多数人尊重交战规则。行为艺术很快取得了自己的势头。坐在她身边10次以上的人形成了自己的俱乐部,一群纽约艺术家分发了徽章——“我与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一起哭泣”——那些在她之前打破规则。她最难忘的是一个男子一整天持续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7小时。她说:“其他排队的人因此愤怒而越来越具攻击性了。”她笑了,说:“但后来他们意识到,等待也是行为艺术的一部分。”
最后一天,当队列是强大的几千号,一个男人走进光圈里,用手指刺进他的喉咙,呕吐。“脸边他放了非常多的液体,”她说,“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一个行为艺术家。”
我很难插嘴,但当她稍作喘息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认为她的在场对他人有如此巨大的影响,这是一种艺术疗法,还是什么更深刻的东西吗? “哦,简单的对我来说,这是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我给人们一个空间,在沉默中简单地坐着,跟我深刻交流却无言。我几乎什么也没做,但他们从中获取宗教经验。艺术已经失去了权力,但在瞬间,MOMA现代艺术博物馆就会变成一个卢尔德”(Lourdes,法国西南部城市。相传1858年,14岁的女孩贝尔娜岱特(Saint Bernarde Soubirous) 在此地见到了圣母玛丽亚,这就是圣迹卢尔德,卢尔德也因此成为知名的朝圣之地。)
是这样的,尽管这是有着名流嘉宾名单的卢尔德。坐在她旁边的明星有:著名的莎朗·斯通(Sharon Stone)、伊莎贝拉·罗塞里尼(Isabella Rossellini)、洛福斯·温莱特(Rufus Wainwright)
以及比约克(Bjork)和她的爱人马修·巴尼(Matthew Barney)和他们的孩子。嘎嘎小姐(Lady Gaga)前来观展,但没有,或者不能安静地坐着。阿布拉莫维奇说:“尽管她制造了巨大的轰动。”“麦当娜(Madonna)从艺术与行为表演中得到了很多,但是从来没有提到它; 嘎嘎更加大方。”有很多在网络上蔑视MOMA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公关部门决定让名人插队。关于这项决定,阿布拉莫维奇什么都没有做。“我之前不知道这是伊莎贝拉·罗塞里尼,我一直在想:她看起来很熟悉。我甚至不认识莎朗·斯通(Sharon Stone),我是另一个区域的人。”
阿布拉莫维奇进入的区域,她试图“持续长时间的行为艺术”时,或许是定义她的艺术的一个方面,但在她的作品中仍然存在一个模糊的和难以定义的因素。之前的几个月,在MOMA当代艺术博物馆展出时,她经历了由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制定的美国航天计划的培训。“在身体上、精神上,我不得不准备好迎接这一壮举。我成为一个素食主义者,我陷入了沉思,我洗清自己,我训练身体和心灵,我学会吃某些食物,使我7个小时不用上厕所,我学会晚上睡得很少。这是非常困难的:连续不断地睡觉、醒来、喝水、小便、运动、睡觉、醒来。所以即使不是表演也是强烈的。”
持续地坐着,她说,最糟糕的是她选了一把没有扶手的木椅子,这是她最大的错误。 “这一个细节的失误将事情变成要命的事。肩膀下垂,手臂肿胀,疼痛开始漫延,然后通过肋骨进入器官。我经历了不可想象的痛苦,甚至疼到感觉到身体没了,但它还是回来了。最后,我把它归结为纯粹的献身和训练。”
当然,所有这一切下面的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将自己安置在痛苦之中冠以“艺术”之名?
布拉莫维奇对这个问题没有简单地回答。“我一直很执著,甚至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她说,突然严肃起来,而且,第一次停下来思考,“一方面是严格的正统宗教信仰,另一方面是共产主义,我是牵引在这两者之间的小女孩,这让我知道我是谁,这使我变成弗洛伊德肯定愿意研究的那种人。肯定的。”她再次笑出声,伸手去拿英式下午茶。不说我来自塞尔维亚,我总是说我来自一个不再存在的国家。”(1997年,她在威尼斯双年展上表演了“巴尔干的巴洛克”,她4天每天6小时擦洗干净1500个牛骨头,悲痛地唱歌,讲她祖国的故事。)她的母亲丹妮卡·罗斯(Danica Rosi),来自一个非常富有的、有权力的、非常虔诚的信仰宗教的家族,她的父亲沃金·阿布拉莫维奇(Vojin Abramovic)出身农民。两人都出生在黑山共和国,在二战的时候为共产主义游击队战斗,他们的勇敢使他们成为了民族英雄,战后占有前南斯拉夫铁托政府的重要位置。 “我们是红色资产阶级”,他们的女儿曾经告诉一位采访者。
家庭像一个炸药桶。她的父母不断地吵架,阿布拉莫维奇经常被她严格的母亲自我炫耀时殴打。6年来,她与她的奶奶住在一起,一个非常虔诚的教徒,厌恶共产主义的女人。
“我祖父的哥哥是东正教的元老,被尊称为圣人,所以无论是宗教还是共产主义,我童年的全部都是在完全奉献。这是被我深刻记住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有这样疯狂的意志力。我的身体现在开始瓦解,但我会坚持到最后。我不在乎,对我来说这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作为一个孩子的阿布拉莫维奇脱逃进画中。她告诉我,她作为一个画家,有三个不同的发展阶段。第一阶段,她画她的梦想,有助于创伤。第二阶段,她画“社会主义大卡车相撞在一起”和“我把无辜的社会主义的小玩具卡车放在高速公路上”。
她大声地笑出来:“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对这个疯狂的行为没有答案。”
在第三阶段,她简单地用颜料涂抹她的背,画云层在其之上。然后,有一天,正如她所说的,“12个超音速的军用飞机在空中飞过,在蔚蓝的天空留下了这些美丽的线条”。她说,这是她作为一个艺术家的顿悟。她去了附近的一个军事基地,看她是否能得到允许乘坐一个情况良好的飞机上天,“画天空与烟”。负责的军官,怀疑她的精神崩溃了,打电话让她父亲把她带回家。
【相关阅读】
【编辑:李洪雷】